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拿到了挂号单,望了望窗外,云层下的天空十分阴暗。
做流产的手术,要填写名字。小芳走到墙边的桌子前,拿起绳子系住桌子上的圆珠笔往崭新的病历上填。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单位地址栏上她填了假资料。
妇科诊室有门,关住着。里面进出都是女人,一些男人守在走廊长凳上,或在过道里来回走着抽烟。诊疗室的门不时打开,小芳能想到里面那些脱掉裤子的女病人躺倒在床上张开腿。
医生叫到小芳的时候,小芳便低着头走了进去。
对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女医生取掉薄膜手套,往床边垃圾筒里一扔。她匆忙地问小芳情况,小芳装得若无其事,说二个多月没来月经,怀疑怀孕了。她没多问什么,让小芳脱掉裤子检查后,说看来是怀孕,让小芳去抽血解小便化验。
“今天可不可以做手术?”小芳问。
“可以,”她低着头写病历,不耐烦地说:“去化验了再回到我这儿来。”小芳再多问一句,她就会高声训斥。
缴过费,等取了化验单重新回诊室,拿到医生同意接下来做手术室的意见书,小芳心里松了一口气。在走廊里没走几步,一个烫头发的年青女子从长凳上走到小芳身边,问:“要你证明没有?”
“没有。”
“你运气真好,看你样子老实,遇上那个龟儿子养的医生心情好。
她的眉轻描淡画过,长得漂亮又善打扮的女人到这里一定会倒霉。她说,每回医生都要她出示单位证明,或者结婚证,每次她都要费尽脑汁弄张别的证明。她说她已作过三次人工流产,她的男朋友不肯戴避孕套。
医院墙上张贴着计划生育的宣传画,包括避孕知识,性病等等状况。等这位象找不到人说话的女子离开后,小芳就站在墙前,装作象是在等人。
雨停了,天色依旧灰暗,手术室在另一座两层楼的房子里,小芳去的时候,那儿已等候着三对人,女的都有男人陪,手术室外面写着“男同志止步”的标牌,不过是个样子,没人遵守。
小芳找到对面一个位子坐下时,感到那些男人们乜视她的眼光,好象小芳是个怪人。
没过几分钟,又进来一个姑娘,脸长得圆圆的,头发剪得短,显得年龄很小,陪她的是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女人,交手术单时,值班护士象个实习生,最多十岁,态度却学得极坏。那个由女人陪的圆脸姑娘问什么时间轮到她?护士眯了她一眼,吼道:“到一边去,这阵着急,乱搞时啷个不着急?”这话把那个圆脸姑娘羞得满脸通红,但也什么也不敢说。
“万一遇到这些讨厌的医生刁难,问人为什么没有男人陪,该怎么回答呢?”小芳心里想着。
其它来医院做人流的女人,人人都有陪伴,临时还能拉一个来冒充,而小芳连假的也拉不到。小芳就想,得编个理由,就说自己是单位派到市培训学习的,所以丈夫不在。
现在的医院的医生才不在乎你要不要小孩,现在的“非婚生子”他们还管不过来。
杀猪时才有那样尖利的叫声,手术室那里面象是在活割活宰人,小芳听到这些声音,吓得毛骨悚然,甚至想拔腿就跑。
“图痛快,就莫叫,想舒服呀,就莫哭。”
“到男人那儿去哭,莫在这儿撒娇,恶心不恶心呀!”医生不紧不慢的声音传出来,又用不打麻药和止痛针就把子宫里孩子的胚胎,生拉活扯刮下来。暴力是最有激情的形式,男人们在手术门外手足无策,任何爱情在这种时候都没了诗情画意。当做完手术满脸泪痕的女人踉跄出来时,她的男人就一把将她扶祝女人有了男人这一扶,就是幸福的了。长椅上已经有几个在男人怀里哭泣的女人。
“吴小芳。”
没人应。
“吴小芳”护士尖起声叫第二声时,小芳醒悟过来,往手术室里冲去。
手术室的前面两个不知是护士或是医生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管着病历,管着收钱,说街上卖的月经纸不卫生,得买医院的纱布棉花,说是消过毒的。
小芳迈过这两个人,冲了进去。
“怎么叫半天才应呀,跟我走,”护士让小芳脱掉自己的鞋子,换上手术室里的拖鞋。
门里左边抵墙,一条窄长板凳上趴着一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姑娘,下身未有任何遮盖的衣裤。“脱掉裤子,上那张床去躺好!医生命令道。
打着寒颤,小芳剥下长裤,小芳的手指象冻麻小芳样,半天脱不下来。“快点,装啥正经?”退去后,小芳看了那医生连自己一眼也没有,眼皮没有抬起来过。
小芳分开双腿躺在这张铁床上,觉得这间屋子极大,天花板和墙上白生生的,一扇象中学教室里那样的窗,外面是院墙,没有树,也看不到一角天空,哪怕是暗淡的天空。长日光灯悬在屋中央,光线刺人眼睛地亮。
“以前刮过没有?”戴着口罩女医生坐在凳子上,将一堆用布包起来的重物往王伟身上一放。
“没有,”小芳说。
“把腿开点!往边上些!”
医生的每个不耐烦的命令都叫小芳心惊胆颤,小芳看着天花板,紧铁床冰冷的边。
医生打开压在小芳身上的布,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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