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益王府结亲事是为震慑对不服国舅的人吗?”
铁氏含笑:“是啊。以我进京以后听的闲话来看啊,国舅完全能掌控京都,但他一旦摄政,外省不见得都服他。他需要四大藩王支持。离他最近的就是益中王府。”
“不是益王府吗?”楚芊眠白天也没听仔细母亲说的名称。
“真正的全称是益中王府。和西宁王、东海王、南疆王,合称开国四大藩王。在两代以前,有一回的圣旨上写错,误写成益王府,那时的先皇对益中王府倚重,说这样更显亲近,就这样错写下来。”
楚芊眠皱皱鼻子:“少一个字为什么亲切?”
“益王府会骄傲的认为自己可能成为亲王。现居京中的皇弟鲁王,封号只有一个字。”
楚芊眠哈的笑出来:“自作多情了呢。”
“是啊,自作多情。”铁氏附合女儿。
“因为益王府离京中最近,所以选中他结亲事?”楚芊眠又打一个哈欠。
铁氏没有说女儿不用心,她正忙着把女儿长发编成晚妆:“上官公子和大名郡主年纪相仿,这是碰巧了。到底是益王府先打的主意,还是国舅府上先打的主意,咱们也不能知道。”
“是了,白天劝架时,我满心里奇怪,劝不要绝交的时候,请教绣纹大姐姐。她说一点儿也不奇怪,上官公子就是不近女色的性子。说他房里贴身侍候的,没有一个丫头。”楚芊眠想笑:“郡主挺可怜,遇上这种性子冷淡的人,还不肯体贴她。她以后的日子,不见得那么好吧?”
铁氏轻轻地笑着,见女儿又塌没眼皮,就没有说话。暗暗的想着,这种亲事怎么能过得好呢?建立在相互利益之上,一旦利益瓦解或互相侵犯,儿女亲事算得了什么。而牵涉到亲事,吃亏的往往是女人。
大名郡主,只怕她是好不了。
铁氏看得出来,上官公子白天的离去,对郡主已生不悦。不然,就女儿所说,上官公子忍气而走的同时,可以把郡主一同带走。在大家的眼里,就形成护送格局。大名郡主虽让铁氏骂让张士骂,从女孩子心的角度来说,也会好过很多。
有保护的人,理当心情舒畅。
上官公子抽身而走,决绝的不是针对铁氏,而是大名郡主。
甜甜入梦的鼻息声出来,铁氏低头看时,见女儿眼帘低垂已睡的香香甜甜。
她笑着下榻,不用喊人,一个人就把十二岁的姑娘抱起来,送往隔壁她的睡房。
楚云期进来的时候,见到榻上只有铁氏一个人坐着等他。
“女儿睡了?”
铁氏应道:“是啊。”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楚云期准备转身:“我去看看。”
“别去,”铁氏好笑。
楚云期不情愿:“我只看一眼。”
“女儿大了,都要定亲了,以后不能再在她睡时去看。”铁氏招手:“来,给你留的有瓜果,你女儿特意留的,你还不快来吃。”
楚云期发牢骚:“怎么这么快就大了,带她睡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多有趣。这还没高兴几天呢,她就大了,倒要自己睡。”露出狐疑的神色:“夫人,咱们算错她的年纪了吧?今年难道不是六岁,不是五岁,不是”
“打住吧,再说下去,你直接当她小襁褓,不能陪你说话,你又要不高兴。”铁氏揭短:“刚生下来没法儿理你,把你急的,天天趴床头同她对话。她回你一个音,你都能喜欢半天。”
楚云期嘿嘿两声,拿瓜果到手上,没有吃时先问道:“你对女儿说了,她答应的情愿吗?”
“好孩子怎么会不体谅你和冠军侯的情意,好孩子说她愿意往樊家拜公公,听父母之命呢。”女儿是铁氏生的,铁氏不无骄傲:“不枉你从小就疼她。”
楚云期举起一只手,保证地道:“最多三年,我把华哥侄子带出来,第二天就退亲。对不住芊眠也就三年。”犹豫一下:“只是,还对不住一个人,吕家的胜哥他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哟,亲事还没许给吕家呢,胜哥他为什么不答应?胜哥他不答应,咱们再给女儿找一家。”铁氏毫不放在心上:“我的女儿,不怕没有好郎君。”
楚云期感激的笑:“多谢夫人生下来好孩子。”
吃了一块瓜果,又有了难以开口的心事。第二块瓜果吃的迟迟疑疑的,汁水溅到脸上一凉,楚云期让打醒。有自己在这里疑心的功夫,不如干脆问一声也罢。
低低的嗓音:“夫人,你有没有对女儿说?”
“说什么?”铁氏整理楚芊眠明天的穿戴,没有发现丈夫忽然静下来,对他没头没脑的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楚云期艰难的张口:“芊眠就没有问你骂郡主哪来的底气?”
铁氏一愣,随即想笑又忍住,扬扬眉头:“这个啊,女儿应该看出来外祖父有家底,在京里随时找得出来人手。”
楚云期只顾着目瞪口呆:“对女儿全说了,真的吗?”
铁氏又好气又好笑:“看你!有人侮辱我女儿,我骂几句难道不合理?女儿问时,我把咱们进京前说过的话告诉她,说试探国舅。她信了,没有再问。”
楚云期顿时精神抖擞,长身而起长揖到地,送上热烈笑容:“多谢,多谢。”
铁氏鄙夷他:“女儿长这么大没有去过外家,也只有你办得出来!我等着看你将来对女儿说时,女儿问你为什么,你怎么回答。”
“外家瞧不起我,为什么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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