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好像也就是那次以后自己的酒量就变得很好了,要是自己的胃能争气一点的话,自己也能号称千杯不倒了。
“什么时候做的胃切除?”
苏蔓努力回忆着自己接下探索的第一年的生活,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情况自己都不是很记得了,有些模糊地开口,“应该就是每次都喝多了,然后次数一多,再加上没什么时间好好吃饭,胃病就出来了,那天晚上喝着喝着就倒了,就被其他人送去了医院。我都不知道我做了手术,还是第二天我秘书告诉我的。不过说实话,开了一刀之后,那些人就很少跟我斗酒了,做了手术还是有一点用的。”
听着苏蔓的碎碎念,脑海里自然地出现了苏蔓一个人在这个陌生城市一点一点打拼的画面,明明酒量不好却被逼成了酒量很好的人,明明自己一个人的生活都过不好却还要照顾那么小的孩子,明明那么看重自己的身体却不得不放弃健康在拼命···
苏蔓看着季林白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是喃喃着,“其实就这么过来了,现在觉得也还好。”
自己那个时候好像也觉得像是快死了一样,每天都抱着马桶在吐,小七那个时候也很小,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都像是地狱在煎熬着自己。处理不完的文件,小七像是停不下来的哭声,说实话苏蔓自己回想起来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那么熬过来了,估计最大的幸运就是小七还好好的了。
所以他们才会说有时候回头看到的自己会连自己也佩服,人这一生真的会经历很多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经历的事情的。只不过自己这样的经历比一般人多了一点点而已,真的只是多了一点点而已。
“好个鬼!”听见苏蔓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庆幸的语气,季林白终于炸毛了,“苏蔓,我不用想也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叫做还好是吧?切了四分之一的胃叫做还好是吧?要个孩子送你来医院急诊叫做还好是吧?苏蔓,你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吗?”
是啊,应该要考虑的,苏蔓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轻轻开口,“可是当时我身边除了小七谁也没有了啊···他们也走了,你也走了,他也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听着苏蔓小声的话,季林白差点气到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你自己要离开我的吗?不是你说的不要我陪的吗?”季林白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只要遇上这个人就会不知道跑去哪里,从小到大苏蔓总是有种能让自己轻易抓狂的力量,像是个旋涡,自己越陷越深。
这时,苏蔓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季林白,目光里满是坚定,“我不能那么自私的绑住你,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做不到那么无所谓地让你一直保护我。”
好像一点都不错,要是当时季林白就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就可以不用喝酒也不用把身体弄成现在的样子了。可是怎么可能啊?季林白对自己是什么意思,苏蔓一直都清楚,可就是因为对这一切都清楚明白才会让他离开。
自己真的做不到那么自在地享受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护,而自己却什么都给不了。就算自己在怎么否认,高临修现在在自己心里都占着最深最软的地方。要自己借另外一个人来忘掉他,绝对做不到,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对于季林白,这个将自己从死神那里拉回来的男人,苏蔓真的不忍心让他更伤心,最好就是对自己死心就好了。要是伤害自己能让季林白好过一些就好了。
对上苏蔓认真的眼神,季林白知道自己输了,也许是从来都没有赢过,起身将蜷缩在一起的女人揽入自己怀里,“我真的败给你了。那你觉得哥哥照顾妹妹需要什么理由吗?”
应该是从自己出生开始,就和苏蔓在一起了,小时候那个比男生还顽皮的假小子忽然有一天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要说自己已经不爱苏蔓了,季林白自己都不会相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投向苏蔓,不管她在哪在做什么都一样。
也许是在母亲葬礼上的拥抱,也许是在自己背医学名词时候的热茶,也许真的只是婴儿时期的一眼,季林白就是爱上了苏蔓,想要保护她,想要她一点点伤害都不接受。如果这样就可以让苏蔓安心地接受自己的保护,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被男人抱住的身子一僵,慢慢抬头看见男人眼神的瞬间便笑了起来,两人相视笑着,像是温暖了整个岁月的春风,吹走了那些束缚大地的一切,有事情真的要放下了,真的可以放下了。
看着苏蔓伸向自己的手,季林白握住,眼前的画面忽然有些错位,还是那样纤长的手,每只手指的指甲都剪得那么短,干干净净的样子。就是拉着这只手陪着她度过女人最痛苦的时候,就是牵着这只手陪她重新回到社会···
明明苏蔓最痛苦的时候都是自己在陪着,可是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次机会呢?狠心的女人···
可是也许在自己陪着这女人进产房的时候,听见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高临修”的时候,自己就该这样放手了吧。
想到这,季林白忽然放开苏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姿势自然地带着些压迫感,半眯着眼睛质问,“我刚才在外面看见高临修了,什么情况?”
听季林白主动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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