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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两个字,在心里刻得太深,叫得太多,不知不觉地,震文竟低喊出声,手指关节捏出了青白的颜色。
他回眸看向震声,眼睛里写着痛苦和疑问,“难道就这样了吗?就这样,将好容易找回来的妹妹让给别人吗?”
震声沉默,将手机调出,递给震文。
手机上清楚显示,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多,落落打给季少杰,通话时间一个半小时。
发生昨晚那样的混乱之后,妹妹,她想要倾诉的人,是季少杰,不是他们。
一个多小时,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曾倾诉委屈?可曾抱怨哥哥没有保护好她?
“不,落落,她只是离开我们太久,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震文将手机啪地倒扣在桌上,痛声低喃,俊朗的眉峰紧攒。
这时,有侍者怯怯地上来问,“老板,外面有客人想进来,可以吗?”
听到声音,震文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侍者,似听见,又似没听见,眼神那么空洞,一向疏离有礼的人,突然怒喝道,“出去!你们都回家去!”
没有想要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就让这里,陪着他们一起空洞吧。
“我们不会放弃,一定会将妹妹找回来,重新牵着她的手,带她认清回家的路。” 几乎同时,俩兄弟心里这样说。
哪怕那条路,注定是一条死胡同,他们也会走到底。
失心的痛苦,四年前已经尝过,他们不想再试第二次。
二人的眸光转向窗外,雪越下越大,那两个人,已经相携往车上走去,季少杰掀起大衣,妹妹躲在他胳肢窝下,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臃肿的雪人……
雷致远的车子经过那两个人的身边,他让司机放慢了车速,透过车窗,一眨不眨地看着雪中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真是像啊,像极了梦中那个人。
他恍惚记起,那个人,曾经,也是这样对他笑着,满眼依赖与信任,肤白若雪,尖尖的、带着点双儿的下巴上米涡隐现……
他今天本是来认女儿的,这张与梦中人酷肖的小脸,看到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女儿,世间再无可能如此相像。
在私房菜馆,他令人捡了钟静言遗下的发丝,dna的结果,果真便是他的骨肉。他一生未曾娶妻,人前璀璨,人后落寞,他以为,一辈子便是这样一个人过了,上天却突然送给他一个女儿,就是眼前这么个小人儿,在他完全不知道的角落里,独自发芽,生长,开花……他从未给她浇过一次水,捉过一次虫,可是,看,这个血管里流着他雷氏血液的小家伙,竟然都这么大了。
他失去了最珍贵的那个人,没想到,她居然还为他留下了一个小人儿作为纪念……她一定是故意这样的,给他一个机会,把准备给她的爱,全部留给他们共同的女儿……
*
往季家奔驰的车内,手机响了很久,季少杰也不接,只顾抱着钟静言,在她唇上亲个不停。
钟静言被震动的声音吵烦了,左推推右推推,让他吃不到嘴,不小心推到他伤口,他嘶了一声,才皱眉,不耐烦地拿起来,看一眼名字,直接掐掉。唇又低下去寻她的唇。
那边不死心地又打过来。
钟静言自己气哼哼地拿过手机,直接按了接听健。
“喂?”
“喂,……?”可能听见是女声,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柔,“找一下季董好吗?”
“你是谁啊?”钟静言没那么好耐心,直接问。
“跟季董说我是莫安妮,他知道的。”
“你有什么事吗?”钟静言一听就知道是哥哥刚才说与季少杰传过绯闻的那位。她瞪了季少杰一眼,大叔状似无辜地耸肩。
电话那边似乎被哽了一下,“哦,我跟你们季董是好朋友,你是他的秘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他现在不方便接听,我待会再打来吧。”那声音,可真是又温柔又甜美,仅凭这把声音便可以想像得到电话那头的人长得是如何的美貌。
钟静言咬牙微笑:“不,我是他老婆!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对了,莫小姐是吗?我这个人比较小气,顶不喜欢别人有事没事打我老公电话。别说女人,就是母蚊子飞近他,我都是一定要拍死的。以后,你如果有公事,请直接打他秘书部的电话,如果有私事,哦,他是有妇之夫,想必你们之间也不适合有什么私事……”
那头显然被季少杰有老婆这一噩耗惊到了,半晌才勉强道:“抱歉,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季董已经有太太……?”
“小姐!”钟静言将季少杰在她胸上捏来捏去的手拍掉,“那么您现在应该知道了?您也可以顺便知道一下,季董和我结婚的时候,因为心情太过激动,没有来得及签署任何婚前财产公证,所以,他现在所有的财产都有我一半……
那边此时已经有气无力了:“季太太的意思是……”
“没错,我的意思是,第一,季少杰的私人财产已经缩水一半,第二,季太太我,现在身家已经……”她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多少数才合适,季少杰果断比了个手势,“……已经相当可观,得罪我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后果应该不会太好……”
电话那边静寂无声。
钟静言款款挂了电话。
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但季少杰不难猜到,坐在前排的even和司机刚叔已经偷笑得嘴巴抽筋了。
“大叔,你知道我一向小气的,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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