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竟然蹦了起来。小女孩的天真,纯朴与不自觉的娇媚都叫洛泽沉醉其中。他喜欢,也迷恋她的活力。
“那应该先从哪里开始?”月见好学,好学,还是好学!
洛泽想了想,“人体吧!人体的构造,你先把解剖的平面图,看明白。”于是走到了一边倚着墙放置的办公台处,将抽屉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
好奇心驱使,她迅速地蹦了过去,只见他已经将锦盒打开,里面有两个塑料模型,一男一女,身体上肌肉骨骼分明,点有黑色穴位。洛泽活动模型的关节,然后一一分拆。
“呀,居然是可以拆开的。”月见觉得十分神奇,举起指尖,戳了戳女模型的胸部,然后“咯咯咯”地笑。
洛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又从盒底里抽出了一幅折叠好的图纸,将它打开,是人体的解剖图。还有颅骨的透视。在夜里看,触目惊心。有些可怖。
见她身体抖了抖,他问:“害怕?”
“还……还好。”
“那就是怕了。”他低笑了一声,觉得她的反应真是可爱。
“阿泽……”她软软地叫。
洛泽一垂下眸子,就对上了她有些委屈的眼睛,她眼睛微眯,眼尾挑起,灯下看其实十分妩媚。可她自己犹不自觉,依旧拿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说:“你真的学过解剖吗?见过死去的人的身体?都是僵硬发白的吧?”
想了想,像在回忆,洛泽闭上了眼睛,其实没有什么感觉。“男孩,女孩,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活着的,死去的,我都见过了。死去的,失去了生命力,只是一具尸体。但是它们的身体反而是更为安静的,像能与它们的灵魂沟通。”
“那么可怕?!”月见几乎要尖叫。
“别怕,这里只有温暖的躯体。”洛泽安抚她。
“是,你的身体,是暖的。”月见忽然大胆地将手掌贴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一点点往下探,“其实,我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
她指的是什么,他自然懂得。这样深的夜,她的指示性那么强烈,直白,他明白。手按住了她要解开他裤头绳结的手,“小草,别这样。”
“为什么?”她扬起小脸,一对黑漆漆的眼睛执拗地看着他。
“你并不了解我。”
“湄公河上,那个法国少女起初也并不明白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月见说,“可他们做了。”
雕塑与人体,其实永远暗含了微括许多国内外著名大家的作y、与lu,要么深藏,要么袒露。他与雕塑为伴二十多年,自然明白其中意味。
“直视欲/望,不就是雕塑的一部分吗?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月见步步紧逼。
但洛泽忽然就有了灵感。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取出纸笔,快速描画,不一会,一个抽象的“水相”画面就呈现了出来。
“你觉得,里面包含了什么?”洛泽又说,“我从不逃避欲/望,只是你还没有那么了解我。欲/望里,包括lu。”
“做成雕塑时,我会给它上两种色,一种是红色,一种是白色。”洛泽启发她想象,“在红与白相融时,处理的色调更为暧昧微妙。这次我想做一个抽象化的雕塑作品。作品里的两个人互相扭曲。”
红与白,其实是两股相融的水。两股水的形态像是两个互相抚慰、互相拥抱相融的女人,又像是一男一女,十分抽象,er,与充满了美的艺术张力。
月见笑了一声,“像两个人在做,但其实又不是。两股水是呈s型的,它既可以是形状,又可以是曲线,又或者说是符号。暧昧不明,莫可名状,又充满神秘色彩。它的主题不是直白的诉求,没有明确的指向,依旧充满了抑郁,哪怕你用了鲜明的红色去形象,但是模糊化的形态,其实还是抑郁。你的主题,在触及人性里的东西。包括sex、各种各样的欲/望,比如张狂、合作、挑战、融合,又比如虚荣、erotic、渴望、抑郁。你不愿再被lún_lǐ道德所规则,只想留守一个更为纯粹的世界,又不隐藏人性里的阴暗面。就像我们自己都不一定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其实多复杂,又充满了多少的未知与阴暗。”
“是。你都看到了。”洛泽说,“这件作品,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完成。”
“画起来容易。可水的幻化成‘人’的状态其实很难,尤其雕塑是硬的。人体却是软的。”月见目光灼灼,看向他时,意有所指。
洛泽又低笑了一声。
“我不了解人的身体。”月见决定打蛇随棍上:“看平面图,始终有局限。”
洛泽将她的手举起,然后说,“你按到我的脊柱上来。”
月见定了定心神,觉得他说的话,其实充满tiao逗意味。脊椎,本就是身体上一个敏感的点线面。她伸出了手,按在了他的背部。
“你的身体很烫。”月见低低地笑。
她在与他调情。
洛泽又哼笑了一句。
月见顺着他的骨锥脊椎慢慢抚摸,一点一点移动,时而向上,时而又向下,一直滑到他精瘦的,充满力量的骨骼,与凹陷进去的腰窝里。她忽然听见,他闷哼了一声,在暗夜里听来,性感无比。
她知道,他有感觉。
她已经探到了他的尾骨。已经十分深入……
“小草,够了。”
“可是,我没有充分了解啊!”她说得十分无辜。
洛泽忽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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