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带着众人上车,一起先赶往医院。
刘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树木,似乎是在发呆。
展昭和白玉堂敲了敲房门,刘方收回视线,就见展昭拿着一个纸盒子走了进来。
将盒子放到刘方的身上,刘方低头一看,就见纸盒子里,垫着白色的软毯子,莉莉娅肚子上裹着一圈纱布躺在里面,抬起头,亲昵地对他叫,“喵……”
“莉莉娅!”刘方又惊又喜,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抱了出来,放到胸前,轻轻地摸它的毛。
莉莉娅也对刘方很是思念,蹭着他的手心一个劲地撒娇。
i的其他警员都站在门口听着,医生不准太多的人进来,白玉堂和展昭搬了张凳子坐下,抬头看刘方。
“说说吧。”白玉堂道。
“从哪里说起?”刘方问。
“你觉得从哪里说起我们能听明白?”展昭看着他道,“就从哪里说起吧。”
刘方抬眼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低笑,“你俩是情人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你俩很般配。”刘方淡淡地说,“我和建先很早就很要好了,我们本来一直以为上了大学之后,离开了家,便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白玉堂笑了笑,“学校里盯着你们的人更多,哪怕是一点点你们觉得自然的举动都会被很多人拿来取笑,觉得你们有问题,是不是?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会变得很离谱。”
刘方有些意意外地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摇摇头,“原来过了那么多年,学校还是没有变啊。”
展昭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
“简单地说,建先被关在了厕所里,所以火灾的时候没逃出去,我去救他,拼尽了全力可他还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刘方现在说起往事,似乎已经能万分平静,却依然带着一抹淡淡的伤感,“最开始的时候,建先说他要好起来,要报仇。”
“报仇?”展昭问。
刘方点了点头,“从火场回来之后的建先仿佛换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善良温和的人……不过也不能怪他,不是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沉默不语,等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有一天,他终于撑不下去了,伤口感染……死了。”刘方淡淡道,“他父母早亡,可能一直都跟亲戚住在一起吧,家人反正也没管他,他的后事是我办的。我当时问墓地的人,怎么样才能合葬,还有一个还没死呢。他们跟我说,买了旁边的那个墓碑就可以了,把名字刻上去,等死了,把骨灰盒埋进去。我就买了那块碑。”
“你没想过报仇么?”展昭问。
刘方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心情很复杂,只是时间在一天天地过去,思念是越来越深,仇恨就越来越淡。我没有再去学校,只是边学习摄影,边四处游历,累了,就去他坟边坐一会儿,这样一直过了三年,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
“哑大叔?”白玉堂问,“王一鸣?”
“我的确是被他沙哑的哭声吸引过去的。”刘方道,“我后来想,可能是因为我陪了建先最后的一段时间,看见他受的煎熬,觉得死了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所以才没那么伤心。但是那个人,很明显他是突然之间失去了最爱的人,所以才会那样的难过。”
“然后呢?”展昭问,“你们聊天了?”
“嗯。”刘方点点头,“最开始聊起来的时候,我们也很吃惊,他竟然是师范大学的老师,而且我们的遭遇那么相似……他说,他的煤气管道并不是老化的,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被动了手脚?”白玉堂吃惊,“是何凯?”
“他是说过这个名字,听说是他之前训了那个学生,然后那学生怀恨在心,就跟踪他,发现了他的秘密。王一鸣当时在跟一个叫李勤的男生交往,那男生好像是外地来的学生,别的学校的,兼职送快递。”刘方回忆着,“据说那天何凯是特意溜进了王一鸣的房间,将煤气罐子弄松,然后好让李勤回来的时候以为煤气泄漏,或者是王一鸣自杀什么的,想看热闹……却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直皱眉,“这学生简直不知轻重到让人无语。”
“我也跟他讲了我的事情。”刘方道,“他很详细地问了我关于建先的一些情况,还跟我要了建先的证件。”
“你没问他有什么用就给他了?”展昭问,“还是你觉得他会拿它们去报仇?”
刘方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要,也没跟我说他想干什么用,但是我们心里都有数……我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建先的很多东西,然后他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哑大叔应该是开始他的行动了。
“直到几天前你们找到了我。”刘方道,“我听说了案情,大体拼凑出来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吴钱良、许忠他们的遭遇时,我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刘让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是刚刚那个男人来找我,他打伤了莉莉娅,还把我弄晕带到了那个地方。”
见刘方已经有了些疲惫之色,展昭和白玉堂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出去,刘方突然问,“警官,你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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