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孰重还分不清!”其实在他心目中,嫡子也与其他众子没什么差别,而且他还真不喜欢自己的唯一的嫡子,实在太过柔弱,如果自己真打了下了江山,他也不是守得住的人。
刘夫人嫁到刘家这么多年,能够生存下来并坐住当家夫人的位子,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便曲意笑道:“我当然不是舍不得娘家侄女,但是杨夫人已经说过家里的小女儿还太小,要晚些议亲呢,眼下想娶玉将军的女儿肯定是不成的。”
刘宏印便道:“那你就赶紧促成玉家儿子和我们女儿的亲事吧,先将玉家留在范阳。”说完也不再看刘夫人,转身出去了。
刘夫人知他必不在自己这里安歇,便也自回屋中休息。
客院内的玉家人还没有睡,杨夫人问出刘节度使会不会翻脸后,大家的神色都更凝重了。
“他若是敢翻脸,老子便一刀杀了他!”玉进忠自收到调兵的铜鱼符后心情就不太愉快,后来又得知原来是陈节度使在背后搞鬼就更难过了,现在到了范阳,竟然又遇到这样的事,听了杨夫人的问话后当时便先翻脸了。
“我们现在身处范阳,可以说人家是刀俎,我们是鱼肉,真拼哪里能拼过刘节度使。”杨夫人因亲身经历过叛乱,所以特别担心,但她既然有了疑问,心中也是有了准备的,便又道:“我想刘节度使真要反了,我们不能硬拼,不如想办法混出去。”
然后她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明天将军只与平时一样早起练兵,趁刘家还没有警惕时带着守义和大家直接出城,枇杷也穿了兵士的衣服跟着出去,我留在这里迷惑刘家。”
“那怎么行?”枇杷立即道:“娘,我护着你,让爹护着三哥,我们一起冲出去!”
“正是,要走一起走!”玉进忠拍拍女儿赞同地道。
“我又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只能拖累你们,再者大家一起走刘家肯定会发现的,”杨夫人笑道:“我留下了,刘家也不至于将我一个妇人怎么样,更何况刘夫人是荥阳郑氏女,与我们家弘农杨家有亲。”
杨夫人明显是在宽慰大家,她只是想留下掩护丈夫和儿女们,给他们换取时间,于是玉进忠和枇杷一同大声说:“不行!”
“你们听我说,”玉守义一直没有像父亲和妹妹那样激愤,他平静的神色让玉氏父女也冷静下来,“你们想,刘宏印虽然是叛贼出身,而且昨晚在我们父子面前口出狂言,但其实他眼下却不可能真反了。”
“范阳除了东边是大海以外,南有德州、青州,北有营州,西有河东,这些州郡眼下都奉朝廷为主,刘宏印虽有异志,又私下屯积粮草财物、蓄养兵马,但也轻易不敢公开反叛。”
“这一次他虽然想留下我们,但还不是采用拉拢收买的方法?在宴上诽谤朝廷,自视颇高,其实也是想让我们奉他为主。”
“刚刚宴上父亲装作喝多了,我们便只当什么也不知道,趁着双方还没有撕破脸,明天一早正大光明地离开,给他留下一封信只说朝廷的期限太急,他发现后也未必敢当住硬留下我们。”
这一两年来,玉守义遇事越发沉稳,而他的意见也越发得到家里人的赞同,现在也是一样,大家都点了点头,“你来安排就是。”
“一会儿就悄悄传令下去,明早三更时大家收拾好车马,吃些带来的干粮,五更时出节度使府,从西门出范阳,然后全速向京城而去。”
五更出门是因为范阳城五更时开城门,这一点枇杷知道,但是她还不解地问:“为什么要从西门走,南门不是离去京城的官道更近吗?”
玉进忠却道:“你哥哥说得对,西门离范阳节度使府最近,比南门要近一半左右,我们出了节度使府就全力冲出范阳城,万一刘宏印发现了传令关闭城门,相差的这点时间就非常重要,决定我们能不能及时出城。待出城后,刘宏印再想留我们就不容易了。”
枇杷羞愧地低下头,她昨天进了范阳城,虽然注意到了城墙的高度厚度、防守情况及开关城门时间,但是对于节度使府离哪个城门更近却忽视了,如果是自己带兵,现在就已经犯了错误,有可能因为这一错误还会多损失不少将士。
三哥已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才多大,有些事一时没注意不算什么,我见你进节度使府后还特别去了看了大红马和一应鞍鞯、□□放置的地方,就知道你心里并没有完全放松,这已经很不错了。”
“枇杷是很警惕了,她身上还带着刀呢,”杨夫人道:“今早我看她在腿上绑了一把匕首。”
“其实我倒不是为了防着谁,而是带着刀习惯了。现在整天穿着襦裙,,如果身上再连把匕首都没有实在是不大自在。还有去看大红马,也是出于习惯。”枇杷一笑,“爹、三哥,我还是要向你们好好学才是呢。”
“仗打得多了,很多事心中自然就有数了,”玉将军又笑道:“我也一样,如果不佩着刀,走路都不得劲。”
大家又商量一些细节,如果刘宏印出来拦路怎么办,如果他派人来怎么办,还有真要打起来又怎么办。
玉将军最后道:“大家今晚赶紧睡,我去传令。”
枇杷起身道:“爹,我陪你去。”说着就出门与父亲将军令传下去,又顺路查了一下岗,别看现在大家寄住在范阳节度使府上,但是一切都还按照在外驻防的要求设岗布哨,将整个院子牢牢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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