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听主子墙角?
林嫣眯了眯眼睛:“说什么?”
离鸾语气有些急切:“姨娘想让万儿姑娘去伺候国公爷,奴婢也是偶尔路过听到的,想着这与姑娘的目的相违背,想也没想就来禀报了。”
“……”
好八归!
离鸾见林嫣不说话,心里害怕,那白姨娘听说以前是姑娘的心腹,不知怎么爬了老爷的床。
姑娘若是念着旧情,那她岂不押错了宝?
一边的暗香听见离鸾说的消息,脸色突然一变:“姑娘,奴婢想起一件事,以前当成个笑话来听,就没告诉姑娘。”
说着就要哭出声来,差点坏了姑娘的大事,幸亏白姨娘身边的离鸾长有反骨,要不就给姑娘惹大麻烦了。
林嫣皱眉:“什么事?”
暗香忙将在大厨房听的笑话说了出来:“以前二夫人卖出去一个丫鬟,就是伺候五姑娘的那个绿腰。”
人牙子带着绿腰往外走时,正好碰到了提水回来的万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后来送她出去的小丫鬟问,才知道万儿咋一看长的挺像以前的老姨奶奶钟氏。
因为那个人牙子在沈氏离府后,就常来国公府做生意,与钟老姨奶奶也是见过几面的。
她还调笑说:“你家国公爷最是念旧,万一入了国公爷的眼儿,那姑娘可就有大造化了。”
大厨房当笑话来传,谁不知道三房同国公爷的关系?
林礼就是睡哪个,也不会睡三房的丫鬟。
暗香在门口听了几句,骂了几声,大厨房这才消停下去。
她也没当回事,转头就给忘了。
谁想到都这会儿了,白姨娘突然又生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心事。
林嫣听后默了默,问离鸾:“万儿怎么说?”
离鸾暗松了一口气:“万儿自然不同意,她老子娘是侯府庄子上的一个小管事,家里过的富裕。她自小就说要嫁给人做正头娘子的。”
如今让她去伺候一个快当她爷爷的老头子,哪怕对方是国公爷,那又有什么乐趣?
林嫣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您回去吧。”
又让疏影拿快碎银赏了离鸾,离鸾千恩万谢,赶紧趁着八归还在屋里劝万儿没发现自己,静悄悄的会跨院了。
她一走,林嫣就呵的一笑。
什么鬼魅都敢来插一腿,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八归,当真把以前的情分给磨没了。
这边八归还在劝,那边疏影就带着两个婆子进了屋,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说:
“姑娘说了,最近多事之秋,为免牵连无辜,就将离鸾姑娘和万儿姑娘先送回侯府去。”
说完又一指两个年轻的婆子:“姨娘有身孕,小丫鬟们也不懂怎么伺候,这些妈妈都是有经验的,暂且在屋里伺候。”
万儿白着脸,松了一口气;离鸾心里暗惊,怎么把自个儿也送走了?
疏影说完,这才瞧了眼惊恐的姨娘:“两位姑娘的身契可还在姨娘手里?姑娘吩咐拿出来吧,她不想给了,毕竟这些都是舅家给的,她不好拿着做人情。”
既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去,真当自个儿能上天?
八归咬着嘴唇,手里的帕子快捏出水来:“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疏影没有回答,只冷冷的看着八归:“姨娘快些吧,姑娘事情多着呢,没得在您这里浪费时间的道理。”
171分宗
八归脸都绿了,却也无可奈何,老老实实送走了万儿和离鸾。
她越想越丢人,索性任性一回,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林嫣哪有空管她,算着林礼下朝的时间,整暇以待。
林礼果然冲着三房院子来了!
随着他进来的是个内侍打扮的人,林嫣心里沉甸甸不知道是好是坏。
林礼抬头看见林嫣立在廊下,心里冷笑一声,终于再不受这个丫头片子的气了。
他弓腰将韩广品请进院子,道:“公公,这就是老夫那不孝的孙女。”
韩广品毕竟自小伺候建元帝,主子们做的好坏他不评价,但是建元帝的打算他一清二楚。
这会对林嫣,他也不敢摆总管太监的架子,一拱手便开门见山:“林七姑娘,咱家是万岁身边的总管太监,今个儿来是传万岁口谕的。”
林嫣听说过他的名字,又见他态度和缓,心里松了松,面色也有了笑容:“韩公公安,府里家事还劳公公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韩广品听了此话,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心里暗嘀咕:不像国公爷说的那样无礼刁蛮呀?
他仔细品了品,心里有些了然。
一旁林礼既然撕破了脸,也不再做什么祖孙情深,催促着韩广品:“公公,赶紧宣万岁口谕吧。”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同林嫣的淡然一对比,谁高谁下立马显现。
韩广品心里不耻林礼的凉薄,翻了翻眼皮:“国公爷,万岁的圣谕是给你们全府的,如今人来没来齐呢。”
林礼忙冲林大说:“快去把人都喊过来。”
前院被六安侯砸的稀巴烂,他带着韩广品去逛了一圈,说如今全头全尾的只有三房的院子,不如去那里宣旨。
也是为了给林嫣一个教训。
不要以为身后有六安侯,就胡作非为,头上还有更有权势的人在呢。
不一会儿,人就来齐了。
长房来了神色颓废的林修德,二房来了怒气冲冲的林乐宏以及小心谨慎的林修茂,三房林乐昌一直颤颤悠悠的跟在林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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