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一个人住在那偏僻乡下,竟然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事!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不能天天看着她啊!”
“你管不好,你就给老子去庄子上看着她去!”
“娘!”
“好了好了!别吵吵了吵的我头疼!到底怎么回事啊?”王氏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一跳一跳地痛得很。
赵飞鹏只觉得脑袋都快气炸了,用脚踢出凳子,坐了下来,将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十五章
马氏一听这晦气的东西竟惹出这么大的事,眼里的泪意变成了凌厉的恨意:“这孽障是要毁了赵家的声誉!我可怜的瑶姐儿怎么办!再过几年便要相看人家了,让那些官府家的夫人听到了我们家家风不严,这瑶姐儿还能有个好亲事嘛!”说完,便扯着帕子又嚎哭了起来。
老太太被他俩吵得心烦,可听她说到大小姐赵文瑶的婚书,不由得回想起两年前那道士来时说的话,道士说此女不详,会影响赵家,她当时虽然半信半疑,但抱着宁愿犯错也不疏漏的念头,还是将她赶到了王桥村去住。没想到这孽障的晦气竟这么大,不过来了一次县城,便传出这些话来,要是以后经常来县城里走动,岂不是真的要把赵家给毁了?
想到这里,王氏惊出一身冷汗。相公死了之后,自己好不容易将两个儿子拉扯大,又将赵家发展成如今的样子,长子赵文翔当上了廷掾,已经了了她的一桩心愿;现在便一心想着让孙子赵文腾入太学读圣贤书,再顺利成章去京城当郎官;孙女赵文瑶能嫁个官家子弟,赵家从此便能全家荣华富贵,她也算是无愧于相公,能够安心入土了。
还有赵家的生意,没有这些生意赚来的钱,这么一大家子每日的开销如何维持?
这些事情如果被赵文玥这个孽种给毁了,哪怕是将她皮剥了了也不够解恨。
想到这里,老太太眼露寒光:“老二家的,你安排两个仆妇去王桥村庄子上,轮流给我守着那庄子的院门,不许那个孽障再踏出门一步!”
赵飞鹏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孽障是得好好看管,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纰漏了!可一想到县城里传的那些话,又觉得头大的很,焦急地问他娘:“看着她是看着她,可是外面的这些风言风语要如何?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我赵飞鹏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怎么还能做好生意?我还怎么出门见人?”
老太太用手按了按头上的发髻,脸色又恢复了沉稳,将扔在桌上的佛珠又拿在手里盘,瞟了他一眼:“那些话你理它做什么!你要是露了怯躲起来不出门,那些人反而认为真有其事;你越是不在乎,表现地一如既往,他们便会自己怀疑这流言的真假了!至于生意嘛,最重要还是能赚到钱,那些听了这些话便不要赚钱的傻子,生意不和他们做也罢!”
赵飞鹏听了这话,细细一想没错,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倒了杯茶喝。那马氏还在老太太身后哼哼唧唧地抽噎着,赵飞鹏却只觉得她吊着个脸、哭哭啼啼烦人得很,便说外面还约了人,灌完一杯茶就起身离开了。
马氏见他转头就走,眼泪更是一颗接一颗地滴下来。
王氏听着她在身后的动静,却没回头,嘴里说道:“老二就这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越和他对着干,他就越烦你;你越是轻身细语,他反而觉得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马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压抑住喉咙中的哭声:“是,娘我知道了。”
老太太接着安慰她:“我知道你操持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受累了。娘都记在心中。现在你大哥当了廷掾,咱们家只会越来越好!”
马氏一听婆婆提起大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妒恨:大哥!大哥!就知道大哥!就想让我们一家子伺候好你这个儿子!在这装什么体贴关心!可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放下帕子手又抚上王氏的额头:“是的。娘,我再给你按按。”
王氏闭上眼睛长吁出一口气,这看管的仆妇派了过去,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赵府西院一个偏远的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子低声咳嗽的声音。
“咳什么咳!是深怕我们这个院子里其他人染不上病吗!”一个头戴银簪,面上涂了细细的粉的丫鬟扮相的女子喊了一嗓子,嫌弃地看了屋子一眼,便将视线移回刚刚拿凤仙花染好颜色的指甲。
屋子里的人好似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又猛咳了几声,总算是没了声响。
“病秧子!晦气!”那丫鬟呸了一声,没抬头,继续染另一只手的指甲。
“你在这偷什么懒!”马氏进了院门,就看见这丫鬟背对着院门,头低着,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啊,夫人!”丫鬟听见声音,猛一转身,看见竟是二夫人来了,忙起身请安,嘴里还不忘给自己解释:“给二夫人问安,奴婢正在这院子里守着李姨娘呢,不是在偷懒!”
马氏看了看她脚边已经被揉烂的凤仙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狐狸精人呢?”
那丫鬟和马氏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她的目光像刺一样刺在自己的身上,竟不敢再抬头直视,低着头回答:“回夫人,在屋子里躺着呢,这风寒了半个月都还没好,索性没让她出门将这病气过给了府中其他人!”
马氏冷笑一声,这丫头倒是会偷懒,但没阻止她的做法:“就这么看着吧。”然后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那屋子说道:“猫生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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