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半阖着眼喃喃,“哪天挤兑得我呆不下去……也得秋风扫落叶,给她一顿好搅合。”
兰草愕着看她,“主子您病迷了?进了后宫,呆不呆得下去不由咱们说了算。”
是迷了,心都迷了。她的惶恐没处能诉说,一到这个时候就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要是心肠硬点儿,没和皇帝有更进一步的牵扯,这会儿她正稳稳当当等出宫呢。结果脑子一发热,把自己推到这步田地,和后宫的那些主儿什么区别?
“西山有位都统叫达春,他的福晋封过答应,伺候过太上皇……”她趴在枕头上,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不是说人受挤兑本事高的吗?她以前耐摔打,别人怎么给小鞋穿都不自苦。现在那些好本事哪儿去了?遇着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打退堂鼓,也或许是病着更没出息,脾气变得愈发不像她自己了。
达春的太太那点事儿旗里人都知道,能放出去,是因为当初在太上皇跟前不受宠。换了得宠的试试,想出宫,除非横着出去。
兰草看她主子的精神头不济,自己心里也跟着着急。这么胡思乱想怎么成?她琢磨着还是该往西面走一趟,见不着万岁爷,见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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