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般。
叶初云的心狂跳着,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轻咬下唇,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充满怒气的双眸,那双眸似要将她扯成碎片一般,她虽然已然有心理准备,却也不由得害怕了,她张着双唇,唇瓣不停地颤抖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伸手扼住她的喉咙,押着她的警员迅速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
冀世卿的脸孔向她压近,温热的呼吸直喷到她的脸孔,他逼视着她,阴冷地一字一句地开口:“我问你,你肚子的孩子呢?”
孩子?他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
叶初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我问你孩子在哪里?”男人扼在她喉间的手改为握住她的双臂,发了狂一般摇晃着她的身子。
她脚一软,竟瘫跪在地下。
“没有孩子---”她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心头有股要将她捏碎的冲动,他死死地压住杀人的冲动,阴冷的话从喉间嘣出来:“你最好将话给我说清楚。”
叶初云的脑袋一片空白,现在她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她心底依旧有一把声音---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绝对不能。于是,垂下头颅,默不吱声。
见冀世卿周身上下因她的沉默而散发出骇人的戾气,林副官不由得怕了,赶紧上前一步,对着叶初云劝说道:“温小姐,您还是赶紧说吧,雪丫她已经将你怀孕的事都告诉钧座了。”
“你还叫她温小姐,她不是姓叶吗?”男人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初云又是一惊,她惊恐地抬起头来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疑惑的话没经思虑就冲出了口。
男人冷冷地望着她,说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叶初云,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欺瞒于我?”
叶初云心一沉,再度垂下了头颅,她缓缓地开口说道:“对,我不姓温,我是骗了你,可你当初不也骗了我吗?冀世卿,你权倾天下,我无法与你对抗,如今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一句貌似无所谓的悉随尊便彻底击怒了这头噬血的狂狮,男人愤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来,迅速顶住了女人的额头。
“钧座---”林副官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地冲上去,欲要阻止,却被男人一个冰冷如剑的眼神骇得退了回去。
“说,孩子你弄哪里去了?”
叶初云强打起精神来,她极力隐藏着内心的恐惧,一脸淡然地抬起头来,毫无所畏惧地迎着他的枪口,她那目光波澜不惊地回视着他,淡然地开口说道:
“冀世卿,你既然知道了我姓叶,我就不怕告诉你,你可知道,虽然我父母不是死在你手中,但我的哥哥,却是被你下令害死的,就在斗伏的大牢中,是我亲眼看着他吞枪自杀的,他是你逼死的,你以为我会给自己的仇人生孩子吗?老实告诉你吧,孩子早我就打掉了---”
“你---”男人大怒,他拿着枪的手颤抖着,下一时刻,他一根食指按在扳机上。
女人脑袋一片空白,望着那口洞的枪口,她木然地闭上了眼睛。
“叶初云,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你胆敢杀了我的孩子---”男人一脸暴戾在瞪着他。
叶初云双手急急地捂住了耳朵---她不想死,还没见到儿子长大成人,她真的不想死,但她却也没想过要求饶---。
林副官吓得脸色发白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但见男人一扣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叶初云惊恐得尖叫声,她旁边的一个鱼缸被打子弹打得粉碎,几块碎片飞了过来,扎在叶初云的手臂上,几丝血迹从她手臂上渗了出来,鱼缸里头的水泼了一地,几条金鱼在地上飘了几下,垂死挣扎着---
她没有死!
叶初云脸孔发白,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子。
一枪射了出去,男人的怒气稍有收敛,他目光定定地定在女人的身上,见她身子不停地哆嗦着,他冷冷地下令道:“来人,将她押回冀公馆,关到地窖去,我要慢慢折磨她---。”
叶初云知道,他那最后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是!”随即,两名卫戍冲了上来,将她押着出了办公室。
一离开那男人的视线,叶初云双脚便无力地相互绊了一下,随即她被无情地拖出了警厅,押上了一辆军用车辆上。
她被关进了一个地窖内,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地窖里竟然还关着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即傻傻地笑了起来,冲上来伸手就要抓住她。
叶初云被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吓住了,不由得缩了缩手臂,那名卫戍明显也不想让龚映菡接触到她,加快了脚步,将她领到地窖内的另一个半闭室前,将推了进去,锁上了门,并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呵呵,是你,怎么你也被关进来了,是他让你来陪我的吗?”龚映菡一直冲着她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可怖之色。
叶初云不知道她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但她却也懒得理她,只是退到了角落处,抱着双膝坐了下来---她不知道,那男人将自己与他这未婚妻关在一块究竟是什么意思。
管他呢---
叶初云心头闪过一丝绝望。
望了望四周,这个地窖阴阴冷冷的---或许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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