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敏山被他突如奇来的变化一惊,抱着他的沈宣义已经哭道:“敏山哥,师父……师父他竟然说他不要我了!明明我帮了他的大忙!但他却对我大发雷霆,甚至让我赶紧滚!过去他从来没有凶过!”
燕敏山连忙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做了什么?”
沈宣义立刻止住了泪水,支吾了半晌,却是不肯对燕敏山明说,随后又烦躁地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大喊。
“我要是说出来,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更生气。”他蹲在地上,不停抓着头,接着似乎才想起燕敏山所说的话,“敏山哥刚才说燕家有危险,是什么样的危险?”
燕敏山装出恶狠狠的模样:“你知道温容川吧?这恶徒现在盯上燕家了,这几天可能便会出手。”
他说出温容川的名字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沈宣义,怎知沈宣义听到他的话却忽然跳了起来,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般。
“我就知道,他果然来这里了吧!要是能抓到他带回去,师父也一定会原谅我!”
燕敏山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别胡闹了!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你两个姐姐交待?”
沈宣义吃痛地捂着头,委屈巴巴地道:“那个大混蛋能有什么危险?他要是敢是欺负我,我正好可以告诉师父,让师父替我教训教训他!”
眼见说服不了沈宣义,燕敏山只能选择妥协,如今的情况他也不好派人送沈宣义回去,相较之下,把人留下还能就近保护。
燕敏山改口安慰道:“我的朋友已经去捉他了,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吧!到时或许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与沈家的两位小姐不同,沈宣义从小便不爱习武,所拜的师父也是位医者,至今已修习了八年,虽不知医术造诣到了何种程度,但应付一些外伤也该足够了。
听完燕敏山的话,沈宣义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见他不再闹腾,燕敏山便令人送他到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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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川又回到前晚所待的破庙,在他的脚边,还放着那晚他们使用的炊具。
那是叶城予离开清木村时所带出,在他们离开后便扔在了这里,温容川目光怔怔地看着那些炊具,一动也不动。
昨日在他离开燕家后,便到处寻找着杨瑞可能下手的目标,但在郁城中除了燕家以外,其余江湖派门大多不成气候,极难锁定。
可若不以这为方向,杨瑞做事又向来没有道理可言,所以任温容川想破头脑,也无法想出杨瑞的目标会哪里。
就在温容川正苦索可能遭杨瑞下手的地方究竟是哪时,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温容川面前,向温容川道:“鬼王大人正在城西江家等着您。”
说罢,那人便迳自向着城西而去,温容川弄不清杨瑞在打什么算盘,只能跟在黑衣人身后前往,可以想见,在温容川赶到江家时,屠杀早就结束了。
他没有想到,杨瑞最后的目标竟是这些不会武功的平民,而当他看到杨瑞时,杨瑞面正对着一堵墙,上面写的依旧是挑衅话语及“温容川”的名字。
温容川看着杨瑞的背影,冷冷地道:“想不到堂堂鬼王大人,字居然写得这么丑。”
杨瑞笑道:“这些字分明是恶徒‘温容川’所留,又怎么会是我的字呢?”
说话的同时,杨瑞头也不回地扔了样东西给他,温容川顺手一接,这才发现那竟是一颗头颅,温容川皱了皱眉,到底没将这颗头颅再次扔出。
杨瑞道:“知道这人是谁吗?”
温容川道:“没兴趣。”
杨瑞终于回过身来,笑道:“这是叶城予的暗卫。”
温容川道:“所以呢?”
对于叶城予有暗卫这件事,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见过薰风山庄内的情形,也知道薰风山庄有着示鬼教这个强大的敌人。
看着温容川平淡的反应,杨瑞笑道:“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啊,那你可知道昨晚你离开破庙时,叶城予也悄悄与暗卫碰了面?在你回去后,几名暗卫便一直待在离你们很远的地方,比起保护,更像是怕你发现他们的存在一样。”
温容川道:“或许是叶城予知道有我在,你就不敢动他,索性不派暗卫保护了。”
他这么说原只是想挑衅杨瑞,怎么知杨瑞闻言,面色瞬间变得狰狞,那表情彷佛恨不得能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却又碍于其他因素而没有动手。
温容川心中奇怪,因为杨瑞的反应竟像是被他给说中了真相。
为什么?
以示鬼教的势力,想杀他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六年过去,杨瑞却始终没有动他,难道就因为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
温容川没能想出结论,杨瑞也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脸上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那些暗卫交给了叶城予一包东西,要叶城予加在食物里让你吃下,听起来,似乎是想对你下毒呢。”
温容川闻言,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而杨瑞已接着道:“我不动你,是没有必要。因为你是‘温容川’,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也有许多人恨不得杀了你──你可知道,叶城予这次到燕家是为了什么吗?”
温容川定定地看着杨瑞:“你究竟想说什么?”
杨瑞偏了偏头:“说实话,你能安然离开燕家让我很意外,莫非他们还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是这样,叶城予又有甚么理由要对你下毒?”
杨瑞说着,竟是陷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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