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岂不是要走一个小时?有没有搞错!等走到小六家,估计咱也离阎罗殿不远了。
想到这,金虔赶忙快步上前,走到展昭身侧陪笑道:“展大人,既然小六家如此之远,不如咱们租个马车……”
展昭微一蹙眉,道:“金虔,不过一个时辰的脚程,何需马车代步?”
这只葛朗台猫!吝啬猫!
金虔僵住身形,脸皮有些不受控制抽搐。又听郑小柳一旁煽风点火道:“金虔,一会儿就到了,不用叫马车,俺每次都是走回去的。”
金虔狠狠瞪了郑小柳一眼,本也想赏展昭一眼,但奈何自己没这个胆子,只好作罢,心道:敢情你们两个大男人,身无旁物,如同散步,咱一个弱女子,身上可还背着一只冤鬼呢!
展昭看金虔脸色忽白忽青,眼神频频向身后乌盆瞥去,顿时心中明了,缓声道:“金虔,展某见你身材瘦小,恐怕背不动这乌盆,不如让展某代背如何?”
金虔一听不禁一愣,抬眼一看,见那展昭双目朗然,身形俊雅,沐在朝辉之下,竟似那天神临世一般,不由心中一阵感动:猫儿,咱错了,咱不该说你是吝啬猫,猫儿您可是大大的好猫,简直就是观音猫下凡,如来猫转世。
“既然展大人如此命令,属下自当遵从!”感动了一番,金虔赶忙将背上的乌盆解下,递给展昭。
可那乌盆还没碰到展昭手指,就大叫起来:“万万不可!”
三人皆是一愣,就听金虔恼怒道:“刘乌盆,你又怎么了?”
乌盆幽幽道:“展大人正气太重,如果草民近身,恐怕魂魄不保!”
金虔此时真的想把这个乌盆扔到外太空去。
就听乌盆又道:“这位金小哥,恐怕还是要麻烦您了。”
展昭听言,面带歉色,对金虔道:“还是有劳金兄了。”
金虔费力挤出一个笑脸,缓缓跟在展昭与郑小柳身后,龟牛慢步,远远看去竟像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太婆一般。
果真如郑小柳所言,三人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穿过两位数的街道,才来到郑小柳的家院:三间瓦房,一座宅院,看来也算殷实奔小康了。
来到门口,郑小柳推开院门,提声呼道:“爹,快看看谁来了?”
就听正屋内传来一老者声音:“是小六啊,昨天不是才回来过,怎么今个一早又回来了?不会是惦记着你大哥、二哥的猪头肉吧!”
随着声音,就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见门口三人,微微一愣,向郑小柳问道:“小六,这二位是——”
郑小柳赶忙上前,扶住老头说道:“爹,这就是俺常常跟您提起的展大人!”
老头一听,顿时惊喜万分,急声道:“什么,这位就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略一施礼,微微笑道:“郑老爹。”
郑老爹顿时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地拉住郑小柳的手叫道:“小六,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请展大人到屋里坐,家里还有些新茶,赶紧给展大人沏上。”
“是、是,爹。”郑小柳一听,像火烧屁股一样就跑进了内屋。
“……”展昭无奈,微微颔首,只得随郑老爹缓缓步进正屋。
金虔一看,心道:得!敢情咱变成了透明人。罢了,也别故作矜持了,既然没人请,咱还是识相点,自己跟着走吧。
三人走进屋里,郑老爹非要让展昭坐在主位,展昭拗不过,只好于上位坐下,郑老爹才在次位坐好,金虔也不客气,自己挑了个靠桌子的座位,将背上的包裹解下,放好坐身。
郑老爹此时才看到屋里还有一人,赶忙向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是——”
金虔抱抱拳,无奈道:“在下金虔。”
“金虔!”郑老爹这一声喊比见到展昭时的那一声还大:“你可是和俺家小六同屋的金虔?”
金虔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才道:“正是。郑老爹知道咱?”
郑老爹摸着胡须呵呵笑了起来,道:“当然知道。小六每次回家,说得最多的就是展大人的事迹,其次就是金虔你了。”
金虔也跟着堆笑,心道:那小六说些猫儿什么,自是不用细问,看那郑老爹几乎把猫儿当成佛爷一样供者,就能猜出个大概。只是这郑老爹看着自己笑得如此诡异,也不知这郑小柳到底说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谣言。
想到这,金虔不由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小六哥对在下——”
“小六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郑老爹笑道,“小六说,金虔你虽然小小年纪,但口才可是十分了得,在市井上砍杀价钱,遇鱼杀鱼、遇菜杀菜,是杀遍市井无敌手!厉害得很哪!”
“咳咳咳……”金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心道:这哪里是夸咱,简直就是形容一个江洋大盗!
再看那展昭,微微颔首,轻敛双眸,看似不动如钟,嘴角却微微上扬,怎么看怎么刺眼。
郑老爹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那金虔的脸色不善,又见那展大人也不言语,自然不敢再多说。
一时屋内气氛十分诡异。
幸好郑小柳手脚还算麻利,不一会就端着茶具走了进来,为几人斟满茶盏,这诡异气氛才缓去几分。
展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缓声问道:“郑老爹,昨日您可是让郑小柳带了一个乌盆进府衙?”
郑老爹一听顿时一愣,赶忙问道:“正是。展大人何来此问?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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