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下了小冰雹子,陈春花起床冷的飕飕的,一打开门,外头吹进来一阵呼呼的大风。
陈春花抖了抖身子,仔细一瞧,嘿,地上铺了一层白。“落雪了!”说着,跑到院子里,这天还黑着,陈春花搓了搓手,地上的雪还是软的,随手抓起一把,摞成一个雪球,往外头砸了一个。
看陈春花搁外边院里,老二收拾好东西提着出了屋,顺手给她搭上了一个厚实的斗篷。
“媳妇,走吧,搁晚了一阵,可赶不上!”
“唉!”
今儿去镇上的很多,除了村长屋里的牛车,还有辆牛车,也不晓得是哪个屋里的。
陈春花和老二挤上了村长屋里那牛车上,这黑灯瞎火的,也瞧不清实。陈春花刚也坐上去,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头一看,巧了,二婶子也在。
“二婶子!”
“唉,春花这是赶着去镇上买年货?”二婶子凑了过来和陈春花挨在一块,这人聚在一块还是没那么冷,陈春花哈了一口气,道。“唉,这不明后天就是小年关了呢,俺跟二哥一道去。”
“这也好啊,今年儿,老大屋里是过了个热闹年。”
搁这边唠着,村长扯了一嗓子。“大伙给坐紧实咯!”
这一路上,人多也热闹,两辆牛车一前一后,也不晓得是哪个开了个头,大伙扯了话好不热闹。
到天亮完全,大伙到了镇上。
陈春花和二婶子商量着,一道去买物什,老二去送野物她也没跟着去。
“二婶子,阿莲嫂让俺给她捎两斤肉。”陈春花可不管忘记这事儿,也不晓得这边过年要整些啥,原主记忆力倒是从来没上过镇上,屋里咋弄,她也就咋过。
“回头去肉摊,俺们先去那边看看!”二婶子紧着陈春花身边一道走,街上这会子人多,估摸着是年关来了,大伙都赶上买年货。
“二婶子,俺也是来这边第一个年头,不晓得屋里该咋整,你搁是买些啥物什?”
“能买啥,这过年不就是买个一斤糖,半斤瓜子啥的,就搁这么过了。”两个人说着,二婶子拉着陈春花到了一家干货铺。
走进屋里一瞧,大框小框的装的是瓜子,果脯,还有些糕点。
“两位尽管看,要些啥给俺说,价格好说!”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倒也实在。
二婶子两边瞧上几眼,道。“俺称一斤瓜子儿,半斤果脯,再要一包糕点。”
“唉,成,这瓜子儿,你是要生的还要是炒的?”老板也不含糊,扯了两块布头给摊上,用称盘子从筐子里舀了果脯上称。
“生的生的!”瓜子儿屋里能整,这炒了的价格也贵,买的不划算。看二婶子买了这些,陈春花一直盯着那些糕点瞧。
这糕点她也说不上好不好吃,没试过,瞧着倒是好样子。“这瓜子儿多少钱一斤?”
“俺也不给你算多,五文一斤,今年儿进的好货,你瞧着这些籽儿,饱实的很!”
老板称了果脯,抓了一把瓜子给陈春花瞧着。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俺要两斤,果脯啥价格?还有那糕点呢?”
“果脯,六文,糕点看你要啥样的,那绿豆糕十二文一包,其他的都是十文。”老板称好了瓜子果脯,用布包起来递给了二婶子,二婶子数了铜钱,将东西放到了篮子里。
“两斤瓜子儿,两包糕点,一斤果脯。”陈春花盘算着这些该是差不多了,她嫁过来也没见过屋里来啥亲戚,这倒是没问。
“成,俺这就给你上称!”老板笑呵呵的,生意好哪能不乐乎。麻利给整好这些,陈春花也不含糊,爽快的给了铜钱。
从干活铺出来,二婶子带着陈春花拐了两条巷子。“二婶子,这是搁哪去?”
“嗨,俺娘家弟媳,她屋里老娘搁这人家屋里坐婆子,上回串门子,喊俺顺道过来看看!”二婶子停了下来,抬手敲了敲门。
陈春花也不做声,等了小一会,门给开了,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瞧了二婶子和陈春花一眼,道。“找谁呢?”
“俺找李老婶子!”二婶子回了话,婆子关了门让她们给等会。
等了半响,门给开了,里边走出来一个利索的婆子,瞧着二婶子,热乎道。“妞子,你咋来了!”
“婶子,俺这就是顺道来看看,这不上回弟媳来俺屋里惦记你,这瞧见你了,俺回头给她带个话,今年儿,可能回屋?”
“唉,回啥啊,东家屋里出了这档子事儿,折腾的哟!”李老婶子拍了拍二婶子的手道。“给俺妞子带个话,俺过了年关回屋,别紧着俺!”
“成,俺回头给她说道说道,婶子,这东家屋里出了啥事了?”看李老婶子这摸样,估摸着这东家年头不好过。
“能有啥事,东家屋里的老太太,前儿病了,躺床上没个准话头,喊了镇上好几个郎中瞧,现儿成了药罐子。”
“这人啊,可不能多想些啥,该来的总的来。”
“唉,俺可得去忙活了,老太太这头可离不了人。”李老婶子说了一句,急急忙忙的回了屋。陈春花站在一旁,抬头看了看着巷子。镇上倒是没见到过土砖房,都是青砖。
“春花,走呢,俺去买一袋子面食。”
“成!”
陈春花跟着二婶子走,两个人逛了一阵,篮子里倒是装满实了。买了该买的,两个人去了粮油铺。
“二婶子,你来了。”二婶子和陈春花这一进去,在屋里忙活的青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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