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同其他姑娘们皆聚在老太太处了。”
江妩拾掇了一番,也往念春堂处去了。
才进门就听见卫氏斥意地向江老太太抱怨道,“您说那卯晓事先也不同我商量一番,便悄悄跟上了车,直至到了卫府,我才知她也跟着来了,这般无礼数,我瞧着也不用留在身边服侍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便留了她在我那果树庄子上,等她何时知道守规矩了,我再让她回来服侍。”
江老太太拍了拍卫氏的手,也劝道,“何须为个侍妾生气,你房里的人,如何处置也是你说了算,该打发卖了就卖了便是,有时候还是需要雷霆手段,惯着总会出毛病。”
卫氏频频点头应是,江妩看了总觉得怪异,想不透卫氏竟会因此等小事就打发了卯晓到庄子上去。
妤姐儿等江妩行了礼,便挥着肉胖小手招了江妩过去。
江府的女娃们都凑坐一堆,妤姐儿一把将江妩拉上了炕,又塞了一块枣花酥到江妩手里。
“你再不来,就要被二哥哥全吞下肚啦。”妤姐儿守着黑漆小几上放着的半碟枣花酥,半点不让钊哥儿近身。
这幅小守财奴模样逗得江妩咯咯直笑。
如姐儿听见江妩笑得花枝乱颤,便也凑了过来说话。
“五妹妹,关家姐姐今早派人送了信来,说是中旬能寻着空闲日子。这会你可不能怨我不同你说了罢。”
江妩听了心中大喜,这太子妃终于寻着时间来见自己了!
小胖手儿从素瓷碟子上摸了一块酥,就递给如姐儿,讨好道。
“三姐姐有吃的可不能忘了我!我也给你一块,你拿着,可好吃了,是我娘亲从我舅舅家带的。”江妩仰着圆嘟嘟的小脸,又接着摸了一块酥,递了过去,还学着江老太太,拍了拍如姐儿的手。
“你个小滑头,竟还学会贿赂人了。”如姐儿见江妩这般可爱,便轻笑着摇了摇脑袋,伸出一只手捏了一把江妩那如剥了壳的鸡蛋似得脸蛋儿。
江妩嬉嬉笑笑地塞了一块给妤姐儿,心情十分爽利地吃起了枣花酥,又喝了方才小丫鬟端上来的香片茶,感觉美滋滋。
江府的三位老爷今日各自有应酬,便不在府中用膳,秦氏见人来齐了,时间也差不多,就告了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大手一挥,就吩咐摆了膳。
因着几位老爷不在,只剩三位少爷单开一席未免有些冷清,便不分男女地围了一桌坐下了。
江妩方入了席,双眼就黏在了直冒香气的水晶肘子上,连咽了几回口水。
一碟香酥鹌鹑个头虽小,但色泽金黄,筷箸一夹便能听到骨脆酥响;还有那雪菜黄鱼,腌制过雪菜色泽鲜黄,香气浓郁,入口清脆,唇齿留香,黄鱼被两面煎的金黄,融入了雪菜的鲜美,鱼肉恰恰嫩滑,煎的金黄的鱼皮更是被一层雪菜盖得香软,吃了一口便又想再夹一箸。
江妩嘴上吃的满足,对比起入宫的那几年,因着只是太子的一个妾室,伙食上被怠慢的总是她。等菜送到她住的屋里,热菜都变冷盘菜,这香软酥滑,香气浓郁,都成了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有半夜看文的小天使吗?填坑的这会儿来深夜报复社会啦2333(*≧▽≦)
我......就是故意哒!来打我呀!抱头跑走~
填坑的看着实物图写得口水直流了......
☆、太子面首
卫氏接连几日都在为江晔打点行装,江妩每逢去念月洲请安,都能遇见杨姨娘在卫氏身旁立规矩。
等江晔将将启程的前一天,妤姐儿才略有伤感地来了江妩的屋里,同江妩说说话。
妤姐儿低歪着小脑袋,脸上有些不高兴,凑近了江妩的耳边小声地埋怨了一句,“姨娘要同爹爹去任上了,据说要去三年之久呢。”
江妩支了肘伸长了耳朵听得真切,心里不知是些什么滋味。这生恩养恩,自古便难较个高下,妤姐儿自然不是什么白眼狼,但是此时瞧见妤姐儿这般不舍杨姨娘,江妩竟有些替卫氏不平起来。
妤姐儿见江妩听了也不做声,立时就掩了口,泪花直外冒,惊觉自己一时间说漏了嘴,心下十分懊恼。
江妩见了妤姐儿这般懂得看人眼色,心里更是不好受,顿时便原谅妤姐儿了。妤姐儿不过四岁,还是个小娃娃啊,往日只同江妩最好,这一有心事,藏不住,才来与一说,倒是全然忘了避忌了。
作为庶女,妤姐儿的处境界限其实并不像江妩这般分明。姨娘十月怀胎将其生下,但她从不能叫她一声娘或母亲,只能称之为姨娘。
庶子女的身份从来就尴尬,从小就只是半个主子,长得大些了,谈婚论嫁,想往高里嫁,旁人又因着是庶出瞧不上,往低里嫁,又只得府中公中的一份嫁妆,这苦日子又能熬得上几年?
江妩缩回了脑袋,就将面前切好的一碟红肉桃子推到妤姐儿跟前,乳声乳气地安慰道,“姨娘是替娘亲照顾爹爹去了,娘亲也会替姨娘照顾好四姐姐的,况且我不也没同爹爹去么,还有我陪着四姐姐呢。有好吃的,我也会给四姐姐留一份。”
妤姐儿听了破涕为笑,见江妩并未像自己所想那般,遂放下了心,拿湿帕子擦了擦手,就挑了一块桃子塞到小嘴边,“你说的正是呢。”就嘎嘣嘎嘣地啃起了桃子来。
五月初九,天色尚灰,清晨天也有些闷热起来。
江老太太看着即将远行的幺儿,心里实在不舍,又拉着絮絮叨叨叮嘱了半个时辰,见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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