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连说不用不用,让吕远起身。楚云期夫妻走来,给吕远等人介绍大家。一一的见过以后,吕远对楚芊眠介绍江南的情况。
原来江南也曾有乱的迹象,但繁华贸易之地,守护的人多。各家商户配合当地官府,把外省涌下的乱民和本省的骚乱强压下去。
这样坚持一年,在第二年收到楚云期托国舅私兵送回的信件,本省的大人们坚决不参与外省之乱。第三年,楚云期在西宁王麾下和曾带往京中的叔伯兄弟们会面,打发他们回家帮助维护治安,又给熟悉的官员们带去一封信,另外还有西宁王怎么制乱的正式公文。
“家里挺好,原先该怎样,现在还怎样。我们收到胜哥代话,让来些人保护芊眠妹妹,我们就来了。”
吕远说完,对着稷哥纳罕:“楚叔父,你还真的生下儿子。”
楚云期抬手就要打他:“难道你背后拿我也打赌,赢多少钱,这就吐出来吧。”
“没有没有。”吕远一闪让开身子,对着稷哥反复再看几眼,随即是个哭丧脸儿。
小郡主对张春姑嘀咕:“看他?像是输一大笔钱。”
张春姑对他诽谤公婆不乐意,低声道:“该。”
铁权收拾残局,楚云期带吕远等人休息,楚芊眠让带上凤七姑和刘二傻子。
“说吧,要我的字据能当以后的赎罪金牌吗?”
凤七姑嚅嗫着不肯说。
花四姑娘提起刘二傻子,手起一刀,刘二傻子失去一条腿。
刘二傻子惨叫:“我说,这个贱货和西留镇的张大官人有一脚,”
凤七姑对着刘二傻子冲去,让吕胜一巴掌打得飞出去,落到地上以后,吐一口血出来。
“这个贱货是让邵六抢上山,邵六不长眼抢张大官人运送的东西,张大官人和土阳城的官有亲戚,带兵杀了邵六,相中这个女人放她回来。三年前京里换皇上,张大官人让这个女人传话,守住这附近,大家趁乱好发财”
呼几声痛,喘口气,刘二傻子道:“我只知道这些,”
凤七姑惨白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
楚芊眠冷淡:“哦,那就不问你也罢。”
凤七姑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挺起的那口气松泄下来,想到自身安危,面容重新失去血色。
楚芊眠当着她的面吩咐下去:“胜哥,远哥虽然刚到,但事情要一鼓作气办完,也就不能休息。”
吕胜不当一回事儿的晃晃圆脑袋:“让他们来就是干活的。”
“你们打过交道的人多,比别的人强。请你们分成两批,一批去西留镇弄明白张家的底细,和张家这几年做了什么。一批去土阳城,把城城的情况弄明白。要是和广白城的夏县官一样,让他们给自己准备后事吧。”
凤七姑发出一声尖叫。
楚芊眠对她冷冷一笑:“你手中沾多少血,已不用你再说。等我们办完事一起处置,这几天就先留着你。别想太多,我不等你吐露什么。你有话,留着黄泉下面说去吧。”
强大的气势压得凤七姑低下头,等到挣扎出来,见面前空无一人,楚姑娘真的丢下自己,没有打算从自己嘴里掏消息的意思。
失落的凤七姑对押解她的人勉强道:“你们不敢动他,张家有后台。”
两个女兵撇嘴:“别人不敢,我们敢。”
凤七姑紧紧闭上嘴。
楚芊眠去见俞太傅,对他说下,没有问过他,自己就安排了。再就倚着车壁坐着,等着往前寻找住宿之地的花夫人回来。
北风卷雪又厚一分,稷哥、铁标和花小五在视线内欢快的玩着。楚云期走来,见到女儿出神,关切地问道:“我的女儿怎么会有烦恼呢?”
楚芊眠一笑:“爹爹,没有烦恼,就是想着我们只离开舅舅一个省,就遇到这些精彩的事情。”
她吐一吐舌头,用精彩显然不合适,但是用诡谲形容,楚芊眠又认为伤到自己的威风。
她的父母告诉她,一般情况不要压制自己的士气。二般情况下更要提升自己的士气才行。
就用精彩这两个字吧。
“等咱们把稷哥送回去,要经过好些省呢。下面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呢?”
楚云期还没有回答,“姐姐姐姐,”稷哥跑回来:“小五姐姐要吃羊肉汤,稷哥也要吃,标哥儿表哥也要吃。”
小脸儿活泼生动的欢乐,让楚芊眠笑容加深:“去见母亲,请她洗手做羹汤,稷哥要喝一大碗才行。”
“我喝两大碗。”稷哥吹个大牛。
铁标跑来:“表弟你只能喝一大碗,可是大碗呢。”
稷哥想想:“那我喝一大碗,再一小碗。”和铁标去见铁氏。
从背后看,两个小身影笑嘻嘻,楚芊眠不太多的一些为稷哥前路的担心不翼而飞。
“爹爹,”
叫上一声,她笑容更加灿烂:“等咱们把稷哥送回去,就游山玩水去吧。”
楚云期清楚看到女儿心头的变化。
太子还京,一件大事情,完全交给女儿肩头,她有时候会徘徊,有时候会犹豫,有时候也担心,并不奇怪。
让他骄傲的是女儿随父母性子,总是很快扭转心情。
十二岁的芊眠带孩子,不可能没有忧愁的时候。但是她呈现给别人包括自己父母的,都是一派自若胸有成竹。
楚云期含笑,在女儿肩头轻轻一拍,柔声道:“咱们现在不就是游山玩水吗?”
“是啊。”楚芊眠眼睛亮了:“就当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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