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讲理,可永平公主权势滔天,又只青河县主一个,自然把女儿当成宝贝,就是有了错也只会怪别人。那时候只要有了不是就都要落到王淳身上,王家岂能不管!”
枇杷也发起愁来,“那怎么办啊?”
“我是魏国公,自然会照应兄弟。”
枇杷原就觉得王泽是个好人,现在更是佩服他,便道:“我一定会小心劝着青河,让她别做糊涂事。”
王泽一笑,又问起求仁堂的事,“因过去的原因,我有心到大祖父身边受些教导,倒也不好时常过去,心里又好奇。”
枇杷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求仁堂与自己家的一些来往告诉他,只与王淳打架的事没说,一则是发过誓的,一则是太丢脸。
王泽却问:“你们两家既然如此好,你为什么与王家姐弟不甚和睦?”
枇杷胀红了脸说:“我不喜欢王淳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喜欢十六娘!”
王泽早猜出其中一定有原故,但见问不出也就不勉强,饮毕茶送枇杷回求仁堂。
此后枇杷再来,也时常能遇到王泽,枇杷心知他特别来见自己的,而自己也喜欢见他,倒很开心,且她也一向什么都信任他,常将身边的小事都一一向他诉说,而王泽总是听得津津有味,高兴的事陪着她笑,不快的事会安慰她,又告诉她一些京城的时事。
当然与王淳见面的机会也多了很多,与王泽正相反的是,他们基本无话可话,只是见面行个礼道声好就罢了。只是王淳对她格外尊重起来,每次见面问好行礼时腰都弯得特别的深,枇杷知道他是感谢自己照顾老夫人,心里自然极得意,老夫人总是说自己比王淳可爱多了呢。
过了大半个月,老夫人的咳嗽才好些了,而王夫人也“病愈”了,每日带着十六娘给老夫人伺疾,又接过杨夫人手中的家务。
杨夫人见老夫人的身子果真见好,又兼腊月要到了,自家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便不再日日到王家,倒是时常派女儿来,老夫人特别喜欢枇杷,果真比十六娘还投缘。
而枇杷也特别喜欢听老夫人讲故事,这么睿智的老人,又经历了那么多,随便说点什么都那么有趣,又能让她学了不少的风俗人情。
这一天,枇杷正在老夫人屋里跟老夫人翻绳玩,王淳突然回来了,笑着说:“祖父出京办事,就让我早回来了。”然后就站在老夫人后面看她们翻绳。
可是枇杷却觉得王淳一直在看自己,左一眼右一眼,她一眼瞪了回去,可他还是不停地看,还向她眨着眼睛,还真是奇怪了!
平时枇杷到公主府练马球,曲七就时常盯着自己,枇杷是很讨厌的,所以也一直不理他,怎么王淳也变成这样了?枇杷很想骂他一句,可是毕竟在老夫人面前,总不能让老夫人不开心啊,于是她低下头睢也不瞧他了,心中决定今天出了王家再与王淳打一架!
没想到王淳看了半晌,见枇杷只不理他,又笑着说:“祖母,我刚刚路过西市时发现一家新开的店,是卖各种角弓的,早听说玉小姐弓马娴熟,就想请玉小姐帮我挑一张。”
枇杷放下花绳,轻轻地扭了扭手腕,王淳的提议还真不错,她正想活动活动身手呢,再打他个乌眼青就不必了,老夫人看了会伤心的,但是在别的地方打上几拳倒是没关系,想来他也不敢说出去。便用异常乖顺的声音答应了,“行,我也正想出去逛逛呢,我们走吧。”
老夫人笑了,“既如此,你们便去吧。只是淳哥儿别忘了给玉小姐也挑一张好弓,天黑前要将玉小姐送回家里。”
“放心吧,祖母。”王淳说着站起来笑着与老夫人道别,殷勤地陪与枇杷一同出了门。
还没走出求仁常的大门呢,王淳脸上的笑就没了,低声在枇杷耳边说:“我祖父和你三哥被刺受伤了,现都在你家,我们赶紧回去!”
枇杷心里正想着怎么提出打架,如何将王淳痛打一顿又不露形迹,再逼他发个誓不说出来,闻迅猛地一惊,立即将心思息了。可她虽小,经历的大事却并不少了,马上想到王淳既然能来接自己,便说明事情还不至于太糟,也不慌张,只沉着地问:“他们怎么样了?”
王淳原做好了马上安慰枇杷的准备,没想到遇到这样冷静的反应,一句话就噎在口中,怔了一下才说:“只是小伤,无碍了。”
顿了一下又向枇杷道:“本来祖父是很凶险的,可今天祖父正好与三哥坐一辆车子出门,有三哥在一旁保护,只是手上擦伤了。后来我也到了,三哥只是从车上跌下去摔伤了一处。”
枇杷见王淳过来已经想到并没有出大事,现在更放下了心,“没事就好。”
“不过,我们对外却说伤情非常严重,有生命危险,只能就近抬到你家救治,借此迷惑行刺之人,将他们尽快抓出来。王家我已经安排好了,祖母、母亲和姐姐都什么也不知道,就让她们一直不知道也好。唯独大家担心你这个时候一人回家,恐在路上遇到意外,所以我才特别来接你。”
原来是保护自己啊!枇杷觉得自己用不着,便直接地问道:“用我做什么?我的功夫还可以。”
“我知道,”王淳当然晓得,他不是没有被尝过枇杷的拳头,却只简捷地说道:“王家原本戒备就森严,我又格外加了人,你还是回玉家帮忙看顾祖父和三哥吧。”
这是不相信自己嘛!枇杷轻轻哼了一声。
“不
喜欢枇杷花开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