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是什么?”小睿在这时跑回两人身边,他好奇指着路边的转经筒问。
俞允同半蹲下身体,和小睿用同样的高度一起望过去,他回答道:“那叫转经筒。”
“转经筒是什么?”
“就好像我们放风筝的线圈。转经筒上逆时针缠绕着看不见的线,我们只要顺时针转动它一圈,那根线就会多收回一圈,转得越多,收得越多。”
“那那根线的头上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每个人心里的东西都不一样。在小睿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小睿茫然而伤脑筋地眨了好一会儿眼睛。
俞允同轻轻将手放在小男孩的胸膛:“小睿说不出来没关系,那样东西就在这里装着,装得好好的呢。”
小睿赶紧用手按住自己胸口:“那我以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弄丢了。”
俞允同点头重复道:“是啊,千万不能弄丢了。”
小睿牢牢按着自己的胸口,走到一边继续观察那些虔诚转经的藏民。
一直安静聆听这对父子对话没有c-h-a嘴的萧锐在小睿走开后忍不住问当父亲的人:“小睿问过你他是从哪儿来的问题吗?”
俞允同不假思索地点头:“有问过,然后我告诉了他真相。”
萧锐很怀疑对方的“真相”是不是正常意义上的“真相”。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又觉得俞允同这种回答问题的方法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 9 章
拉萨回来之后,萧锐觉得哪儿都不对劲。明明小睿回家后他又恢复自由身,照理来说应该更轻松自在才对,但实际,难得空闲下来的时间里,他甚至提不起劲寻欢作乐。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联络柯长亭,这个他的情人明明还没到他腻烦的保质期,如今却让他在特别无聊的时候都不想打电话把人叫来。
不过,萧锐不叫人,人家也会主动上门。柯长亭一定从剧组那里听说了萧锐前往拉萨的事,萧锐回来没两天,柯长亭便打来电话。柯长亭没有提及一句俞允同,虽然萧锐问心无愧——事实上,即便他有新情人,本来就没有承诺与柯长亭相互忠诚,他也不会有罪恶感——但无论如何,柯长亭显得委曲求全的态度让萧锐心软,他并没有特别想见对方的心情,但还是同意了让人前来自己公寓。
危机感让柯长亭少有地主动提出下厨为两人准备晚餐,萧锐努力提起兴致,打算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他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接着走到厨房门口瞧瞧有什么是自己能帮忙的——说说而已,厨房里的事他帮不上一点忙。
见他来到门口,正忙着切黄瓜的柯长亭抽空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兵人,“我刚才在碗里发现这东西,如果没用我扔了?”
萧锐莫名觉得自己的桌上好像忽然开出了一朵火红的花来,他快速走过去拿起小兵人。“这东西有用。”
这东西可是能派上大用处的。萧锐愉悦地心想。
萧锐不知道自己露出了笑容,这还是今天傍晚他的第一个笑容。柯长亭因此疑惑地打量了他片刻。
萧锐有些等不及。他刚决定等和柯长亭用过晚餐之后就让对方早点回去休息,但柯长亭停下手中的活,看起来不像一时半会儿能做好晚餐的样子,这让萧锐认为自己有必要改变计划。
“长亭,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办。今天到此为止。下次我会补偿你。”
柯长亭的脸色变了好几遍。他低头望向砧板上的黄瓜,暗自吸气后慢慢说:“最近我很忙,但我还是特地抽出空来,因为我很想你。”
如果是以前,萧锐会被打动。面对情人的时候,他通常有些心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喜欢对方,甚至没有太尊重对方,所以,他会包容对方的小缺点,并且满足对方不过分的要求。只要情人放低姿态,他会稍稍让步。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不同。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然后,我们分手。”萧锐说。
习惯和情人分手的萧锐还是第一次把分手词说得那么突兀。甚至,这个想法的明确也不过就在一秒之前。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他第一次异常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柯长亭吃惊地抬起头。并非他毫无预料,但依旧难以接受。“因为俞允同的关系?”
“和你想的不一样。”
那时候,小睿茫然眨着眼睛,想不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俞允同轻轻将手放在小睿的胸口,告诉他,不知道没有关系,那样东西一直好好的珍藏在他的心里。现在,萧锐觉得俞允同的那只手也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让他那么安心原来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有丢,还好好放在心里。
“你让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那好,我告诉你。”柯长亭失控地冷冷说,“我要俞允同有多远滚多远。”
萧锐平静回答:“如果你不想见他,你可以躲开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提要求,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
柯长亭死死盯着萧锐看。
如果他继续保持这幅有骨气的姿态,萧锐至少会对他另眼相看,但实际,他改口道:“锐,我可以和他好好相处。”
这种鼓励萧锐享“齐人之福”的说辞让当事人只觉得恶心。如果他真的会和俞允同在一起,那他要的一定是专注的,并且是长久到能够以一辈子为目标的感情。他终于弄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了,他要的不是曾经的那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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