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亲手绣了个绣囊,将南平公主留给他的护身符放在里面,嘱咐他贴身带着。
准备妥当后,初四一早,宫内出发前往大佛寺。
这样的祭祀大典,沈嫣身为女眷是不能通往的,送皇上出宫后沈嫣去了一趟延寿宫,太后娘娘起来没多久,林嬷嬷正在为她梳发。
林嬷嬷用梳子沾了些婆罗勒,梳在太后的两鬓上,生了斑白的头发变黑了一些,如此重复几回,两鬓的白发才遮掩去,太后对着铜镜扶了下耳侧,转头问沈嫣:“皇上出发了?”
梳好后要起身,沈嫣搀了她一把:“出发了,如今应该已经出城了。”
“祭天求雨,求的是安心。”四十几年前,太后娘娘才刚出生没多久,尚且年幼,对那些事并没有印象,倒是入宫后先帝在时,也有过几回旱情,其中有一回也去过大佛寺祭天,回来后隔了一个多月才下雨,那一个多月里还是及时用了措施才避过去,所以太后一直认为,这祭天求雨,求的是安心,最主要还是得靠人为。
“母后说得对。”沈嫣扶着她坐下,病过一场后虽说是好了,但却不如过去健朗。
“求的是让百姓安心,稳定了民心后才不会出乱子,所以是必须得求。”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那事关大晋国运,所以说也是最重要的。”
沈嫣添了句:“母后的身体也要安康。”
“哀家都一把年纪了,舒舒服服些就好,也该是时候过含饴弄孙的日子。”太后笑看着她,话里有话,“避暑山庄这些日子,皇上大都歇在东殿。”
沈嫣微垂下头去,太后的语气低了几分,拉着她的手轻叹:“哀家不管事,有些东西却也看得明白,凛儿是个重感情的人,你与他琴瑟和鸣,哀家也是高兴的,若是你们能早日生下嫡长子,为纪家开枝散叶,哀家就更高兴。”
这话就不是暗示了,沈嫣哪能不明白,但那句话说出来,和以往时候却又有些不同:“儿臣会努力的。”
“过两日让方太医给你看看,待皇上回来,再喝上几贴药。”太后病了一场后想的更明白了,不过也只限于自己的事,对皇上的事却是想的更紧,登基都两年了,若再没有动静,那就得先有子嗣,再去论是不是嫡出。
“儿臣明白。”
…………
太后这才满意,让沈嫣陪着自己在延寿宫内散了一会儿步,之后便叫她早早回永和宫去。
沈嫣回永和宫时快正午,有些困乏,躺下便睡了。
一觉醒来天色竟有些暗,睡了有两个时辰之多。
起身后木槿送来了一封信,是一个时辰前送入宫,二少爷写给娘娘的。
沈嫣靠在塌上拆开信,起初脸上还有笑意,翻到第三页时,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下去,有些难以置信,又从头到尾看了遍,许久后才放下。
“娘娘?”
“怎么可能看到他呢。”沈嫣喃喃了一句,二哥平日里最喜欢开玩笑了,可她心里又清楚,二哥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看到二皇子和一名女子在挑首饰。
听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沈嫣让木槿备纸笔。
派人送信出宫时天都黑了,这时辰,大佛寺那儿,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刚刚抵达。
第068章
见过大佛寺的方丈和几位高僧后,皇上前往后寺禅院,安顿妥当后,沈老侯爷他们前来禀报,一刻钟后,皇上见到了三天后主持祭天大典的僧人上尘。
已是知命之年,步履稳健,生的慈眉善目,眼眸且明亮睿智,就是他站在那儿,便能生出一股与世无争的心平气和来,禅房内都跟着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对其都恭敬的很。
“大师。”
上尘大师恭谦有礼:“皇上。”
纪凛抬手,沈老侯爷他们纷纷退出了禅房,只留了皇上和上尘大师在禅房内,关上门口,初秋的山里入夜有些凉,王国公看着这亮着灯的禅房,双手藏在袖口中,眼神微动。
禅房内,皇上和上尘大师隔着小方桌盘膝而坐,过了会儿,纪凛睁开眼,上尘大师含笑看着他:“皇上感觉如何?”
纪凛看了眼已斟过来的茶,端起后抿了口:“受益匪浅。”
上尘微点了点头:“三日斋戒后,过子时,借以山灵水沐浴更衣,彼时五谷清净。”
佛寺内的茶都与山下的有些不同,水清茶淡,又有额外的馥香,纪凛执着杯盏,动了想带些回去的念头,片刻回了神:“四十余年前的旱事,大师可有印象。”
上尘大师三岁入的寺庙,四十多年前仁帝带朝臣前来行祭天大典,是上尘的师傅主持,他在旁协助,所以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如今听皇上再提起,便说了些当时的情形。
纪凛听着,直到他说到半个月后淮阳下了雨,纪凛放下杯盏:“大师认为,几天之后何时能够下雨。”
上尘神情慈和,缓缓道:“皇上乃真龙天子,诰请天命,不日将达。”
屋内安静了会儿,纪凛再问:“若是秋收仍旧不下雨。”
“皇上勤政爱民,是为明君,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难为黎民百姓。”
神明在上,明君执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是为吉相。
纪凛看着上尘:“大师可知人道轮回之事。”
…………
半个时辰之后,禅房内还是没有动静,院外负责庙中事宜的许大人前来禀报,沈老侯爷移步前去。
三日斋戒加祭天,这四天内,大佛寺内是禁止香客入内的,上山一共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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