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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还在肿,我给你捏捏吧。”程岚站起身蹲在方初痕身前开始捏起她的腿来,为了能让方初痕怀孕期间舒服些,他特意找老郎中请教按摩的手法,现在想想觉得还很过意不去呢,因为恬儿的生母怀孕时他都没给按摩过,那时心高气傲,总觉得一个大男人为妻子按摩太过掉价,现在想起以前自己那些幼稚的想法,他只有摇头感叹的份儿。
方初痕肚子太大了,最近经常感觉累,每天睡眠时间要很久,现在她眯着眼睛享受着程岚的按摩,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岚见方初痕睡着停下来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便站起身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方初痕抱了起来,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期间动作极尽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将妻子放好后,拉过被子为其盖好。
他坐在床上握着她的手,这两个多月虽说天天来见妻子,可是总是感觉度日如年,没有方初痕在的日子他感觉程府都不像是自己的家一样,每天他都往郑府跑,如若他也住在郑府感觉不好看,
他真会日日宿在郑府陪着妻子。
每次来郑府他都是急急忙忙的,焦急及相思搅得他最近瘦了不少,等他为解相思之苦奔来看望妻儿时发现她和他恰恰相反,他憔悴得很她却精神得很,气色变好了笑容变多了,整个人连脾气都变好了很多,和在程府时完全两个模样。
说不心酸是假的,他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妻子过得很好,整日没有烦恼,这样他自会安心。而另一方面则希望她也像自己害相思病,这样起码能让他知道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可是每日见到妻子容光焕发的模样他都感觉心里不太是滋味,有点发苦,因为妻子离了程府过得居然如此开心,是程府束缚了她吗?
前些日子程恬问她是不是娘亲不回来了,那时女儿的眼里满是稀冀,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他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很明确地回答说娘亲只是出去陪你三婶娘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程恬闻言充满稀冀的小脸表情立变,变得沮丧了,即便她在他面前掩饰了可依然被他看了出来。于是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扰得他一时间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女儿是期待妻子永远不要回来,而妻子确实还不想回来,她在外面过得很好……
程岚将方初痕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他望着方初痕比在程府圆了一些的脸暗自叹气,他是多么盼望妻子和女儿均能放下心结好好相处啊!
腊月初,怀胎九个多月的方初痕终于回了程府,而郑若兮却没有跟着回来。
方初痕回来后当晚程家非常热闹,大肆摆席叫上各房主子聚在一起吃喝,程恬给方初痕见礼,她的表情不太自然,眼神一直刻意避开方初痕,和程轩像撒欢儿了似的又蹦又跳完全不同。她这是不高兴方初痕归来,在座众人都明白,只是没人说出来扫大家兴而已。
腊月天气极冷,可是方初痕依然每天都不改散步的习惯,除了下雪地上滑,她天天都穿得厚厚的在院子里或是花园里走动,离临盆的日子越近她心情越复杂,一方面盼着宝宝快点出生好让她抱抱,一方面又怕生产时出事,这里可不时兴什么剖腹产啊。
农历腊月二十清晨,方初痕吃完早饭要出门散步时突然感觉一阵腹痛,起初她还没理会,等紧接着又传来一阵腹痛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要生了。
稳婆提前两天就被请进了程府,方初痕阵痛一开始,两名稳婆立刻被请了过来,下人们报信的报信,烧水的烧水,准备汤水的都奔去厨房为方初痕做汤以备她在生产时喂她喝好有体力。
程岚从外面赶回来时,方初痕阵痛开始密集,她在屋子里呻吟着,被拦在产房外的程岚一点喜悦都没有,心惊肉跳得厉害,因为他想起前妻去世得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难产。
于是在孩子即将出生的这一天,程岚面无血色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眼神涣散,为人父的喜悦半分都没有,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只要方初痕能平安,哪怕生的是女儿他不仅不会感觉失望,反而还会将女儿宠到天上去。
喜得贵子
生孩子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产道不是一下子就开了,方初痕起初还小声呻吟着,等到后面根本忍不住,叫声越来越大,寒冬腊月的,她的汗却是越冒越多。
阵痛密集得快,她是从肚子有感觉到阵痛密集开始总共只花了半个时辰,这么快就密集以为生产会快一些,岂料事实并非如此,产道开得很慢,方初痕好几次要疼晕过去,结果孩子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从辰时开始阵痛,到了未时孩子还没有出生,前半个时辰阵痛不明显方初痕没怎么受罪,而后的三个时辰她都一直痛,喊声由最开始的大到后来的越来越小。
“用力、用力,开了四指了。”稳婆脸上的汗不比方初痕少多少。
这时念央急急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小姐,来喝点汤。”
“快喂你家夫人喝下去,给她补体力。”一名稳婆催促着。
念央将汤一勺一勺地往方初痕嘴里喂,流出来的远远比喝进去的多。
这汤是程府专门请医术好的郎中给配方特意做出来的营养汤,因为产妇疼起来时是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嚼东西的,为免吃了会吐所以就弄成营养够并且能让人产生饱腹感的汤。
方初痕明白要快些生下孩子就要有足够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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