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在雅致脱俗,待荀儿回来,本王再差人告知,就不奉陪了。”
陆玠拱手逊谢,带着斐然和匡颜走出了内厅。
斐然轻车熟路的带着陆玠来到华清园,按照平时的习惯,这个时候拾彩应该在花园里偷睡懒觉。
自从来到大昭后,这王府他不知道来了多少次。虽然前几次碰了壁,还显些暴露了身份,可暴着暴着他就大致摸出了这里的警戒分布。
知道布局之后他就很容易避开巡逻人的视线,得心应手的潜入府内找自家主子心心念念的那个丫头。
陆玠看着蜷缩在石椅上的拾彩,轻手轻脚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心里有柔软而缥缈的情愫在起伏。
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只不过眉眼长开了,更加动人。
眼脸被一抹阴影覆盖,拾彩有些不适的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在面前放大的面孔。
“醒了?”
拾彩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
“睡傻啦?”陆玠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拾彩再次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不是幻觉,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陆玠笑着反问。
“这里可是王府,你怎么进来的?”
“大门走进来的啊,不然爬进来的不成。”陆玠继续笑嘻嘻的贫嘴,见到她就不自觉的想笑,忍都忍不住。
拾彩忽然想起刚才在睡觉之前隐约听到有丫鬟在讨论陆西厌来了王府。
“陆玠,陆西厌,你不会就是公子西厌吧?”。
“怎么?看我不像?。”陆玠似笑非笑的坐了下来,顺便把拾彩从石椅上拉起来。从斐然手里接过一盒点心递到拾彩面前,放佛在自己的府邸一样。
“喏,吃吧。”
拾彩也不客气,捏起一块塞进嘴里,正好刚醒肚子有点饿了。
他乡遇故知,总让人觉得倍感亲切,何况还是久别重逢。虽然说不是挚友,但也算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拾彩不知怎么了,从刚才看见陆玠的那一刻起,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情。像是来自她自己,又像源于某个遥远晦暗的深处。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挣脱不得,也拒斥不了。和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被莫名的情绪搞得心慌意乱,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最后却变成了全是她在问,陆玠撑着下巴乖乖的回答。
“你的伤好了吧?”
“嗯。”
“你是大昭的人吗?”
“不是。”
“你为什么要在发尾处系花翎啊?”
“这是我家的习惯。”
“你长得真像我们家小巴,尤其是一双黑汪汪的眼睛。”
“小巴是谁?”
“一只猴子。”
“……”
“……”
“噗……”斐然没忍住笑出声来,惹得陆玠横眉瞪他。
“为什么大家要叫你公子西厌?”
陆玠双手托腮眼巴巴的看着拾彩,不甚在意的回答说:“谁行走江湖还没一两个名号啊!”
“有什么来历吗?”拾彩好奇的问道。
“哎哎吃你的东西吧,哪来的这么多话。”陆玠打断她的问题,拿两个槐花糕塞到她嘴里堵住她的喋喋不休,虽然是训斥,可是却掩盖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斐然和匡颜忍俊不禁,插嘴道:“拾姑娘还是不要问了,其实我们主子最讨厌别人叫他公子西厌了。”
“为什么?”二人这么一说更激起拾彩的好奇心,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我就一直烦你。”说着她拿起糕点盘里的碎屑往他身上砸。
陆玠躲闪不及,身上已经被沾上了好几处,拍也拍不掉,粘糊糊的让他一阵恶寒。
他这个人素来爱干净,哪受得了这般“虐待”,不出一会就摆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他恨恨的看了身边的二人一眼,扬手继续拍身上的残渣。
斐然和匡颜赶紧低下头看着脚尖,不敢再多言半句,不然晚上回去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拾彩又问了一遍。
“西厌其实是一个孩子的名字,因为长得很美,所以在五国很出名。但是很不幸这孩子在七岁那年突然失踪了。”
“五国?”
拾彩心道:除了我知道的大昭、启国、夏国、孟津,难道还有一国?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还有南歧,亡了。”陆玠停顿良久,平静的说道,云淡风轻,仿若纹风不动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起伏。
他现在,已经能冷静的说出“南歧亡了”这四个字了。
“哦。然后呢?”拾彩并未细想,继续追问。
“后来不知道谁开始说我跟那叫西厌的孩子长得很像,如果西厌长大必定跟我一个模样。再然后,大家就都戏称我为公子西厌了。”
陆玠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温柔的看着拾彩,还带着点点戏谑的笑意。
“就这样?”
“就这样。”
“这说明大家肯定你的相貌,说你长得好看呢,你倒还嫌弃上了。”拾彩翻了翻白眼,一副他不识好歹的模样。
斐然不像匡颜那么沉稳,性格稍微活泼,话也比匡颜多,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插嘴道:“拾姑娘有所不知,这个西厌其实是个……女子。”
“女,女子?”拾彩被噎了一下,视线慢慢移到陆玠的脸上,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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