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龚清漪投完后,却凄然一笑,像用尽了毕生力气般,身子一软,滑倒下去。
“清漪!”
魏于蓝手疾眼快地将她接住,变故陡发,所有人失色围上前来,秦之越更是两步跃上高台,却见到龚清漪在魏于蓝怀中,口吐鲜血,眸光涣散。
“魏于蓝,你曾跟我说,自古变革,必有流血牺牲,谁也无法例外,我从前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风吹过她的长发,她颤巍巍举起腰间的果子酒,笑得还如多年前一般。
“原来果子酒加了断肠草,味道是这样的,比那年我在马厩里递给你的还要甘甜,可惜,我以后再也喝不到了,我终于可以去见父亲和族人们了,但他们,一定不会原谅我,我上了黄泉还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总说你很怕,其实我才怕,从小到大,从没那么怕过……”
血不断汩汩流出,魏于蓝慌了神,用手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反沾得自己满脸血污,“不,不,你别走,别走,我不会再让你害怕了,永远不会了……”
他身子从没颤得这么厉害,龚清漪却轻轻抬起手,一点点抚过他的脸颊。
“做人真苦,下辈子,我想做只鸟,天南地北再无牵挂,魏于蓝,你说好不好?”
最后一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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