冲着他摆摆手,“您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追风,你得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了!”
追风,“……”
他从小就是跟着沈易北长大的,这行为处事都是跟着自家侯爷来的啊!
沈易北压根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如今见着谢橘年失魂落魄趿了鞋子要冲出去,嘴里还口口声声嚷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类的话,只觉得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更觉得有些玩笑不能开的太过,终于还是现身了。
谢橘年看着挡在自己跟前面色苍白,好像是鬼一般的沈易北,下意识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这女人的话,还真是不能信!
方才口口声声说要救自己的是她,如今避之不及的也是她!
沈易北道:“当然是鬼了,我因为救了你丢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来找你索命的,免得我一个人在阴曹地府太孤单了!”
谢橘年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咦?有气儿?
顿时她的脸色就变了,“沈易北,你有病是不是?开这种玩笑是很有意思吗?亏得我之前说要去看你,还想要去救你!你这种人死了才好,也免得留在人间祸害别人!”
就算是嘴上说着骂人的话,可还是挡不住她眉眼中的笑意!
沈易北笑着道:“要不你打我两下解解气?”
谢橘年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侯爷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脑子里,你对我的不好,我可都刻在心里了……”
沈易北笑了笑,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谢橘年转而又看向了方才骗她的两个丫鬟,“好啊,连你们都被侯爷买通了是不是?”
玳瑁笑着道:“奴婢跟在姨娘身边,好歹也学了几招,这几招都是跟姨娘学来的了,再说了,奴婢虽是姨娘的人,可更是侯爷的人!”
至于杜秋娘那就更别说了,今日沈易北说要她的命,她就不会等到明日了。
话毕,两个人儿便极有眼见力的下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替他们将门关上了。
沈易北心情看起来不错,“你就这么怕我死了?”
谢橘年愣了一愣,才道:“侯爷可别想多了,这儿是长宁侯府,我是你的姨娘,万一你真的因救我而死,你觉得我还有命呆在长宁侯府么?只怕这老夫人和夫人会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所以啊,我还是祝愿侯爷长命百岁的好,侯爷好,我才能好!”
沈易北脸上的笑意褪去了几分,“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毒手?”
“还能有谁?”谢橘年撇撇嘴,“昨儿我们去了宋家偷东西,昨夜里我大哥就被放出来了,这下子宋阁老的如意算盘可是落空了,你觉得宋阁老像是那种心胸宽阔的人吗?”
“就算是东阳伯府如今在京城之中还算不上什么,可这马厩之中到底还是养了几个人的,守住一匹马也不是难事儿,能够有这样的本事冲着侯爷的马下手,想必也不会是常人了!”
她就差说,龙生龙凤生凤,能养大宋云瑶的人能有什么号刑事?
沈易北点点头,“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这宋阁老虽在朝堂之上名声一直不错,可我也听人说了,他好像心眼不大,只是我想不明白,我死了,对他,对宋家能有什么好处?就算是要解心头之快,也犯不着这样做吧?”
要宋阁老真的只有这么点本事,那他也不会坐到如今的位置了。
谢橘年也跟着蹙起眉头。
“罢了,你如今还病着,可别多想这些事!”沈易北扫了她一眼,“我已经让追风去查这件事了,想必这两天就能有结果出来了!”
108要我如何再信你?
只是这件事查起来比沈易北和谢橘年想象中好像更快一些,不到一日,这追风就已经递过来消息了。
追风来的时候脸色还不太好看,犹犹豫豫看了谢橘年一眼,才道:“侯爷,小的已经查到消息了……”
这沈易北一直以来都是极讲究规矩的,像那种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当着不相干人的面儿是一定不能说的。
特别是涉及宋家的事情,那就更不能说了。
可如今沈易北只是大手一挥,“说吧,将你查到的事情都说清楚!”
追风瞥了谢橘年一眼,这才低声道:“小的都查清楚了,昨日这东阳伯府压根就没什么人过去,唯一去过的一个人就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珠儿,当时珠儿来找小的,只说夫人有些咳嗽,要您回去看看。”
“当时小的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人病了,是要请大夫,您又是头一次去东阳伯府,所以这才擅作主张将这件事瞒下来了……而且小的还问过这东阳伯府前后门的人了,除了珠儿之外再也没有人去过了。”
谢橘年忍不住蹙眉道:“可珠儿不过一个丫鬟,哪里能做下这种事?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沈易北冷笑一声道:“像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本事才是大着了,别的不说,就说她偷偷潜入马厩之中,只怕也不会有人怀疑的……更何况,这珠儿和知画一样,是宋家选出来的丫鬟,这宋家会选一般的姑娘过来吗?”
言语之中是半点感情都没了。
谢橘年挑眉看了她一眼,可沈易北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说,“更何况一个小丫鬟要想对马匹下手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施针还是下药办法多得很!至于咱们走在路上车夫的那一箭,自然会有宋家人安排,哪里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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