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巧到程氏亲手替于桑挑选丫鬟,亲自安排人替她管教,又专门送到于桑那里服侍她。更巧的是,那丫鬟偷了一件旁人没有,偏偏程氏有一件相仿的,甚至更好的替代品的,重要的物件。
而今日,家里的老少爷们全都不在。
她想通了于小霏为什么一副轻蔑的表情了,因为她早就知道了此事,也早就知晓了结果,在她眼里,程氏只是被耍的团团转的丑角罢了。
所有的一切,就只是为了廖氏能名正言顺地说一句:“把你的给你妹妹吧。”
这不是明火执仗,又是什么?
可惜这些,逢春并没似她这般通透,所以于小灵一下子扑到了魏嬷嬷身上。
“嬷嬷,灵儿不明白,为什么祖母让母亲把东西给姑姑,大伯母和姐姐会在一旁笑。要不是灵儿眼睛尖,差点就看不见了!”
她的话让魏嬷嬷一怔,随即眼睛放亮。
“不对,不对,此事必有蹊跷!哪里有这么厉害的贼人,翻墙跳窗的,护院都干嘛去了?”
魏嬷嬷疾言厉色,于小灵不停点头。
“嬷嬷,根本怪不得娘亲,是姑姑那日非要找个机灵的丫鬟的,母亲没得挑,才选了那个花眉!”她连忙在一旁补充。
“果然,果然!他们就是欺负太太好性儿!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们如意!”
魏嬷嬷脾气冲了上来,倒有一股“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的感觉。
三言两语,便有了法子。
逢春抱着于小灵快速走了,魏嬷嬷也匆匆换了衣裳,由九星扶着下了床。
花厅里,一众仆妇都散去了,花眉也被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丢到了柴房。
廖氏是这样说的:“咱们毕竟是慈善的人家,最看重名声。出了今日的事,也不光是一个丫鬟起了贼心,更是这个家没管好,才让她有了贼胆。花眉就打二十大板,让人牙子领去卖到山沟里。至于二媳妇,你可要好好反省了。”
那花眉干哭了几声,便被人拉了下去,程氏看着在心里苦笑。
这花眉怕是早就得了廖氏和于桑的话了,让她演了这出戏骗自己,可笑那母女二人竟还一个喊着送交官府,一个劝着不让,全是做给自己看的。
更可笑的,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己,直到方才,一切的无可回转了,她才明白过来。
都晚了,逢春就要回来了。
有脚步声穿了过来,程氏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的这个红雅姑的头面,还是她祖母送给她的呢,而她是想等灵儿大了,给她当嫁妆的。如今,却送了于桑。
脚步声越发近了,可程氏却觉得好似有些不对。即便是她命了逢春去拿了东西过来,也不至于如此急促吧?哪有急着把自己的爱物送人的道理?何况逢春去了这半天,完全来得及呀?
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又有可能出了事,程氏心头便是一紧,她已是强弩之末了……
“夫人,太太,姑娘,姑娘丢的那套头面找到了!”
脚步到了,这句话也喊了出来。
“不可能!”廖氏和于桑异口同声。
程氏心头一喜,定睛一看,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入雪。
她怎么来了?
“谁叫你来的?在这儿胡说什么?!”廖氏站了起来,指着入雪嚷道。
程氏看着没有言语,只听入雪又道:“奴婢是逢春姐姐遣来通报的,说是东西找到了,马上就送来!”
于桑一听,就有些慌张。
她自问,把那装了红雅姑头面的雕花匣子藏得很隐秘,除了柔云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被找到了呢?
那她的计谋岂不都被人看穿了?
于桑干咽了一口吐沫,眼神看向柔云,见她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心头更加疑虑,朝她打了个眼神,让她回去亲自看一看。
柔云悄无声息地出了花厅,急步往回去了。却没发现,后边一个轻巧的身影,一错不错地紧盯着她,跟了上来。
一路绕过正院,跟到于桑的归芜院门口,柔云也没有发现她。
可巧一众仆妇不过刚从花厅退出来,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旁小声嘀咕此事,柔云便没打扰她们,径直进了于桑的房里。
一路跟着的那人也径直进了归芜院,她见没人理她,心中大定,直接就随着柔云进了于桑的房间,转过屏风,她正巧瞧见那柔云手上,抱了一个花梨木的雕花匣子。
匣子一打开,满室光彩照人,而金银之间,一颗硕大明亮的红雅姑安静地嵌在那里。
柔云看着,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刚想将匣子合上,收起来,却感到一束灼热的目光凝结在她身侧。
她火速转过头来,正看到西跨院灵姑娘身边的丫鬟暖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和那花梨木雕花匣子。
柔云大惊失色,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说些什么,就听那暖橘大声地喊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大姑娘丢的东西找到了!”
魏嬷嬷早就带了人在归芜院门口不远处等着了,这回听了暖橘的大喊,直呼善哉,也顾不得九星的搀扶了,当先一步带着人就往院内涌去。
小院乱成了一锅粥,当众人反应过来时,魏嬷嬷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屋门前。
“嬷嬷!嬷嬷!那就是姑娘丢的红雅姑头面,找到了!就在那儿!”暖橘兴奋道,上前就要去抢柔云手里的雕花匣子。
“你……你怎么敢!这是大姑娘的东西!”柔云没想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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