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按下报警的警铃。顾竞蹲下后,侧着抬头看向银行透明接待窗里。里面已经看不到人,估计是蹲下了。歹徒的枪都是真的吗,国内枪械管制非常严格,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厉害的枪械。
不过顾竞可不敢赌,毕竟除了枪,其中有个劫匪还持刀,被刀捅几下也不是闹着玩的。总之,警察会解决的,在这个遍地都是监控的时代,抢劫银行简直蠢得没边了。
其中一个持枪歹徒看到场面被控制住了,就进入了内部。
“装钱,只要旧钱,全部要一百的!快!”他对着天花板打了一枪,一个led灯混合着白色的墙皮从上面落了下来,砸在一个女顾客的脚上,引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大厅的九人里,除出被控制住的大堂经理,其他八个人有四个是女人,而剩下的四个男人中,只有顾竞和何宇是年轻人,其他两人都是年纪相当大了,低着头连抬起来都不敢。
顾竞想着进去的女同事,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只希望劫匪赶紧拿了钱就走,不要伤害人命。
一分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顾竞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小的汗水,这里空调开得太大了,暖风刚好就在他的头顶,不停地吹着。他注意到离他不远的何宇,头顶有些翘起的发丝被吹得乱七八糟,蹲着一动不动,他的脚边落了一支原子笔,他一直盯着那支笔。
这家伙一定也吓坏了吧,说起来,遇到劫匪这种事情,顾竞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已经到了谷底。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出去,买张彩票说不定会中。
“吵死了,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全干掉!”挥舞着手里的枪,男人用暴裂开的树皮般撕扯的声音狂叫。
然而寂静的银行大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其他所有的人都的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头缩进去,根本没有人发出声音。
劫持大堂经理的劫匪也觉得有点不对,“大陈,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嗑药了!?”
持枪的劫匪嘻嘻嘻地不受控制似的笑着,“一点点啦,不碍事,待会还能开车的!这些人怎么这么吵,要给他们点教训看看!”
“大陈,别胡闹!”
持枪的劫匪拖着脚一步一晃地向前走。
顾竞的心却一沉,劫匪前进的方向是向着他们来的。
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近。
对方有枪,而且不是那种装饰品,直接一枪就把上面的灯给击落了。不要反抗,不要反抗,只要不反抗,对方拿到钱,应该就会走了吧。
“喂,就是你,把小崽子管管好,别吵吵嚷嚷的!”劫匪越过顾竞,冲向角落的母女俩。母女俩吓得瑟瑟发抖,母亲猛烈地点头,生怕惹恼了劫匪。
顾竞的心猛地落了下去,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然而接下去的场面,却又挑战了顾竞的忍耐极限。
“咦?你长得不错嘛,头抬起来我看看!”劫匪的声音突然变得下流起来,枪托敲击在金属质地的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要你抬头!听不见吗!”劫匪的声音陡然变大,“把衣服脱了!”
顾竞不由得回头向身后看去,被勒令脱衣服的竟然是那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
她抖如筛糠,抽噎着,眼泪和鼻涕把脸都模糊了,另一只手还捂着孩子的嘴。
“大陈!别做多余的事!”劫持大堂经理的劫匪显然担心夜长梦多,然而他的阻止并不奏效,持枪劫匪显然药磕嗨了。
顾竞觉察到身后传出的越来越不堪的声音,还有孩子尖锐的叫声,这里有监控,到时候监控流到警方那里,会给这位母亲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凌迟。
他咬紧了牙关,反正他活着也没有特别大的意义,没有父亲,母亲也不在意他,即使他死掉了,也不会有人为他哭泣吧。顾竞倏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劫匪的方向扑去。
劫匪一个不注意,被扑倒在地上,但他显然比顾竞强壮太多,肌r_ou_绷起的手臂拿着的枪甚至都没有抖。他迅速地起身,用枪对准了顾竞的头。
看到枪对准头的一瞬间,顾竞的脑子里开始飞速地运转。
人在快要死的时候,原来是会把这一生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似的在脑中掠过的,父亲扔下他离开,母亲改嫁,他这个拖油瓶像是多余的一样,在家里扮演一个隐形人。他不停地做家务,打扫,希望周围的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能表扬他,却徒劳无功。
遇到萧晨,爱上萧晨,和萧晨分手,他的这一生乏善可陈。唯一爱过的人,也不再爱他。顾竞闭上了眼睛。
枪声响起,他是死了吗,好像也并不痛。
死亡并没有感觉。
“趴下!”熟悉又厌恶的声音,是何宇。
顾竞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原本嚣张无比用枪指着他脑袋的劫匪,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流出,脖子里c-h-a着一根蓝色的原子笔。很像是之前落在何宇脚边的那一支。
外面的枪声也引起了里面劫匪的警觉。十几秒后,那个人拿着盛满纸币的包出来了。
“怎么回事?”从里面出来的劫匪看到躺在地上同伙,问门口的矮个同伙。
“他,是,是那个人,用什么东西刺了大陈!”矮个同伙放开了劫持的大堂经理,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他指顾竞和何宇的方向。
“走!”拿着钱的劫匪示意矮个劫匪开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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