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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开眼笑,“什么时辰了。”
“酉时。”
“这么迟了。”沈冰心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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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晏听得笑了,拿过外衫替她穿了起来,“我方才吩咐摆膳,你醒了刚好可以用膳。”
“不用抱我,夙自己可以走。”他抱起她,她推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拒绝。
他斜了她一眼,“你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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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了脸,腿还真的很无力,她一时间蓦了,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不动。外间正好摆好了晚膳,南宫晏挥挥手,丫鬟们便退了出去。
“沈冰玉回府了。”南宫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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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的神色微怔,“我还以为”竹赶人走,没想到沈冰玉轻易地离开了,还真是超乎了她的想像。
南宫晏好笑地看她,“怎么,你不想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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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立即摇头,“当然不是。”刚否定完便见他一脸怀笑地盯着她,她便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不悦地问:“难道你想她留下?”
他坦然地点点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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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拿着筷子的手啪的一下,将筷子甩在了桌上,一脸怒意地瞪着南宫晏。他笑着看她,“啧啧,这脾性渐日地长了。”
“你想她留下,那你去请她回来啊。”她咬着唇,眼睛都发红了,“是我不好,将人赶走了。”
说完,她便起身要走人,南宫晏啪的一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威严地说:“坐下。”
她站着不动,水眸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静静地背对着他,脚下似生根了一样,被他说了一声也不敢再挪。
望着她倔强地打算不理他的背影,他好整似暇地说:“瞅瞅你的样子,沈冰玉在的话,你便对我千依百顺,她不在,便对我冷冷淡淡,现在还给我甩脸。”
她猛地转过头,“我哪有这样对你。”
“不是?”南宫晏冷笑,“方才是谁甩了筷子,是谁不给我脸色看?”
沈冰心支吾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好像他说的事情正好是她刚才做的,脸也涨得通红,小手抓着襦裙,一脸的窘迫。
他轻啧了一声,“沈冰玉在的时候,你就小鸟依人似的赖着我,对我细声细语……”
听不下去了,沈冰心上前捂着他的嘴,“我哪有这么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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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晏扬扬眉,邪魅地探出舌尖在她的掌心上绕了一圈,逗得她手心痒痒的,她忙不迭地放下手,掌心一片湿润,她下意识地握了握拳。
南宫晏扬眉望着她,仿佛在说,她就是这么可恶,毋庸置疑。
沈冰心气得跺脚,“我才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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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坐下。”他扫了她一眼,薄唇微抿,“拿你往日的态度待我。”
沈冰心红着脸,被他一说,弄得她心机极深似的要在沈冰玉面前与他故作亲密,她嘟着嘴坐了下来,他也不动筷子,就这么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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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觉得委屈,软着嗓音道:“你故意气我干什么?”
“哪知道你被我宠得性子变得这么娇蛮。”南宫晏扶额,黑眸维扬,冷酷地说:“刁蛮任性对着别人也就算了,你下次敢出在我头上,看我不训你一顿。”
他丢了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吓得她不敢委屈,双手捧着饭碗,拿起筷子,卖乖地说:“阿晏,吃饭了。”
南宫晏冷漠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怎么看明白他眼神的意思,反正她就懂了。
沈冰心放下筷子,一脸讨好地坐在他的旁边,帮他挟菜,“吃饭、吃饭。”
他这才动筷子,脸色又黑又臭,沈冰心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真是臭脾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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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月后。
沈冰心捏着一颗酸梅子吃着,那股酸味酸得一旁的雪儿直皱眉,“夫人,这梅子好吃?”
沈冰心颔首,“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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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噎了噎喉咙,总觉得很酸啊,她之前也吃了一颗,那酸味酸得她牙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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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酸?”雪儿疑惑地问。
沈冰心摇摇头,“不会啊,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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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跟在沈冰心旁边伺候多年,沈冰心喜欢吃什么,她很了解,可最近沈冰心的口味实在令她捉摸不透了。
一旁的冬梅看得心中起疑,“夫人,癸水似乎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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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正要再捏一个酸梅子时,听了冬梅的话,神色若有所思,慢慢地含住酸梅子,“你们都觉得梅子酸?”
冬梅一脸为难,“夫人,真的很酸。”
沈冰心吐了核,拿着丝绢擦了擦嘴,回头看着冬梅,手不自觉地抚在小腹上,难道她真的有了?
“夫人,不如请舍大夫看一看吧。”冬梅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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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先用力地点头以表赞同,“是啊,夫人,奴婢只看过有身子的女子才能吃得下这酸梅子。”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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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怔,沈冰心先回诏神,看到站在珠帘后的南宫晏,唇角微扬,喜道:“回来了。”
南宫晏皱眉:“本王似乎听到什么大夫和酸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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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最为着急,快快地将事情讲了一遍,南宫晏没什么表情地听完,眼睛落在沈冰心的身上,“那便拿本王的令牌去宫中请女医过来。”
沈冰心轻声道:“要不再等等看?也许只是突然爱吃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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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晏走到她的身边,撩起长袍坐下,“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请大夫号脉一番。”
冬梅立刻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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