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来,啐意才下,就听到又扑通一声,有会水的来救旱肥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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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
陈府的府医这会儿分外忙活,才煎完药,又被叫去救另一个溺水的。江妩意识模糊,耳膜又被灌了一层水,只听到似几个声音在喊“妩姐儿”,不知身在何处又被颠得一上一下,才被灌进腹腔的水,一个颠簸就被吐了出来,这会江妩才觉得舒爽痛快。
卫氏眼见着陈仲瞻被其怀中抱着的江妩吐了一脸,又想笑又是尴尬,只好轻咳两声,以作掩饰。
陈仲瞻见江妩眼角微睁,便放缓了步子,扭了头同卫氏说:“将水吐了出来便无大碍了,妩姐儿醒过来了。”
江妩眼睛一睁开就瞧到白得晃眼的天,双目被刺激地流了泪,脑袋不自觉地便往陈仲瞻胸膛那边歪。卫氏见江妩醒来,心下也大定,便去同大秦氏借些女娃子的衣裳,好给江妩换上。
陈仲瞻便抱着江妩往自己书房里去,江妩身上着了浸了水的衣裳,十分难受,这落了水又被呛得喉咙不舒服,莫名就来气,嘟囔了一句,“就遇着陈二哥哥三次,一次滚下楼去,这次又滚下湖去,怕了怕了,以后可不敢再见陈二哥哥了。”
陈仲瞻听得一清二楚,故作为难地皱了眉,“我好心下水救人,不知方才是谁恩将仇报吐了我一脸湖水唾沫,看来这回是白救了。”说完又挑了挑眉。
江妩听了这就不乐意了,“陈二哥哥无事一声吼,能不把人吓着么,我落水这事,还得算你头上。”
陈仲瞻挑了一边眉,“谁让你偷偷摸摸地跟在后头。你自个儿做贼心虚落水,这回可不能怪我。”
江妩瞧着陈仲瞻好看的眉眼,心下之气消了大半,心里直叹,长得好看说甚都是对的,遂后就原谅了陈仲瞻的平地一声吼。又道:“那湖边的泥也太软了些,我一时脚落了地,站不稳就被侧绊了一跤,一个跟头就扎进湖里。你说钰哥儿是不是也是在那儿摔的呀。”
陈仲瞻听了,也收起了逗弄之心,“极有可能,我瞧你落水之处同钰哥儿差的不远。”书房已到,陈仲瞻将江妩放下,交给丫鬟们,便同江妩说:“等府医来看过,你就再歇歇,我去看看你说的泥软之处,看看还有什么异常。”
江妩点了点头,便目送着陈仲瞻离开,由着丫鬟们帮着换下湿漉漉的衣裳,就见卫氏同府医一同进门。
已是午膳时分,大秦氏招待着众人去饭厅用膳。
妧姐儿得了消息,急忙赶到之时,府医才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卫氏散了江妩的双丫髻,正拿了帕子在帮江妩绞头发。
妧姐儿也不看卫氏一眼,直直过来就问江妩:“你怎么回事?一转眼就出事落水了。幸好有人发现救得及时,这冰水才初融,你这身子骨本身就弱,又泡在冰水里,到时落下甚个病根你就哭罢。”
江妩听了连忙扯了妧姐儿的袖子,娇声娇气道,“二姐姐,都怪湖边的泥软,可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嘛。我发誓,我下次可不敢贴着湖边走了。”
妧姐儿轻捏一把江妩的脸蛋儿,骂上一句:“你就是得吃上一亏才长记性。”
江妩碘着脸没心没肺地笑着,妧姐儿实不想同卫氏同处一室,又见卫氏专注着帮江妩绞头发,便主动说要去帮江妩熬药,借口出了门。
妧姐儿方离开,换了一身衣服的陈仲瞻干干爽爽地进了门。
江妩此时还散着头发,见陈仲瞻来了,立时低了头,心里有些害羞扭捏。然则陈仲瞻正儿八经地同卫氏说起了方才查探的情况,卫氏也没有在意到江妩的扭捏。此时,只得江妩不把自个儿当成小娃娃。两人皆把江妩当成孩子看待,并无任何要让陈仲瞻这个男子在江妩面前避嫌的模样。
只听陈仲瞻开了口:“我方才回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有妩姐儿所说的软泥之处,我便试了一脚,拿软泥一下糊在鞋底,甚至还沾了些到鞋面,我方才问过丫鬟了,妩姐儿的鞋底一点儿痕迹也无,倒是鞋面上有几处黄泥印,想来是落水之时被水洗掉了。还有一个重要发现,便是在软泥那处,发现了钰哥儿鞋底的印子,上面又横叠了一个女人鞋底的印子,我不敢大意,立时便来知会江二夫人了。”
卫氏立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江妩能听出卫氏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你带我去看看。”卫氏唤了金栀进来,将帕子交给金栀,便同陈仲瞻一同去了。
江妩脑中也嗡嗡直响,难道钰哥儿不是跟自己一样,失足落水的么?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前一世根本未发生此事,这让江妩毫无思绪,自重生回来,第一次感受到前路未知的迷茫。
妧姐儿端了药回来,见屋里只得金栀一个在帮江妩梳着头,又微摇了摇头,刚刚才松了对卫氏凉薄的看法,此时又重新加固了一遍。
妧姐儿喂江妩吃了些饭菜,才喂着江妩喝了药,便让江妩歇下。江妩当然不愿,她怎能躺在一个男子的床上呢,妧姐儿自是不明江妩心中的想法,又见江妩有精神撒娇,便应了江妩的愿,抱了江妩往钰哥儿那儿去了。
才入了陈叔瞩的书房门,便听到妤姐儿哭着同钰哥儿说话的声音,妧姐儿一时便不好意思再往前走了。所幸妤姐儿见有人进来,立时就拿了帕子擦了眼泪,收了哭意,妧姐儿才抱着江妩缓缓走近。
“三哥哥,你是甚时候醒来的。可见过娘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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