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坐在椅上纹丝未动,手中摸着腰间的玉佩,缓缓道:“包大人,此人的证词并不可信。”
别说金虔,包大人听言也是一愣。
只见那陈世美又道:“包大人,此人衣衫褴褛,想必并非富裕之人,若是为了糊口,被这名刁妇买通,上堂作假证也大有可能。”
金虔一听,险些被一口闷气呛死:他nnd,这个猪头陈世美,还真是看人下菜的老祖宗,就算我衣服不够时尚,也不用这么损人吧!这可关系到咱堂堂未来人尊严问题,绝不能妥协!
想到这,金虔赶忙弯腰磕头,大声道:“回大人,草民绝无虚言,大人青天明月,还望大人明察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给老包戴个高帽再说。
包大人眉头层层紧锁,刚想开口,却又被陈世美抢了话头。
“就算此人未做假证,但他可曾亲眼见到本宫唆使杀人?那个韩琪既然已死,包大人,又有何人可以作证?你仅凭一把不知何处寻来的钢刀和一个化子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本宫的罪,未免也太可笑了。”
大堂上一片寂静,众人无不怒火焚心。
只见那陈世美慢慢起身,一步三顿的走到大堂门口,回首道:“包大人,本宫贵为当朝驸马,琐务繁身,可没有时间陪你这小小的开封府尹玩这些升堂问案的把戏!”
说罢,从鼻中哼笑一声,拂袖欲走。
可那开封府大堂哪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只见那守门的衙役呼拉一声,齐齐举起长刀,挡在陈世美面前。
陈世美一看,微微抬头,大喝道:“本宫乃是当朝驸马,何人敢挡?”
那守门衙却是役丝毫未动。
金虔一旁心里赞叹:果然是开封府的官差,就一个字:帅!
少顷,就听堂上包大人沉声开口道:“让他走……”
守门长刀这才放行。
陈世美冷笑阵阵,扬长而去。
两个稚儿顿时叫声连连,哭得众人心中无不酸楚。
包大人绕过公案,走到大堂中央,伸手扶起秦香莲母子,欲言又止。
秦香莲见状,泣然道:“大人,香莲知道,那陈世美如今是皇亲国戚,就连大人也……”
“秦香莲!”包大人突然提声道:“本府既然受理你的案子,自然尽力而为,还你一个公道!”
秦香莲听言,顿时双目含泪,携子下跪道:“谢包大人!”
金虔一侧慢慢起身,不禁心中愤闷非常:果然是历史名人陈世美,果然有遗臭万年的本事——nnd,他牛什么牛,不就是个驸马吗?放到现代,撑死就是的吃软饭的小白脸,顶多就是个高级招牌牛郎,我呸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作者有话要说: 陈世美终于出场了,写驸马服饰的时候可是大费脑筋呢,俺是边写边郁闷:
这么美的衣服穿在这种败类的身上,简直是暴敛天物!
不过人家陈世美好歹也算是一届驸马爷,总不好穿的太寒酸……
所以,只好如此了。
☆、第七回开封府午夜惊魂遇刺客英雄救黑
下了大堂,开封府众人无不面带土灰,郁郁不乐。包大人带着一众得力手下——公孙策、展昭以及四大金刚匆匆赶往书房,神情凝重,想必是当下商量对策。
而金虔与秦香莲等人暂时无用武之地,只得跟随差役回到寅宾院,安分守己地做粮食虫。
秦香莲自是身心交瘁,面色惨白如纸,身形随风就倒,加之重伤未愈,此次过堂又受了一番心里打击,就是铁铸的人也支撑不住,于是一进客房便倒身不起,睡死过去。
她这一睡不要紧,可苦了金虔。这开封府内,自然是人才济济,要论办公查案,捉贼拿赃,各个都称得上是顶尖好手,可要论哄小孩这一项——金虔放眼整个开封府衙,恐怕也只有自己还算有这分能耐。
安然无恙渡过晚膳时间,眼看这一日就要在睡眠中划上终点,但是,金虔此时的境况……大大不妙啊……
“神仙哥哥,为什么爹不要我们了?”男孩宁儿扒在桌子上,手里拨弄着一个茶盏,一脸不解问道。
“这、这个……”金虔一时语结。
“神仙哥哥,是不是爹嫌馨儿不够好,所以才不要我们?”圆桌另一旁的女娃问道,因年长两岁,这女娃此时端端坐在木凳上,身形半分不晃,定定看着金虔。
“这个……”金虔此时只感额头冷汗密集,满腹古人经验积累,上下五千年历史沉淀,现代高频词汇,竟无一言可用。
这种高难度的问题,要是回答不好,给这对小鬼带来心理阴影,造成心理创伤,这个时代又没有儿童心理医生,万一这两个小鬼一时想不开,长大成人后变成江洋大盗之流,自己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
想到此处,金虔顿时抓耳挠腮,如坐针毡。
两个孩童只见这位“神仙哥哥”神情凝重,却迟迟不语,不禁有些纳闷,可又不敢再问,只好默默坐在一旁。
金虔独自烦心许久,却突然发现室内安静异常,抬眼再看这对折磨人的小鬼,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桌边,只是各自腮边挂了两行泪珠,默默抽泣。
金虔不禁心中一软,长叹一声,伸手摸着一对孩童的头发道:“宁儿、馨儿,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可好?”
宁儿、馨儿一听,立刻抬起脑袋,眼巴巴的望着金虔。
金虔一看,心里顿觉好笑:这对孩童,虽然平时一副小大人膜样,但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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