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姐你能入宫为妃呢,怎么我这么说您又不高兴了?”
“他们盼,我可不盼。”方采言一想到今日历墨清一派猜疑的模样就忍不住冒冷汗,“自古帝王多薄情,我伺候那些债主们就够累了,难道还要和他斗来斗去的?干脆给他找个知心人,我看方淳月就不错!”
“小姐!”映荷给方采言倒了杯茶,“您怎么能自暴自弃呢?再说了,那方淳月娇滴滴的,今日楼台一事她怕是已经将那位娘娘给得罪了!我问过曹公公那位娘娘是何许人也,他告诉我说是如今最受宠的陈莲玉,得罪了最得宠的妃子,怕是淳月小姐连后宫的门都进不去了!”
“嗯,”方采言赞叹地点点头,“果然观察细致入微!来,我敬你一杯!”
方采言甚是豪迈地举起了茶杯,做出敬酒的姿势。映荷红着脸推开了,不知道是因为受了赞扬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茶杯里的是茶,而不是酒。
“不过也得看皇上有多喜欢她,”方采言悻悻然收回了茶杯,“若是足够喜爱,陈莲玉无论如何是绝对伤害到她的!”
“她的性子,难成大器!”映荷倒是一语中的。
不过方采言转念一想,上一世害死了她的良皇贵妃看起来也并非一个成大器之人。于是她断言道:“咱们这个皇上,爱的都是小女子,方淳月甚是符合他的品味。”
映荷便叹息了一声,惋惜地说:“既然小姐你看好方淳月,我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将来没有荣华富贵我也定不会抱怨!”
看到映荷唉声叹气,方采言急忙本着白莲花的慈悲之心安抚,“荣华富贵么,都是身外之物,”她真诚地握住了映荷的手,道,“你若看重钱财,我也能拿得出,给你一百万两,保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映荷急忙推开方采言的手,道:“映荷岂是认钱不认主的小人?只是替小姐惋惜。”
方采言面上虽然笑着,内心却腹诽:吾私以为你确是认钱不认主的,否则上一世又是因何背叛的呢?看来以后得多用钱财犒劳犒劳你了!
“我明白!”方采言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比试即将开始,请小主准备。”门外有宫女传唤通知。
方采言便和映荷匆匆忙忙地换上新的衣服,随着队伍去了红鸾殿。这次可以让婢女跟着,映荷便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方采言想着三位债主的事,一个映荷,一个方淳月,另一个就是陈莲玉。
陈莲玉还没有正式碰面,暂且不提;映荷现在初露端倪,不过她也找到了根源可以稳住;现在就剩方淳月需要她好好拉拢垃圾才行。
她想着方淳月一心要入宫受宠,那便该竭尽所能地去帮助她,只要让她如愿,再表明自己无意争宠的心思,不就也稳住了她了吗?
而且,若是方淳月不死,反而步步高升,受尽恩宠,那么后一届参选入宫的良皇贵妃不就没有机会接近皇上了吗?她没有机会接近皇上,那么方采言也就不会被迫害了。
想到良皇贵妃,她就又想起了前世历历在目的死亡之前的痛苦与恐惧,那种从地狱而来的绝望铺天盖地,不仅侵蚀了她的躯体,也蚕食了她的灵魂。而这一切都是拜良皇贵妃所赐。
如果可以……方采言狠狠攥了一下拳头,指甲扣进肉里。
她要杀了她!
可是念头一出现,怀中的玲珑玉忽然像一块烧红的铁碳般狠狠烫了她一下,她慌忙将玲珑玉拿出,玉身洁白,触手竟一片冰凉。
她知道,这是叫她不要起杀人的念头,就算是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也不行!
她气闷,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理掉,玲珑玉重新放回时,便又恢复了正常。
到了红鸾殿,殿中早已布置好一个一个独立的隔间,隔间里摆放好了文房四宝,这次的比试内容是琴棋书画中的“书”。
方采言施施然落座,映荷在一旁为她研磨铺纸,方采言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方淳月,于是她起身来到方淳月身边,温声道:“妹妹可想好了什么题目没有?”
方淳月戒备地摇了摇头,反问:“姐姐可有好题目了?”
“我素闻皇上爱贤良淑德的女子,妹妹何不做一篇女德?”方采言建议,因为她记得上一世“书”比试的第一名就是写了女德。
方淳月笑笑,试探道:“姐姐怎知皇上的爱好?我倒是听说皇上喜爱骑射,正准备写饲马篇。”
“妹妹不信我?”方采言淡然一笑,这个反应倒是在意料之中了,“妹妹若是记得午膳要素菜一事,就该明白我是为了妹妹好。我想妹妹定然已经收到太后的赏赐了吧?”
方淳月听此话,立刻大惊。从楼台回来之后,确实有一穿着不凡的宫女,声称自己是太后的锦祥宫来的,并送来一串价值不菲的佛珠。
方淳月却仍旧慌忙遮掩,“不曾收到过!”
“唉,”方采言摇了摇头,感叹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妹妹若是信我,便写下女德一篇,若是不信,就依旧写你的饲马篇,总之我方采言绝不会骗你!”
方采言竖起指头发誓,一脸肃然,信誓旦旦。
等方采言离开时,方淳月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但是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方采言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铜锣一响,方采言大笔一挥,一篇文章一气呵成,还是前世写的因缘录。
考试结束,淑女仍归储秀宫歇息,在参选时期,淑女是不可以私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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