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再度一片死寂,而她的身子依旧颤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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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栽种得极美的五色花丛随风摆动着。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不急不徐地驶进守卫森严的军务厅,顾任远刚从副座上走下来,立时就有一名背着枪的卫戎匆匆跑过来,在他跟前立正行礼道:
“参领长,钧座让您一回来就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闻言,顾任远将刚拿下来的军帽重新戴好,轻轻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说罢,就举走直往军统办公室走去。
这军务厅是新式的政府大楼,建筑相当的宏伟,大楼四周也都种植着许多的花花草草,可即便如此,那四周处处布下的哨岗,让却让整个政府大楼的气氛显得十分肃穆。
顾任远不敢有片刻的耽误,他踏着白玉色的阶梯一直往上走去,来到军统办公室,守在军统室外的待从官见到他,赶紧走过来,细声说道:“顾参谋,钧座正在里面接见第九军,与十一军的军长呢。”
顾任远向他微微颔首,说道:“行,那我就在这等等吧。”
待从官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顾任远侧看了站在军统室门外的两名背着枪的警卫一眼,见这两名警卫皆目不斜视地站着岗,于是他转身走到不远处那环形的阳台处,举目往下眺望过去---
站在这个位置,能将整个军务大楼门前的岗哨一目了然,很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站了良久,身后依旧没有动静,他不由得从衣襟拿出一支烟来,正欲点然,忽然间想起这里是军统办公室,又赶紧将烟放了回去。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立正声,他微微转身,见九军的程军长与十一军的潘军长神色凝重地从军统办公室走出来,没一会就下了楼梯。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上的军章,大步往前走去。
待从官率先给他往里头通报了一声,得到允许,顾远这才走了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个身穿戎装的男人背对着窗户,舒服地坐靠在一张黑皮办公椅上,那窗户半开着,阳光透过窗帘射在他的身上,让他那雕刻般的英挺五官变得更为深邃。
第十五章:军统的指示(二)
这时,窗帘上的流苏被风吹起,一下一下地在他身后摆荡着。
男人此刻正闭着眼脸,即使听到他走进来的脚步声,也始终没有睁开眼。
从他那微蹙的眉宇间,顾任远知道,他看似是在闭目养神,但却是在沉思着。
因此,他也没有出言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等着。
半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批军火截住了吗?”男人张开眼睛,一出言就直指核心。
那望着他的双眸虽平淡如水,但在顾任远看来,却犹如有一双鹰目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让他倍感压力,也令他心头直发怵。
在不知不觉间,他又挺直背梁,头颅却压低了几分,但见他恭恭敬敬地向那窗前的男人回话道:
“回钧座,那批军火俞军的人藏得极深,这一回,他们也只是试图与平襄那边接头,双方未接触就发现了我方的特务,所以我方尚未能掌握住具体的位置。”
他话音刚落,明显感受到那男人的脸色沉了几分,他又赶紧说道:“不过我们已经将他们的接头人擒住了,也将南北的交通控制住,在各要道布下了严密的关卡,这么大的一批军火,他们的是绝对运不出去的。属下敢断定,那批军火一定还在咱们郢军的管辖范围内。”
男人闻言,神色不变地望着他,冷冷说道:“那又有何用,整个华北十六省,要找一批刻意藏起来的军火,那与大海捞针有何区别。”
顾任远被他这么一声质问,顿时哑口无言,又闻得男人说道:“总之,这批军火我是志在必得的,那负责与平襄接头的人,既然擒住了,就好生给我拷问,无论是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问出来。”
顾任远一脸那肃然地回道:“是,属下明白。”
男人淡淡他挥了一下手,说道:“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顾任远冲着他行了个军礼,正欲转身离开,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又说道:“钧座,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男人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一份电报,闻言,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说。”
“禀钧座,温兆岳的老婆在牢中轻生,发现之时已经救不回来了。”
闻言,男人微微抬起头来,望着他。
顾任远继续说道:“他那女儿倒也奇怪,父母都死了,她即不哭也不闹,吃喝照常,模样很是平静。”
“哦?”男人闻言,感到一丝微锷,他双手轻轻地交握着,放在桌上,看着顾任远说道:“那倒新奇。”
“属下想向钧座请示一下,这女人该如何处置?”
男人想了想,说道:“由得她去,温兆岳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逃到平襄去了,总之温家的人,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他女儿就好生给我关着,等我将那漏网之鱼抓住,再一并处置。”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他的打算,那淡淡的神色却让顾任远打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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