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着骄傲,但又带了点不屑地向那些男子们瞥了一眼,在她耳边道:“这是支持我们的人。”
枇杷突然明白了,在营州大家比武时也是一样,每一方都有亲近的人帮忙助威贺彩,只是京城里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更加声势浩大,奢华不凡。
好在,自己不认得这些人,虽然不免有些花瓣飘到自己的身上,但也只是池鱼之灾,当看热闹走过去就行了。
她突然又想到,“公主府不是没邀请男客吗?”爹和三哥也想来为自己助威,但是永平公主邀请的只是女客,所以他们就无法前来了。现在,这些锦幛外的男子是怎么能闯入公主府呢?于是她悄声问曲瑞华。
曲瑞华告诉她,“名义上一向只有女客的,但其实总有人想办法进来,公主也只做不知,只是不许男客上看台观球就是了。”
原来如此啊,就在这时,枇杷就听有人大声喊着“玉小姐!玉小姐!”
枇杷脸上一滞,怎么会有人喊自己,扭过头一看,正是曲瑞华的哥哥曲七,挤在锦幛的最前面,手中捧着满满一大捧花瓣,见枇杷从他面前经过,猛地一抛,五彩的花瓣就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飞过来,枇杷一抖马缰,大红马猛地一跳,使大部分花瓣都落了个空,但因为大家都在按绺慢行,大红马也跳不出太远,也未免仍有很多落到了枇杷的身上和马上。
又有人大声欢呼起哄。
枇杷气得脸一红,但见刚刚青河她们遇到的都比自己多,现在身上还似从花丛中走出来似的,她那样的暴脾气尚没有怎么样,便知道不能闹出来,便提马上前,只想快快走过这一段路。
可偏偏路窄得很,她一时间也无法穿过去,就听曲七还在后面喊,“我相信你能赢,玉小姐!“
“我买了一万缗线,都是买你们赢!“
枇杷又弄得一头雾水,再看曲瑞华正向着她笑,“怪不得我七哥这两天神出鬼没的,原来在弄这个!”
见枇杷不语,就又凑近她笑道:“你知道那一些花瓣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吗?”
那还用说,在这隆冬季节,五彩的鲜花瓣肯定价值不菲。但是枇杷根本不想要好不好,她晃了晃身子,想将花瓣从身上都抖落下去,可是也知道肯定一时很难弄干净。于是她气恼地说:“真是白白浪费钱!”
“跟一万缗比起来,也不算白浪费了。”曲瑞华叹道:“我哥哥还真傻!”
曲七本来就傻,这一点枇杷也同意,但她也不免好奇,“买一万缗什么?”
“当然是赌彩了!”
枇杷原也听过有在在马球的输赢上赌彩,但具体的情形并不清楚,便用疑惑的目光向曲瑞华看去。
曲瑞华早就适应了现在的形势,根本不看向她叫喊又抛花瓣的人,从从容容地与枇杷并马道:“你不知道这场球赛彩头已经上百万缗了吗?”
“这么多钱!”枇杷再次惊叹。
“陈家拿出五十万缗钱赌他们赢,跟风者甚众,而且都押在陈家,庄家一开出来就是一赔十五。”曲瑞华道:“最高时是一赔二十,昨天不知是谁下了十万缗赌我们胜,才拉回一赔十。”
枇杷怒了,“难道大家都认为我们会输?”
曲瑞华摇摇头道:“只有青河还坚信我们有机会赢,我怀疑那十万缗是她押的,也只有她才能不把十万缗的钱当一回事。但其实,陈家从族内广寻强健女子,悄悄练了好几年,实力确实远超我们。就是现在把我姐姐她们都找回来,也恐怕不是她们的对手了。”
枇杷不同意,“你既然没有信心,还来比赛做什么!”
“我自然是希望我们会赢,也会拼尽全力打球,但是这些事实就是如此。”曲瑞华看看枇杷,知她对宗室勋贵大臣间的事情了解还是太少,又道:“另外,输赢只是一方面,你还小,又来京城时间太短,过些时候就明白了。”
枇杷才不管,说什么输赢无所谓,都是借口罢了。既然来打球,就是为了得胜的,她向曲瑞华挥了挥手道:“我一定要胜!”
“你以为我不想胜啊!”曲瑞华苦笑,抬手指着对面的一处道:“你看看陈家那边就明白了。”
原本觉得自己这一方入场时经过的场景已经颇为壮观了,但没想到陈家那一边的人数更多,声音亦喧嚣至极,喊“必胜”的声音震耳欲聋,只是没有花瓣之类的东西,走进球场后,离得更近了,便看出原来那边甚少贵族青年,更多的是腆胸叠肚的商贾,又听他们叫着什么,“我投了五百缗!”
“我投了三千缗!”
“就是赔得太少了,上次还二赔一,现在才十赔一!”
然后枇杷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陈家女身上,差一点“噗”地笑出来,原以为青河是在贬斥陈家女所以才叫她们丑八怪,现在才知道,原来青河说的是实话啊!
对面的六个陈家女确实容貌太寻常了,带头的那个身材欣长,一张脸勉强称得上秀气,其余也就是中人之姿,更有两个人非常相像,一样的虎背熊腰,一样满脸密密的痤疮,虽然头发上亦装饰了不菲的珠宝,又施了胭脂水米分,倒更像身着女装的男子一般。
枇杷习武后也一直认为自己与男子很相似了,她穿男装时很少有人能认出她的女孩身份,但在这几个陈氏女面前,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在这一瞬间,她特别感谢娘一直不遗余力地打扮自己,教自己爱美。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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