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太过痛苦而产生的臆想。
纪意后退两步,避开了傅时舟的眼神,低低道:“我不是不相信……”
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他,现在,她依然信任他,可她最信任的人是自己了。
傅时舟探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可刚抬起手就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惨然笑道:“算了,已经不重要了,我要出院了,准备回b城了。”
纪意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我想回去了。”傅时舟说完之后就低着头进了洗手间,纪意呆呆的站在病房里,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哭声。
她不知道傅时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几乎是傅氏所有人心目中的领袖,好像只要有他在,就可以无所不能,这样顶天立地的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哭得像个孩子,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变得这样软弱了?
纪意抬起手摸上脸颊,发现自己也哭了。
她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了,为什么她跟傅时舟都这样的痛苦?
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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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舟坐在某会所的包厢里,没过多久,有人推门进来了,是穿着旗袍的孙可瑶,她面带嘲讽的笑缓缓在傅时舟面前坐了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傅时舟道:“傅总,别来无恙。”
三年的时光,足够将一个骄纵无知的千金小姐打磨成成熟世故的女人。
傅时舟只是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孙小姐,好久不见。或许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高抬贵手,可能我就长埋地下了。”
孙可瑶拍了拍手,笑得非常开心,她将一头长发盘了起来,还戴了一根发簪,看起来风情十足,“可不是吗?说到底我还是善良的,比不得傅总的杀伐决断。傅总,怎么样?有没有后悔,我当年还是个小姑娘呢,谢谢你给我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
傅时舟这次看都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嘴唇勾了勾,“后悔?你值得我有这样的情绪吗?”
孙可瑶果然不是当年的她了,听到这话只是挑了挑眉毛,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迹象,微微笑道:“当然,你从头到尾在乎的只不过一个辛意,其他人是死是活你哪里会在乎?话说回来,现在应该再加上一个纪小姐,只是,纪小姐好像没有辛意姐姐专一。”
傅时舟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眼里似是嘲讽,没有说话。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辛意姐姐。”孙可瑶起身,手扶着椅子,眉目带笑,“你说可笑不可笑,其他的女人爱的不过是你的钱你的地位,终于有一个女人爱的只是你这个人,可是她死了。现在呢,你竟然都比不上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傅总,我突然心里平衡多了,至少现在看起来,你比我可怜多了。”
“孙小姐,我很欣赏你有仇报仇的作风,你刚才也说了,我对其他人的死活不会在乎,”傅时舟起身走到孙可瑶面前,面若冰霜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她有一丝的干扰,哪怕你只是出现在她面前,我也会让你付出比死更大的代价。”
说完之后,傅时舟就走向门口,孙可瑶看着他的背影,可谓是恨到了极点,可是曾经属于少女的那种悸动还没有消失,这种冲动逼得她大声开口,“傅时舟,她背叛你了!她喜欢上其他人了!”
终究还是不甘心吧,孙可瑶在心里苦笑着。
她突然发现她一点儿都不恨傅时舟,这个人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太深的痕迹,将她的生活弄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不恨他了,只是还是忍不住为当年那个怀揣着爱意的小女生说一句——
我喜欢你。
傅时舟头都没回,只是停下了脚步,冷声道:“那又怎么样?”
她不再爱他,不再在乎他,那又怎么样?
哪怕有一天她容颜不再,哪怕她结婚生子,他对她的感情也不会变。
这些何必要告诉别人,何必要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明白,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只要他坚守对她的承诺就够了。
他答应给她的一生一世的承诺,无论她在与不在,他都不会食言。
傅时舟出现在傅氏的时候,钟愈都震惊到了,赶忙迎了上去,进去办公室,钟愈这才试探着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在w市玩得不高兴吗?”
他觉得自己这个执行总裁做得真是憋屈,因为他汇报公事要看老板的心情,而老板的心情好坏全部都系在纪意身上。
“钟愈,我准备走了。”傅时舟说。
钟愈一下没听明白,只是问道:“去哪里?要让前台订机票吗?”
“不。”傅时舟摇了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可能会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处理好几件事。”
“什么?为什么?怎么了?”钟愈追问道。
傅时舟抬起手拍了拍钟愈的肩膀,“听着,别着急,我在那边会经常跟你视频会议的,只是我想休息一下了,你知道,荷兰那边的庄园我花了很多心血,我想过去了。”
“啊?这样啊。”钟愈还是一头雾水,不过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了。
“首先,我在傅氏的股份每年获得的利润,都打到纪意账上去,还有我曾经的那个公寓也给她,还有,我前段时间在碧海庄园买的别墅,等纪意结婚的时候你以你的名义送给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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