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罢。
大秦氏雷厉风行,说话谈事直来直去惯了。遇上卫氏这么个名义上管事,实际上还是老太太把关的,自是人一开口,她觉得可以,便先行应下了一半。
况且江老太太素来就赞大秦氏的二儿子是干大事的人,这门亲又是大秦氏亲自开口,说到老太太那儿去,这十有八.九会被一口定下。
妩姐儿的亲事自个儿便找上门来,她肩上的担子莫名其妙地就轻轻地卸了去,这般轻松,让她忽而有些适应不来。
果然等卫氏同江老太太说明了来意,这会儿,江老太太与大秦氏聊得便更是详细了,哪儿似方才两人在二层聊得,干巴巴两三句,便可解决的。
江老太太笑得双眼的眯成一条线,将大秦氏的手放在手心,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连声叹道:“好,好,好。瞻哥儿模样俊,妩姐儿性子好,两人顶顶地配。”
婠姐儿今日就是守在老太太身旁服侍,她一知消息,便为江妩高兴地很。她还记着一见山,妩姐儿哭得双眼红红的样子。这陈仲瞻兜兜转转,还不是落在妩姐儿手里。
“祖母也不知多久没见着陈二表弟了,还记着人的模样呢,看来二表弟是真的长得俊啊。”婠姐儿调笑了江老太太一声。
江老太太笑得便更是大声了,“就你贫,近些日子总跟你爹四处跑,看是把你憋坏了,就念着侃你祖母。”
婠姐儿呶了呶嘴,作出吃瘪的样子,逗江老太太开心。
大秦氏感受着老太太掌心的干燥与温暖,耳边盈着两人的欢笑声,心里就如一股暖流淌过。
她与江大夫人的娘亲早早已仙逝了,父亲另娶了继室,以致她回去得少,也很少得享长辈的疼爱。
大秦氏曾也憧憬过与陈老太太相处和睦,偶尔还能如其子女般撒撒娇,说说软话。但陈老太太视她如洪水猛兽,从就未把她当自家人,遂江老太太这般待她,她心里也欢喜得紧。
江老太太的一声将她唤了回神,“不行不行,这光说好了还做不得数。玥儿啊,不是老身不信你,只是这定亲信物还是得要交换的,若不然老身会日夜心神不宁的。”
大秦氏忙答道:“对对对,您看我这记性,我可随身带着呢。”
大秦氏比江老太太这边更要担忧没凭没证地口头定亲,瞻哥儿婚事坎坷,已然经了两回解亲,她可再也不想还有第三回出现。
她从袖中摸出一个香囊来,解开来看,里头是一块奶白色的昆仑白玉牌,大秦氏让玉匠师傅在上头刻了‘归’字,意欲盼陈仲瞻早日归来。
江老太太笑嘻嘻地接过玉牌来看,点了点头,便让卫氏尽快让人将信物带来给大秦氏。
众人聊得起兴,也不觉着时间流逝,大秦氏终于得偿所愿,定下了江家的姑娘,亲上加亲。
江妩总觉着有人望着她,她四处环望了好几回,却也不见有视线递来。
到后来她便学精了,与关越卿咬耳朵商量了一顿,便借着吃糕点,让关越卿装作无趣的样子四处张望,不一会儿就逮住了婠姐儿。
婠姐儿抑制不住心头的雀跃,完全就按捺不住要与江妩说定婚一事,时不时就偷瞄江妩一眼,终于被江妩与关越卿下了套,给抓住了。
两方遥遥相望,婠姐儿动了动嘴,似乎在同她说着甚,但相距甚远,江妩压根分辨不出婠姐儿表达的是何话。
关越卿心里清楚着呢,她抿住了嘴边的笑意,不敢让江妩察觉。
江妩看见金栀走到卫氏身旁,卫氏取出来看过,便递到了大秦氏手中。
她这会儿便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娘亲何时与秦姨母关系这般亲近了。
忽而卫氏便打她这边望过来,吓得她慌忙低头,大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只一会儿,金栀便过来江妩,“五姑娘,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江妩不解地“啊”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关越卿,只见她眼底笑意渐浓,催促道:“你快些去罢。”
☆、骗我用情
“金栀,娘亲让我过去作甚啊?”江妩拿帕子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
金栀也笑得极欢,“五姑娘,你过去便知了,是好事。”
江妩轻掐了一把下巴,“这般神秘,可是给我留了甚好吃的?娘亲这是想让我吃独食啊。”
金栀听了,笑得颇为无奈,所幸同是在繁升楼一层,她们很快便到了。
江妩有模有样地给众人请了安,便往卫氏身边去。
大秦氏笑着出声把江妩拦在了跟前,“妩姐儿,你从今日起,可是我家定下的媳妇儿了。”
江妩的脑海就如平地起惊雷,轰地一声炸响,双耳只一须臾就红得发烫。她站在原地,睁着黑白分明的澈眸,怔怔地看着大秦氏手上的玉佛。
那块玉佛,她在念月洲见过,卫氏说过,这个是留给她的,但却不会到她手里。
她今日才明白卫氏的意思。
这玉佛,原是定亲信物啊。
婠姐儿怕江妩不知晓,便替大秦氏补了一句,“是陈家二少,陈仲瞻。”
这天还未到正午,江妩的双颊就已布上了红霞,面上烧得很,她忙伸手掩了面,怕羞地躲到了卫氏身后。
江妩年纪轻,又是遇着大秦氏这般直白,她害羞到面红耳赤,仓皇逃走也不是甚失礼地事儿,遂众人轻笑了几声便也过去了。
关越卿悄悄地到了江妩身旁,趁大家聊得正欢,便带走了江妩。
江妩的小脸蛋儿,红得宛若上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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