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五啊?”江妩有些惊讶,明明铖哥儿和自己都没有介绍啊。
陈叔瞩顿时糊涂了,便困惑道。“难道不是吗?他们都叫你五姐儿啊,不是排行第五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又出现了几个角色啦~日常求收藏(1/1)小仙女来看呀~来呀~造作呀~
☆、青山见我
江妩听了就捧腹大笑起来,真是个妙人儿!
铖哥儿他们三人都听见了,就齐齐向江妩走来,脸上皆是疑问之色。
卫可永笑的眼泪珠子都快淌出来了,看见卫可泉递过来的询问眼神,便直了袖管擦了擦眼角,答道。
“陈三哥以为我们喊‘妩姐儿’是因为江妩是家中行五的那个五。”又冲陈仲瞻道,“虽然她真的行五。”
陈仲瞻拍掌大笑了一声,遂大方说到:“我也一样,以为是排行第五的五姐儿。”
卫可泉从雕红漆海棠花茶盘上拿起一个青花缠枝纹茶盅,语调缓缓地说了一句。
“是‘狐鸣枭躁争署置,睗睒跳踉相妩媚。’的妩啊。”
铖哥儿就对陈叔瞩道:“是‘底是山灵相妩媚,故驱风雨过江来。’的妩。”
江妩见众人突然念起诗来,也跟着凑到陈仲瞻面前。把陈仲瞻往下拉了拉,陈仲瞻蹲了身子,眼睛带着笑意地看着江妩。
江妩见了,便兴致高高也跟着念了一句。
“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妩。”
卫可永这下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这好好地说着话,怎一言不合就都开始念了起来,还让不让人搭话了。
遂喊道,“念来念去,总归逃不过‘妩媚’二字,这妩姐儿倒不如改叫妩妹儿,更是好记!”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口上皆念道“妩妹儿”,念了几次越是觉得顺口了,都逗着江妩喊“妩妹儿。”
藤息阁这边,楼上楼下皆是欢声笑语一片。
且看繁升楼这边的宴客厅,应邀而来的各府太太都围着坐了一桌,小姐们也另坐一桌,分别谈得起兴。
因着请戏班子来唱戏是京里盛行的宴客风其一,遂江二爷在规划这繁升楼布局时,就划了一块来搭戏台。
此时锣鼓声响,双琅班正在台上唱着江老太太点的《幽闺记》。
只见江老太太身旁端坐着杏脸桃腮,蛾眉凤眼的妧姐儿,髻上插着羊脂色茉莉小簪,上身着宝蓝色牡丹纹长袄,手上戴着江老太太刚赏的珊瑚手钏,下身再搭着一条浅水红百褶裙。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与往日的娇俏之色大为不同,尽显明艳瑰姿之态。
但,仍不及方才只出现了一会,就被文氏领走的婠姐儿。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乌黑的发上插了嵌明玉蝶恋花坠子,身上粉红色刻丝十样锦的小袄,腕白肌红,细圆无节的手上,戴着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下身着葱黄花卉刺绣马面裙,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桌上的各位夫人各有其论,分座而低声向秦氏打探。
秦氏被问得分身乏术,连连想给卫氏递眼色,却只见卫氏静坐在江老太太后座,似是认认真真地在听戏,情绪丝毫不为所乱。
戏从第十一出《士女随迁》唱到第十四出《风雨间关》,紫菽紫蔷也相汇碰了头,瞧着太太跟二姑娘之间是仍是风平浪静地,就相视一笑,仍旧暗中观察。
这边婠姐儿则是跟着文氏悄悄去了前院,文氏秉承着须得婠姐儿见过才算是相看的原则。私下嘱咐了江二爷安排小厮设宴,将几位公子邀到藤息阁后的水榭。
婠姐儿娉婷袅娜地立在桃花林间,隐隐约约地能听见水榭里有几位公子吟诗作赋。
文氏拉了江昕到桃花林的一头说话,想来是不宜让婠姐儿听见。
赵千凛在刚得知榜上有名,同乡的礼部主客清吏司主事便亲自来入住的客栈相邀,一同去侍讲学士江旷府上吃酒。
赵千凛本不意凑这个热闹,同乡主事听说赵千凛意考庶吉士,便提议前往江府,找机会向江旷请教,给江旷留下印象。赵千凛犹豫再三,抵不住劝,便跟了过来。
去到方知府上的三老爷也是今年的进士,本有些傲气的赵千凛忽觉得在京城进士好似遍地都是,心里的傲意也被几杯金华酒下肚浇平息了。同桌而食的大人听说赵千凛是今年的二甲十二,都纷纷上前敬酒,灌了他大半肚子。
赵千凛借口净手从酒席上逃了出来。春风拂面,一阵桃枝清气让赵千凛清醒不少,忽闻一声轻咳,遂转头回望。
见一女子盈盈伫立在粉苞绿意的桃树下,身上着的粉红色小袄夺尽了枝上桃花苞的颜色,逸态横生,般般入画。
有一阵风拂过,赵千凛没忍住,轻咳了一声,也听见那女子的一声轻咳。
那女子似是受惊,掩着口回身望来。
赵千凛本是直着背,手负于身后。见那女子望来,便略弯了身子,向那女子拱手作揖。
而此时赵千凛喉咙似有细羽撩过,止不住地发痒,再次忍不住地轻咳了起来。
只见那女子愣了愣,倒是松了眉间的慌意,笑了一声,赵千凛看不见被挡住的笑,但能看出那女子的笑意从眼底透出来,不自觉地嘴角也扬起了笑。
“婠姐儿,这边来。”忽而闻一男声从桃花林那头传出,那女子朝赵千凛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声音源头去了。
赵千凛在心里勾了几笔那被唤作“婠姐儿”的笑眼,再等了等,才从方才入林之处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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