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远方伸展,微风拂面,花香扑鼻,已是春意撩人。
但坐在马车内的芙迪雅全无兴致欣赏这山中的美景,小脸挂着明显的苍白忧郁,她们来到这里---卡罗利尔国边境的驿站,却发现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王子将要迎娶她的事情。但安罗王子明明在使者带来的信中说他将会亲自来边境驿站迎接他们。可现在不但王子踪影不见,连驿站的官员也对此事一问三不知,态度极不友好,这着实令历经艰险才到这里的芙迪雅和她的随从们沮丧不堪。
因为以雷斯为首的叛军已从北方渐渐攻向王国的心脏--首都摩那,为了避开叛军,他们特意不走平原,而是选择了崎岖难走的山路,尽管这使路上的行程多花了整整一半时间。但没料到的是自从雷斯率军反叛后,各地饱受压迫的下层人民纷纷乘机起兵响应,以至于国内流寇横行,他们一路上行来不断遭遇乱民,虽然芙迪雅的侍卫都是精选高手,但在这样的骚扰之下,原先的100个侍卫死的死,逃的逃,已经只剩一半了,其他的只有一些没什么战斗能力的一般侍从和侍女。而到了驿站却受到这样的待遇,芙迪雅只得下令加紧赶往卡罗利尔王都云城再做打算,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回到摩那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中的安详宁静。接着……...
“什么人?”“干什么”伴随着叱喝呼喊声,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声,惨呼声揪人心肺地响起来。
又碰到匪徒了!
芙迪雅惨白着脸,打开车窗,只见她的侍卫已与一群劲装人斗在一起,那黑色盔甲配有鲜艳的火红肩带的服装,竟象是卡罗利尔的服装。这群人显然不是一般的流寇,不仅穿着讲究,行动更是训练有素,进退有度,武艺之高,也不是她的侍卫能对付的,他们已渐渐落于下风。
“公主,快走!”侍卫长戴伊大喊着扑了过来,在拉车的骏马上狠狠刺了一刀,受痛的马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飕飕声响,无数乱箭从背后射来,瞬间将那只可怜的马儿射成了刺猬,嘶叫着倒在地上。
芙迪雅绝望地握紧了手中精巧的匕首,带着赴死的决心昂然走出车厢。
只见她的侍卫们个个带伤,脖子上都架着明晃晃的佩剑,已完全被那群黑衣人制住了,所有人站在地上,只除了一个明显是首领的人物。
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黑发黑眸,一身的黑色铠甲,左侧腰间上悬挂着一柄镶嵌着蓝宝石的长剑,黑色的披风随风而飘,把他白皙的脸上那深刻俊秀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出色耀眼,配以邪美而冰冷的微笑,整个人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尊贵气质。一双如翱翔于苍穹中之鹰隼般锐利的双眸,正冷酷地打量着手中的猎物。
在看到他的瞬间,芙迪雅竟然有一种熟悉感,仿佛在哪儿见过他似的,夹杂着一种。。。。。。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明的感觉----心微微地悸痛。
正当芙迪雅打量着那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时,所有黑衣人也都目光被胶住般呆呆看着眼前这个绝美少女。
高贵的气质很迷人,清丽出尘的风姿很迷人,艳若天人的脸庞很迷人,连风中轻轻飘扬的水绿色衣袂也很迷人,连那莹白额头上的绿水晶额饰也是迷人的,神秘而带着致命的诱惑。
仿佛连拂过她身边的春风也是温柔而迷人的。
当她用那双宛若点过魔法的媚眼静静地看着他们时,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直到芙迪雅自己开口打破了这一迷咒:“你们是 什么人?为什么要拦劫我们?”
猛然惊醒的黑衣人首领似乎为刚才的失态而恼怒,黑水晶般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光芒:“阶下囚是没资格问的,把她抓起来!”
“我自己会走,不要用那些脏手碰我。”芙迪雅嫌恶地制止那些正待上来抓她的黑衣人 ,走到戴伊身边。
“我叫你站到那里去了吗?”仿佛故意跟她作对,黑盔首领冷笑着说:“把她放到我的马背上来。”
惊骇地意识到他的卑鄙企图,戴伊不顾架在脖子上的佩剑,向那黑盔首领扑了过去大吼着:“你敢侮辱公主,我杀了你!”
但根本没有机会扑到马前。四周剑光一闪,戴伊浑身上下已被刺了好几个窟窿,凄厉地大叫着倒在地上。
“戴伊 !!!!!!!!!”芙迪雅嘶声大喊,想去看看这个忠心耿耿的年老侍从。
但在一瞬间,她的身子被凌空提起,不一会她已经落在马背上,与那该死的男人靠在一起,而他更是伸出强壮的手臂,用力搂住她的纤腰,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耳边。
“原来你就是芙迪雅公主,不知道公主尝起来的滋味是不是比其他女人好些呢,真是期待啊!”在她耳边的语声柔和优雅得宛如贵族,吐出来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和羞辱。
她冷笑起来----
“不许动。”一把匕首飞快地架上了他优美白皙的颈项,芙迪雅刻意冷着声音说出最吓人的威胁:“叫他们放了我的侍卫,不然我就一刀宰了你。”
这把匕首从出发她就一直带在身上,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实在到了万不得已时,她就用它来自尽,好过受人侮辱。
斜眼看着芙迪雅精致得无可挑剔的美丽侧脸和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男人深邃的黑眸中浮上一丝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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