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让你睡觉。”
太子双手抱住后脑勺,懒洋洋地看着她,大有“放马过来”的意味。
徐冉瞧着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就是一顿猛啃,顺带着将上衣都给扒了。
啃得个筋疲力尽,自己反倒先想睡了,临睡前,同浓浓的倦意抵死抗衡,怨念地问他一句:“为什么不让我管钱?”
太子温柔地从后面抱住她,玩笑似地嗫嚅:“怕你跑了,没钱你就跑不动。”
徐冉长长地噢一声,然后就睡死过去了。
第二日,放学后的徐冉继续再接再厉,软磨硬泡,无奈太子就是不肯松口。
不甘心就此放弃的徐冉决定自食其力,豪迈地放话:“哼,不给就不给,我自个挣!谁稀罕你东宫的库银!”
太子表示拭目以待。
不多时,徐冉自书房回来,手里提着一张纸,纸上是价目表,“呐,以后亲我不能白亲,抱也不能白抱。”
太子拿起纸一看,上面整齐一排,写着:
蜻蜓点水式亲吻,一刻钟一百两,依次递加。
深入式亲吻,一刻钟五百两,依次低加。
早安拥抱和睡前抱抱,抱一次一百两,依次递加。
陪吃饭、散步,一次两百两,依次递加。
另,高难度姿势亲吻和拥抱,额外收费,具体价目,由徐冉本人说了算。若有补充,以后说明。
太子放下纸,朝对面活泼乱跳的徐冉看一眼,拍手道:“很好,就这么办。”
徐冉:劳资要发大财了!
三天后。
太子掏出一张字体密密麻麻的纸,数了数,轻描淡写道:“除去刚才那次不算,根据记载,你总共欠孤一千三百两。”
徐冉欲哭无泪:“不公平。”
太子耸耸肩,笑容温润,像往常那样张开臂膀,“你也可以使美人计啊,孤又不会拦着你。”
徐冉自然而然地过去抱住他,“可是你都不上当。”
太子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红艳润泽的嘴唇缓缓靠近,咫尺之距。
看得徐冉心神荡漾。
这人光是一个眼神,就能俘获人心。
她怎么赢得了?
许是她这般怔忪沮丧的模样让人心疼,太子轻轻叹口气,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唇,“给孤来个一千两的。”
徐冉两眼发光。
兜兜转转,她的发财大计仍然一分钱没赚着,太子这头捞不着便宜,徐冉决定脚踏实地地挣银子。
正好这天有周易卜卦实践课。
徐冉跟着大部队屁颠屁颠地上街摆摊,各自划分地盘,徐冉拣了块人多的地儿。
活儿摆好了,就等着开工了。
有生第一次做算命先生,徐冉表示很新鲜,由于外出课的时间只有两个钟头,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挣银子。
为了招揽人上门算命,徐冉开始喊营销口号:“十个铜板!十个铜板!十个铜板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算命大师一卦卜天命,只要十个铜板!”
喊了半天,也没见谁送上门来。
街边卖糖葫芦的大爷笑着和旁边卖玉米棒子的大娘调侃,“看,堂里的学子又上街摆摊了,这回这个看起来有点机灵劲,喊的口号听着比上回那个强多了。”
徐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她竟然忽略了一个重要事实——在她前面数不尽的学姐学长们已经席卷过整个望京城了……
集合时一问,大部分同学都没捞着生意,只有极少数到郊外摆摊有收获,但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四两银子罢了。
三四两银子,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徐冉绞尽脑汁地想,得找个土豪出没的地方摆摊。
想啊想啊,终于在第二天上周易课的时候想出了一个地方。
她把摊摆在了御街以北,官吏机构所在的地方,文武百官上朝下朝的必经之路。
刚开始,也没人搭理她,顶多就是瞄一眼,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小学子,竟敢往御街北摆摊。
后来徐老爷从议事堂出来了,一眼瞧着路边多了个摊,摊主喊口号的声音洪亮无比,再一看,嘿哟,不正是他们家乖女儿么!
徐老爷忙地上前,还没开口呢,徐冉劈头就是一句:“爹,好久不见,咱们算一卦吧!”
徐老爷:“喔……好啊……”
算完了,徐冉净挑好的说。事实上,她也只知道说好话,教算卦看命的夫子怕他们资历太浅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被人追着打,所以只教了看好卦解好卦的本领。
徐老爷听着很满意,一掏就是十两银子。
徐冉拿着十两银子特别高兴,要知道,这可是她开摊来挣的第一笔钱呢!
徐老爷就问了,“冉冉,是不是上周易卜卦课啊?”
徐冉点点头,想了想,没有将她要额外赚银子的事告诉徐老爷。
她爹要是知道她缺银子,肯定各种给银子,放以前她肯定拿得很开心,但是这一次不行,她在学神跟前放过话,要凭自己的本事挣银子。
说话要算数,至少她心情好的时候是这样。
徐老爷想,冉冉上学不容易啊,还得上街摆摊,得多帮衬帮衬才行。于是就坐下来和她一起摆摊。
其实主要是聊嗑闲事。
大家伙一看,呦,徐阁老坐着摆摊,得捧场子才行,然后一蜂窝地全涌过来了。
徐冉忙着给人算卦,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旁边徐老爷坐着收钱。
官家嘛,自然跟平民老百姓不同,徐冉设了一两三两五两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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