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但若论日后生活的安稳,皇帝和瑞王没得比啊!
最后沐容一咬牙:“不想了不想了,就瑞王了。宁跟土豪做朋友,不给帝王做嫔妃!”
回到宫里的贺兰世渊也郁闷大发了。
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因为差不多的问题被沐容呛住了……
头一次,他想跟她说自己喜欢她,被她当面问了句“陛下您喜欢男人?!”打乱了气氛;这回,他想好好跟她道个歉,然后近一步说说日后回宫的问题……
结果说倒是说了,彻底把人说走了。沐容跟变了个人似的严肃得一反常态,让他应接不暇不说,话也都说得死死的。
就是不想回宫、就是不可能跟了他,半点斡旋余地都没有,等到她阐述完了心思到他说话的时候……
他除了顺着她的意思去说也实在没别的辙了。
可他怎么就当真顺了这个意思了呢?!他明明是皇帝啊!就算他蛮不讲理地说一句“就不成”,她能怎么着?
却是到底没说出来,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答应了她的话。召沐斐回锦都,给她寻门亲事,或是直接嫁了瑞王……
“咣”地一拳砸在门上,惊得旁边的宫人们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看,又一齐看向冯敬德。
冯敬德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谁都别吭声,这事没法劝。
翌日一早,来龙去脉可算流传了开来,大致可总结为:陛下想劝沐容回宫做女官,结果劝着劝着把沐容劝得嫁出去了……
谁说到此都得咂咂嘴,感叹一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一个当皇帝的,想要个宫女还添这么走走大堵,真是世道变了……
于是皇帝开始闷头看折子,从下朝到中午;中午吃完午膳接着看折子,看到晚膳;吃完晚膳再想接着看的时候……
冯敬德忍不住了。
“陛下……没了。”冯敬德擦着冷汗,心说皇帝今日效率实在高,这么一本接一本的,处理得够快。
于是贺兰世渊一默:“朕出去走走。”
好样的,出去走走也好,换换心情什么的。能顺道去看看哪宫嫔妃就更棒了,在沐容那儿碰了钉子,找个嫔妃解解闷,这篇兴许也就这么翻过去了。
御前宫人们很高兴,愉快地随着皇帝出了成舒殿门。
走了半刻的工夫,有机敏的宦官觉出不对来了。
这是……往哪儿走啊?
反正明摆着不是后宫,也不是皇后的长秋宫,径直往成舒殿后头去了。
成舒殿后面……
有人打了个寒噤,拽了拽冯敬德:“大人,这是……”
冯敬德苦着一张脸转过头来:“闭嘴,我知道。”
成舒殿后面,有一大片宫室……御前的宫人们住的。
说他不是直奔着沐容的房间去了,谁信呐……
贺兰世渊此举却不是“蓄意”。
一路走着神,走到了一停脚才反应过来,怎么就走到这儿了……
房门已近在眼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后头的一众宫人,反正都走到这儿了……进去就进去吧。
推门而入。
冯敬德瞅了瞅,挥手让众人都留在了外头,自己跟着进去了。
贺兰世渊站在屋里,算不上大的房间,收拾得干净。偏过头去,就看到墙上贴着的一大张纸,纸上就寥寥数字:细心点!谨慎点!努力奋斗!!
贺兰世渊忽地忍不住笑了,还是免不得调侃一句这字真丑得可以,却又得承认写得有几分霸气。总归是能看得出来,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是下了决心的。
努力奋斗?她怎么说的来着……本来很想好好当个女官,一级一级升上去,攒够了钱,出宫,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皇帝一喟。
“……陛下。”冯敬德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斟酌了须臾,开口开得谨慎,“您这是……舍不得沐容?”
这不废话么。
皇帝还是没反应,冯敬德又自顾自地继续道:“您何必为这个心烦?她到底是您御前的人,放不放她走还不就是您的意思……”
言外之意,他强要留人,谁也说不得什么。
皇帝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瞥了他一眼:“强人所难?”
冯敬德哑了,知道皇帝什么意思——“君子不强人所难”。
“这个……”冯敬德忖度着又劝,“有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意思也明确,甭管怎么说,您先把人留下来,日后慢慢劝,还怕她一直不肯嫁么?
皇帝却是听得眉心一跳,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弄得冯敬德心里一惊,察言观色地又续道:“皇后娘娘不是也劝您……好歹先把人请回来。沐容不就是不想做妾?这事,皇后娘娘自己也说……”
冯敬德点到即止,后面属于“大不敬”范畴的话没再继续说。
是,皇后也说,自己日子不长了,皇帝能封个喜欢的人为后是最好的。
都知道皇后的为人如何,听到这话的人——从皇帝到冯敬德,都相信皇后说得真心实意。
但皇后心善归心善,这若是妻子病重着,就寻思着下一个娶谁……这还是人吗?
皇帝无奈一笑,摇了头:“算了。沐容说了,她根本不喜欢宫里,何必逼她?”
沐斐得了急召,马不停蹄地赶回锦都,在自己府里歇了不过两刻工夫就连忙进了宫,生怕误了正事。
结果从入殿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头……
宫人们都一副格外当心的样子,好像连大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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