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你……”赖明明正欲怒骂,却听晏檀栾道,“昨晚,谁说喜欢我?”
“啊?”
晏檀栾一本正经道:“你说你喜欢我,想要给我生孩子。”这是昨晚的两笔帐之一。
“啊?”
“那我就给你一个孩子。”他吻落下,他先算这第一笔,要是这笔算好了,第二笔要他原谅她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赖明明连忙推拒他,“这一定不是我说的!”她有些心虚,这话她真说了?
“那你问问你的心。”晏檀栾手覆在她胸口,“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喜欢我,想做我的女人。”
赖明明心跳快了起来,明知他在占自己的便宜,仍然不敢看他的眼。
晏檀栾掰过她的脸,逼她与他直视。
“叩叩……”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二人一滞,空气中寂静了一瞬,又响了起来。
“何事?”晏檀栾不满道。
“爷,”门外响起段念努力压低的声音,“圣旨到了,太子殿下亲自来宣旨。”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来打扰,可外面这位也怠慢不得。
晏檀栾拧了拧眉,利落起身,对赖明明道:“你别出来。”
按理说,宣旨是该所有人都出来迎接的,可这会儿,他忽然就想将她藏起来。
晏檀栾出去接旨,太子晏致远很是客气,二人数日前已达成同盟,这会儿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晏檀栾邀其入内,晏致远面色含笑,打量了周遭一眼,却不见那个传说中的假小厮安小福。
逍遥王明知安小福是二皇子安插进来的人,却依旧很宠爱她,晏致远对此是留了心眼的,也提点过逍遥王,就怕他栽在了这上面。
晏致远此次过来是赐宅邸的,逍遥王之前便建好了一座不小的宅子,似乎是打算过阵子搬去住的,就在这屈国公府西面,此宅面积虽不小,却只是平民所住的三进宅邸。
巧的是,这私宅毗邻的便是之前的二皇子府,是贤亲王还是皇子时成婚后所住之处,自当年贤亲王出事后,此宅便一直空置至今,虽然地理位置极佳,可圣上却不允许旁人动它,不免可惜。如今正好,干脆命工部将二皇子府重新修葺扩建,赐为逍遥王府。而与它毗邻的这处三进私宅,则赐为王府偏宅,让逍遥王暂且委身居住。
因着是偏宅,晏檀栾没有大办的打算,其实也是不想让闲杂人等污了他精心建筑的宅子,是以此次入宅低调得紧,只命段念挑个良辰吉日搬迁入内,日子就定六日后。
这几日间,晏檀栾忙得不见人影,赖明明只听到什么宗庙、天坛的,想是祭祀之类的,而后连续三日晚宴,晏檀栾夜宿宫中,都没有归来。
直到搬新宅的前一晚,晏檀栾才归来,带着一身寒气,已是晚秋了。
沐浴后,他钻入被中,赖明明才刚睡,还没睡着便被他捞了起来,拥入怀中。
晏檀栾道:“别睡了,陪我喝点儿酒。”今晚他要好好问清她的来历,整个大齐叫赖明明和任达华的都查过了,和她半丁点儿关系都没,倒耗费了他不少人力。
“不要,我刷牙了,要睡觉。”赖明明钻回被内,想哄她醉酒?没门儿。
晏檀栾随手捞起酒壶,灌了一口却不吞入腹中,而是强行渡入她口中,赖明明呛了一下,随之第二口又入腹,三口四口,也不知他使的什么巧力,叫她无法拒绝。
赖明明怕再被灌,干脆吻住了他。
这是用的美人计?晏檀栾有些心神荡漾,话说,这丫头也是有些姿色的。他不急,难得她主动,他就享受享受。
只是这酒烈了一些,吻着吻着,赖明明就睡着了。
晏檀栾又失算了,给自己招了难受。
赖明明彻底地睡死了过去,等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新宅的榻上,何谓金玉满堂?眼前便是,差点没亮瞎她的眼。
“醒了?”晏檀栾凑了过来,有些嫌弃地捂了捂鼻子,“洗澡去。”这一身酒气。
赖明明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可知昨晚发生了什么?”晏檀栾问道。
赖明明仔细想了想,头疼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昨晚又缠着本王,说喜欢我喜欢得无法自拨,想要给我生孩子,最好一儿一女。”晏檀栾说完,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赖明明懵了半日,想了一会儿后直翻白眼——无法自拨?一儿一女?她什么尿性自己知道,这话可不像是她说的,像是假少爷脑补出来的多一点。
晏檀栾讨了个没趣,赖明明拍拍屁股走了。
一出门,便见门口站在八个青衣丫环,立成两排,齐齐福了福身,“夫人。”
一模一样的衣裳配上一模一样的动作,齐整赖明明以为自己醉酒未醒看花了眼,她揉了揉眼,终于确定八个人。
等等,夫人?赖明明往后看了看,没人。
她咧嘴一笑,“各位姐姐,你们叫谁呢?”
“夫人,”最前的一位丫环福身后开口,“奴婢名唤茶语,奴婢们都是来伺候夫人的。”
“夫人?”赖明明差点没跳起来,“我是男的!”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丫环们齐齐眨了眨眼,茶语微笑道:“嗯,夫人是男的,请随奴婢们去沐浴更衣吧。”说着恭敬做了个“请”字的手势。
赖明明揉了揉脸,她的人设什么时候从少年或是少女转换为少妇了?赖明明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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