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跟前讨个主意,看看觉罗氏是否有办法把这件事情给扭转一下。
毕竟觉罗氏的出身在那里,若觉罗氏有心,这事儿倒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耿氏将前后事情都与觉罗氏说了,至于他夫妻二人的打算,也简单同觉罗氏说了一下。
其实,早在这之前,觉罗氏也早就知道耿氏和揆叙对齐格婚事的打算的。
耿氏道:“额娘,您原先也是同意齐格儿不嫁入皇家的,可现如今,事情有变。我和揆叙心里还是不愿意齐格儿嫁入皇家做十四阿哥的嫡福晋,也是怕齐格儿在那种环境下会吃苦。可我同揆叙却没法子能补救一下,额娘,您可有什么法子挽回一下么?”
“如今虽说齐格儿已见过德妃了,但这事儿对外没有露出什么风声,也没有定下来,您看是不是想个法子,还是让齐格儿在选秀的时候被撂了牌子呢?”
觉罗氏问耿氏道:“你方才说,十四阿哥已同你们当面表明了想要娶齐格儿为嫡福晋的意思?”
耿氏点头道:“是的,额娘。十四阿哥当时直说了。这事儿不单十四阿哥和德妃都已知晓,宫里头的惠妃娘娘还有良妃娘娘,以及八阿哥都是知晓的。”
觉罗氏没有立刻表明自己的意见,她问耿氏道:“惠妃娘娘既知道,那她是个什么想法呢?”
耿氏抿唇道:“惠妃娘娘觉得,让齐格儿做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其实是很合适的。”
觉罗氏哦了一声,道:“也就是说,除了你们夫妻,知晓这件事的人,都觉得齐格儿做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很合适?”
耿氏默然片刻,不得不答道:“是这样的。”
觉罗氏道:“你们是齐格儿的阿玛额娘,自然为她费心良多,你们来讨我的主意,我也知道,你们是实在没了办法才会如此的。你们担心的,是怕齐格儿将来受委屈,可你们想想,齐格儿这样的出身,若真做了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她怎么会受委屈呢?”
“十四阿哥喜欢她,又是亲自开口求娶的,方才听你所言,德妃似乎也对齐格儿挺满意的。再说了,你们纵然信不过德妃,那惠妃娘娘也算是咱们家自己人了,惠妃娘娘都很支持这桩婚事,你们又何必拧着呢?”
见耿氏和揆叙听了她的话都不吭声,觉罗氏心下一叹,又开口道:“退一万步说,纵然这事儿真叫你们办成了,那你们想想,你们可就算是得罪了德妃、良妃,还有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了。这对咱们家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啊。再说了,这十四阿哥未能如愿,将来保不齐是要恨你们的,若是他不肯放手,将来就算齐格儿嫁给了旁人,只怕也未必就能过得好啊。十四阿哥可是皇子,谁知道他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耿氏和揆叙是一心一意不满意这桩婚事,这些时日里倒是没有想过这许多事情,如今觉罗氏将这些可能的后果一一罗列出来,耿氏和揆叙听得心都凉了。
这些话可不是觉罗氏危言耸听,而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觉罗氏见耿氏和揆叙神色已有松动之意,便又道:“你两个也不用多想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齐格儿同十四阿哥两情相悦,这也是命里注定的事情。若皇上有旨意,那就嫁吧!若日后齐格儿当真受了委屈,我这个做祖母的也不会坐视不理,自会替她撑腰做主的!”
夫妇二人闻言,就晓得这事儿就当真这么定下了。
耿氏倒还好,揆叙的心里头却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他虽接受了这个决定,但还是忍不住在自己的额娘面前抱怨了几句。
“从前齐格儿性子乖巧文静,也不爱出门,上次病愈后,这性子就比从前活泼多了,要是没这样变了性情,她也不会遇见十四阿哥,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
揆叙这话,觉罗氏就不爱听了:“你这叫什么话?难不成齐格儿要像从前那样成日里闷在家里才叫好?齐格儿不过就是变得活泼爱玩些,怎么就是变了性情呢?我倒是喜欢她现在爱说爱笑的样子,从前也太文静了些!老二,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了,咱们府里也都不许说这样的话了,我就不爱听见这样的话!”
“再说了,如今事儿都出了,齐格儿也没做错什么,两个人都是青春年少的,彼此遇见了互相倾慕也是正常的事情,难不成,你就一直这么老成,你就从没年轻过?”
觉罗氏这么一说,揆叙就不敢多嘴了,连连同他额娘告罪,让觉罗氏别生气。
觉罗氏摆摆手,也不同揆叙计较了,只对着耿氏道:“眼瞧着再有一段日子就选秀了,你同齐格儿好好准备准备,我看啊,等选秀结束,这赐婚的旨意,也就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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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自那日夜里偷偷闯入纳兰府,与齐格相会一番互通心意后,这心里就总记挂着再去一次。
偏偏上书房的功课加重了,他不但每日课业繁重,还要日日练习弓箭骑射,就连上书房休息的日子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只能日日住在宫里,没有时间去八阿哥府上住,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再在夜里偷偷溜出八阿哥府去纳兰府了。
毕竟宫里人多眼杂,黄昏时分又下钥了,他纵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宫去的,那样的动静太大了。
胤祯就这么忍了数日,他心中对齐格甚是想念,可偏偏就是见不到人,他便只能带着思念又甜蜜的心情,一个人在夜里回忆那天晚上与齐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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