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猛然被摔到地上痛得她差点没晕过去,现在又挨了两巴掌,这一眨眼的功夫发生的事她感觉就像是做梦似的,痛上加痛之下她身体感觉都麻木了,脑子发蒙眼睛看不清,仿佛被一团雾气给笼罩住了。
“那个叫小青的将所有的事都招了,痕儿前几日差点病死就是你害的!”方老爷伸出右手用力将孙姨娘的头发揪住,拉着她的头发往一旁拖了几步,“给我说话!到现在还敢扮楚楚可怜,收起你这副会做戏的嘴脸吧,当我还会信?”
孙姨娘一时没说出话来不是想扮可怜,而是又疼又怕所致。她本想博得方老爷的同情以便改变处境,谁知大小姐被害的事被小青揭发了出来。
她木木地望着方老爷青筋暴跳的脸,捂着被揪痛的头皮拼命喊了一句:“没有,婢妾不敢做出那种事。”
“不敢?若是沈家没转而定下娆儿我还会勉强相信你,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是别想再有翻身之日了。”
“老爷、老爷,您不能仅听了一个丫头话就定婢妾的罪呀,婢妾欺负大小姐的事经常做,但害人性命的事婢妾是万万不敢的啊。”孙姨娘一听再无翻身之日哪还有心情想着勾引方老爷回头,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
“不敢?你会不敢?很多年前你可就敢了!连贤儿的命都敢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方家正正经经地嫡出子女你一个都不放过,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这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方老爷越说越气,最后一脚踹过去正中孙姨娘的胸口,力道不小孙姨娘立刻就晕了过去。
方老爷又气又恨地看了孙姨娘一会儿后便出了院子,他现在已经很肯定孙姨娘不仅是害方初痕差点病死的祸首也是几次要害贤儿的人,他刚刚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孙姨娘,虽然那时她的表情很镇定,可眼里那细微的变化仍然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为了儿女的安全着想,他不打算再留她的命了,可是此时收拾她还不是时候,娆儿即将成亲了,这时孙姨娘若是出了事会影响到娆儿出嫁。
方老爷出了寒风院回房后只对张氏说了一句“孙氏现在先让她吃些苦头但命暂时还要留着,等娆儿成亲之后再赐她一死吧。”说完后便拂袖离开了,张氏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方初痕这几日过得挺滋润,吃得好睡得好,补品是源源不断地往她院子里送,小厨房也整理得干干净净,基本用品及瓜果蔬菜、肉类、各调味料也送了来,现在吃得东西都是丰盛的,茶及点心也是上等的,这短短几天特地买给她的衣料就有不少,那手感摸着就知道不是俗货。
吃好、喝好、睡好、心情也好,于是方初痕没几天的功夫病就好了大半,她已经不用再躺在床上,可以在院子里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了。
脸上被抓伤的地方由于伤口不深也已经养好了没有落下疤痕,依然是花容月貌,到是脸色比以前红润了不少看起来很精神。胳膊还没完全养好还在绑着绷带,得再过几日才可以拆除。
“小姐,听说孙姨娘病情加重了,一直咳嗽不休,有时烧迷糊了还会记不得人,吃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真是报应啊。”念央趁方初痕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凑到她耳边说道。
“哦?请了大夫也不见好?”
“是呀,请了大夫也不见好,每天喝药不但不见好反而还病得越来越重了。奴婢还听说寒风院里的婆子和丫头根本就没尽心伺候孙姨娘,每天都有奴仆假装经过那里去看热闹,起初几天孙姨娘偶尔还会咒骂几句,可是没人将她当回事,现在她却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道了,你去给我沏杯茶来。”方初痕闻言眯上眼笑了,她早听说了小青将孙姨娘害“她”的事情都招了,这次孙姨娘的病越来越重也没见方老爷去关心,可想而知方老爷这是打算任孙姨娘自生自灭了,而寒风院里的下人们伺候得不尽心八成也是得了方老爷的暗示。
念央腿脚带风似的跑了,孙姨娘事件发生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们主仆三人了,现在她和飘雪去大厨房也不会再受冷眼,最痛快的便是以前跟在孙姨娘身边的那些个眼高于顶,经常嘲笑她们的丫环都降为了三等丫环,在厨房里干累活还总是挨骂。
这几个人现在的日子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见到念央时哪里还有当时的得意?哪里还敢再冷嘲热讽?见到她时早就像狗见了骨头似的拼命对她点头哈腰极尽讨好了。
这么大的转变令念央开心死了,开心得连晚上睡觉都能笑醒。现在院子里都换了新人,都是夫人从人牙子手中新买来的人,这些人都谨守本分得很,知道她和飘雪是大小姐眼前的红人,对她们都礼貌有加,这种日子过起来简直是舒服极了。
庄贤对孙姨娘的事也有所耳闻,但并不清楚,他只关心方初痕的处境,只要她没什么事别的人怎么样都跟他无关,再说他也知道这是人家的隐私,于是在方家有意隐瞒之下及他自己刻意忽略的情况下,孙姨娘害人的事他都不清楚。
庄贤只在方家留宿了四日,期间想要见方初痕一面可是得知她病了,他不方便见,于是就留了一封信给她,第五日便离开了方家。
方初痕对未曾见过面的庄老爷是有几分感激的,当时若不是因为他即时叫走了方老爷并且令方老爷改变主意,自己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呢。
信里的内容不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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