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轮渡刚过去,我们可能要等上半小时,你出来透透气吗?”司机说话间已经帮赵军拉开了车门,也打断了赵军的回想和思索。对大学往事的回想,赵军充满了快乐感,对谭放如鸿雁传诗的思索,却不象他一贯的思维敏捷。
“嗯,行。”赵军从座位上挪出来,恣意地伸展了他的腰,司机的右手放在车门上沿。赵军站起来,走到趸船的甲板上,能够清楚地看到海峡对岸的原湖县,此时海风不大,海浪温顺,涛声轻轻的,象极了浪漫的小夜曲。
赵军想,只有尽快修起海峡大桥,才能够缩短原湖海岛与大陆腹地的距离,才有可能真正加快原湖前进的步伐。
轮渡的进度很慢,有人失去了耐心。站在赵军附近的两个人在说着牢话,因风浪不大,他们的对话很清晰地飘进了赵军的耳朵。
一个年轻点的人说:“这看上去不过二、三千米的海上距离,轮渡一折腾,却要花上个把小时,真是费时、费力,更费心。我不知道老板为何会打算去原湖搞什么考察,一点眉目都没有就派我们来选址调查。”
旁边的中年人接口道:“老板不是说了吗?云水市的五年规划已经由国务院批准,这个地方要建海峡大桥,你想如果桥建好了,这几千米还会这么麻烦吗,不过就是几分钟的车程。目前原湖还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发展,所以机会与潜力就很大,它的海产品生产与加工、沙雕旅游、水仙花种植等,都有着许多可以开发的理由,所以从理论上说,原湖应该有许多可行性项目。”
“规划是不错,可是我不相信这里能够在五年内建起一座大桥来,现在的政府部门呀,喊口号、空谈的时候不少,真正干起实事来,就象蜗牛。我们只是长个耳朵听听,多做做梦吧。”
“你年纪轻轻,为何这么多不满呢?凡事都要乐观点看,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当然按照人民的意愿办事。”
“我说老王,你是员,可为何从国营企业跑到民营企业来呀?”
“这不是自由流动吗?”
“还自由流动?你那单位倒闭破产了,你自谋出路,不是吗?”
“好了,小钟,不说这个。你看问题很敏感,也很尖锐,我欣赏你的这种能力。不过,作为你的同事和朋友,我希望你只是说说而已。一个人只有对未来充满信心,包括对个人和国家,才会身心俱悦地生活。”
“对不起,老王。我刚才说话太过了,请你原谅我,不要放在心上。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小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知道老板为什么要我和你来吗?”
“不太清楚。”小钟如实回答。
“我的老家就是原湖的,10岁时我爸妈调往上海工作,我也就转到上海读小学,从那以后就没有回过原湖。但是我对原湖有感情,也非常熟悉,我年少的记忆有大半留在了原湖。在上海,我希望人家知道原湖。在上海与别人说起原湖,几乎没人知道,这让我感到很遗憾。人都有怀念故乡的心情,我无数次幻想重回原湖,坐车,甚至是乘飞机,但今天还只能通过轮渡。上次老板和我谈起原湖,说正在规划修桥的事情,我就和他说了我的童年往事。他问了一些情况,当下就有投资原湖的想法。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快速决定是超常规的。我想他自有他过人的想法,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年象滚雪球般将他的资产由200元增加到20亿元。”
“老板他200元起家?”
“是的,那时他大学毕业,一个月工资200元,每个月都是吃光用光,身体健康,所以一直到工作一年后脱离单位外出打工,口袋里钱最多的时候就是刚领到工资那一刻的200元。”
“我懂了,机遇不是从天而降的,机遇在打拼中诞生。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用客气,小钟,我感觉到这次对你是一个机遇的来临,年轻是你的最大资本,如果把原湖这边的事情弄出眉目来,以后你的路就好走了。有一个目标,就有追求的方向和动力。”老王语重心长。”
“谢谢,谢谢你的鼓励。”听老王这么说,小钟好象更加有所醒悟,频频点头,这时他看见船身在缓缓移动,对老王说,“哦,开船了,我们上车去吧。”
赵军目送着两个从上海远道来考察的男人,他们上了排在后面的大巴,赵军内心苦中有甜。他随即向自己的车走去,司机跟上。
汽车登陆后再行驶了40分钟,径直开进原湖县政府大院。李县长听门口保安报告说是市政府来人了,知道是赵军,立即下来迎接。赵军与李大为县长以前有过多次接触,两人热情握手。李县长28岁,给人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感觉。
“原湖就需要如此年轻富有创劲的县长。”赵军在心里赞叹李县长。
“赵处长,我们先到办公室去,我和同志们向你汇报一下关于海峡大桥的事情。你看行吗?”李县长直奔主题。他是真正干事情的人,同时也知道赵军素来讲究效率。
“好。一个小时吧。”
“没问题。”
原湖县县委、县政府各部门主要领导出席这次汇报会,显然是李县长组织大家作了充分准备。与会人员针对原湖海峡大桥修建前期拆迁、建设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出现问题后该如何用时处理等都进行了细致的讨论。赵军一边听,一边笔作记录,很少打断,不时满意地点点头。
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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