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宋奕扑上去,从后背揽住他的肩膀,趴在耶律凌肩头轻轻嗅着那股凉丝丝的香气,“阿凌今天怎么好兴致,想起我来了?”
耶律凌向后给了他一肘子,两步走到马前,提挎上马,动作干脆爽利,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看得宋奕心里像是有羽毛在搔,几乎是现在就想把他扯下来,按在树上,**。
但是尚存的理智阻止了宋奕,他只好也骑马跟上。
耶律凌带着宋奕一路策马西奔,耶律凌似乎是特意放慢了些速度,和宋奕并驾齐行。微风徐徐,吹的两人的发丝勾连在一起,正像是缠在一起的红线。正在宋奕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只手带着些力道扶上他的后腰,耳畔传来一句低低的提醒:
“坐稳。”
第九章
“快骑时,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要用力夹住马肚,身体前倾,臀部和马鞍最好保持似触非触,缰绳一定要牢牢抓紧!”
耶律凌在宋奕身旁,一边防止他过快摔下去,一边和他传授驾马的技巧。宋奕学得用心,领悟也快,在跑了两圈后,基本掌握了耶律凌教给他的技巧,和马儿渐渐熟悉起来了,也就能越跑越快了。
他胯下这一匹,也是呼和沁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纯种良驹,浑身上下挑不出一根杂毛,白色的毛发闪着犹如珍珠一样的细腻光泽,在日头的照耀下格外引人注目,甚至比起耶律凌的那匹也毫不逊色。宋奕心知这是耶律凌特地为他挑的,必定是花了大心思,便更是喜欢这匹白马。
“想什么呢?”耶律凌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他那张十分漂亮的弓,黑胡桃和青片竹制成的弓身线条流畅,开合有度,拿起来倒并不是很重。弓弦紧如铁铸,拉开需要一定的臂力,握手处则是打磨光滑的水牛角,内侧还用蒙语刻着一个小小的凌字,“这把弓是我的,你先用着把练习s,he箭,若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送,送给我?这样好吗……我是说可以这样吗?”
“没什么不可以,”耶律凌一夹马肚,带着马到宋奕稍稍后面一点的位置,将弓箭递给他,“我都是你的了,一把弓又有什么送不得的。”
宋奕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望进耶律凌那双蓝色的眸子,千言万语都化作嘴边一声轻叹:“阿凌……”
“我教你,就教一次,你要用心一点。”
说着,耶律凌扶上了宋奕的肩膀,从身后环着他,双手从肋下穿过,扶住他的双臂调整最佳的握姿。清清浅浅的呼吸在颈侧拂过,耶律凌的胸膛贴着后背,这很难令人,尤其是令宋奕不心猿意马起来。
“握着弓身的手一定要端住,要稳,搭箭拉弦的时候讲究的是巧劲,身体要绷直,然后这样……”
耶律凌有些冰凉的手握住宋奕的,手把手地教他如何s,he准,再运用受伤的力道,以寸劲将箭能极快破空而去,最重的力道s,he出,以达到所谓“一击必杀”的效果。
而那天,救他性命的,也是这样一支带着千钧之势的箭,直接穿破了野狼的头骨,s,he了个对穿。
箭矢瞄准的是一只草丛中的野兔,当耶律凌拽着宋奕松开手,只听嗖的一声,再定睛看去,那只野兔果然倒在地上,短腿扑腾了两下,便不动了。
“这样,记住了……唔……”
话还没说完,两片带着凉意的唇就压了过来,耶律凌对宋奕没有防备,从主动的姿势变成被他搂着,也有点脸热,推开宋奕,视线却瞄到了宋奕两胯之间那擎起的柱体上。
宋奕反握住耶律凌的手,缓缓下移,哑着嗓子道:“阿凌,帮帮我。”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啊???这不就是友好探讨骑s,he技巧吗???
阿凌不明白,不关阿凌的事。
最后还是以耶律凌妥协,用手帮宋奕解决了问题。
骑s,he其实技巧也没有多少,最重要的还是练习,于是耶律凌干脆带着宋奕在草原上跑了一天的马,待暮色四合之时,两人挂在马上用来装猎物的袋子已经都鼓鼓囊囊的,宋奕也在一天的磨合中,对弓箭和马都更加的熟悉。
耶律凌带着宋奕到了一处小溪旁边,从袋子里拎出两只野兔,又摸出一把小刀,三两下便把野兔的皮剥好,内脏掏出洗净,穿在削好的木棍上。他的动作很麻利,身上一滴血都没有ji-an上。而宋奕则是在附近随便捡了些树枝,燃了一簇跳动的火焰等着耶律凌。
当耶律凌从怀里摸出一小罐盐的时候,宋奕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连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
“因为如果受了伤,身边没有大夫,甚至连烈酒都没有的时候,这个东西能起到一点消炎的作用,而且随地烧烤,没有盐不就没了滋味吗,这不是一举两得?”耶律凌举起右手给宋奕看,他手上由虎口至掌心的疤痕十分可怖,似乎再多使一分力,整个手掌都会被劈成两半,“这个就是当年我阿哈派人来杀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在野外,一个人,要是身上没有恰好带着那瓶用作佐料的盐面,可能现在这只手只剩下一半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翻动手里的兔子,似乎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耶律凌在火光映照下的脸庞格外柔软,素日那冰冷冷的外壳被火烤化了似的。可是跟着这个人在一起久了,宋奕多少也能看懂那掩在眼底深处的隐痛,于是挨了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肩膀:“都过去了,不要憋着……现在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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