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局促地招了招手。
林天阳走到她身前,她的个子比他肩略高,披肩发烫过,卷卷的。
他不说话,她仰头看他,又看向他的队友们:“你们好,我叫代舒。”
“我叫林天阳。”
“噗,我知道啊,我经常听你们的歌。”她神色自然,却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林天阳看着她身旁的摄像,很想让他们关机给点儿时间让他单独跟她聊聊。
她按着台本往下说:“这边风挺大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前面就有个便利店。”
“好。”林天阳把身上的牛仔夹克脱下来披在她肩上,看她头发被夹在衣服里没弄好帮忙揪了出来。
队友跟在后面都抱着胳膊表演瑟瑟发抖:“队长!我们也冷!”
林天阳绝情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你们回去吧,车里暖和。”
“……”
“……”
“哦。”明第真的转身要走,被阿迟拽住了。
“跟着跑了这么远,好歹去吃两个热狗吧。”阿迟说的有理有据,明第表情淡漠的又跟上去了。
便利店是早就沟通好了的,然而两个日本女店员看见临时乐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捧着脸小声叫出声。
十一月的夜晚带着凉意,五个人并肩坐在靠窗的长排木桌上吃泡面,边吃边聊。
“好久没吃泡面了,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个味道。”唐哲拿着叉子无聊的戳泡面,“我们之前在日本做地下歌手的时候没有钱,每天都吃泡面,真的,吃吐了都。”
“泡面也很贵啊,干嘛不自己买菜煮着吃?你们不是住一起么?”
“嗯,住一起,明第在东大上学,租的房子。”唐哲热心地继续解释,“只有队长会做饭,他打工不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还是吃泡面,你是不是根本没法想象那个画面,几个男人挤在一个小屋里吃泡面。”
代舒安静地笑,“嗯,挺意外的。”
意外他们在国内吃泡面,出国了居然还是吃一样的东西。
她记得那年她艺考,下了课总去培训机构旁边的便利店吃饭,有时候是便当,有时候是关东煮,有时候是包子粥,只有坐在她旁边桌的年轻男人,每天都在吃方便面,味道是万年不变的红烧牛肉味。
她偏头看了林天阳一眼,恰巧他也看过来,她迅速的低下头,“呼噜呼噜”把面条吸进嘴里,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
林天阳去买了几杯热饮,给代舒拿的草莓牛奶,他记得她很喜欢喝这个。
唐哲豪情万丈的喝着奶忆往事,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抢风头了,把话题抛给代舒,“我们乐队的几个人里,你的理想型是哪个啊?”
“嗯……阿迟哥吧,我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他,觉得他很开朗,是那种看着他笑自己也会忘掉忧愁的感觉。”
林天阳用力咬了咬吸管,看了阿迟一眼,对方举手投降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好烦,那时候就是这样,总是“阿迟哥”不离口,喊他却是连名带姓的“林天阳”。
哦,还偷偷问过他“阿迟哥有喜欢的人么”?
他当时怎么答的来着,好像是说“我”吧。
想起她当年那惊诧的表情,林天阳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唐哲摇头叹气:“阿迟你完蛋了,那些变态杀人魔灭口之前都会这么莫名其妙地笑的。”
阿迟挠头:“挺晚的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小……代也该休息了。”
“小代?你叫这么亲近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明第伸手捏唐哲的后颈:“你话再这么多的话,我们可能之后一个月都只能吃泡面了。”
这话成功的让唐哲闭了嘴,做了个给嘴巴上封条的动作。
小叔子团先行坐车离开,林天阳坐到代舒的那辆车上送她回酒店。摄像师虽然没有跟着上车,可车里前后装了四个摄像头,他俩依旧要照着台本演下去。
林天阳确实对她这几年的情况很好奇,“交往”了一个多小时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她:“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啊?”
“我今年刚大学毕业,现在做主播。”
“在哪个台啊?”
“不是播音员,是网络主播,就是有人直播打游戏,有人直播做饭,都叫主播。”
林天阳虽然也参与过几次直播活动,但对主播什么的不太熟悉,他又问:“那你直播什么啊?”
“直播聊天……”代舒干笑了声,“一边聊天一边卖东西,我和两个朋友合伙做了一个牌子,在网店卖我们设计的玩具、饰品还有零食,我就直播试吃或者玩具加工过程,就,卖东西,你懂么?”
“哦。”林天阳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懂,“等你下次直播的时候跟我说声,我观摩一下。”
车里静了下来,代舒看向窗外,像是不好意思跟林天阳对视,林天阳却一点儿都不避嫌地盯着代舒后脑勺看。
他现在特别希望录制赶紧结束,想跟代舒单独聊聊,而不是这样生分地假装陌生人。
虽然,代舒的生分可能并不是假装的。
毕竟已经五年没见了。
车子到酒店的时候代舒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她把林天阳的外套还给他,道了声谢,“我回去了。”
林天阳送她到酒店门口,“明天上午我八点半来接你。”
“好。”她说完,转身便走。
林天阳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顺着地下室的楼梯上去,皮靴踩在铁制的台阶上咣咣作响,她开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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