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村里的公鸡使劲地扯着嗓子打鸣,一声声名叫伴随着狗的狂吠。一天的劳作又开始了。
刘小花揉了揉尚未清醒的惺忪的眼睛,酸涩难忍,恐是昨晚睡得不好的缘故。扯过炕头柜子上蓝底白花的衬衫,一头套进肉肉的身体上,夏天太热,所以穿得也就单薄了些,有些下垂点的,稳稳地吊在半空中,似是人的脑袋般。
“喂,老伴,起床了。”刘小花推了推仍然熟睡的张建军,试图将他推醒了,只是那厮答应了一声,又翻过身去,继续睡起来,强健有力黑黝黝的肌肉露在外面,翻过身去的张建军,拿着屁股正冲着刘小花。
刘小花见其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也就不再催促,免得一会又吵架。
突然想起昨夜西屋的动静,刘小花有些忐忑,不过现在已经天亮了,进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院子里的小黑慵懒地伸着懒腰,吐着舌头,鼻尖上沁着狗特有的汗珠,刘小花一个人进去害怕,一眼看见小黑,心里便有了主意,从树上解下狗的绳子,用一块香肠诱惑着小黑进入了西屋。
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浸,西屋的温度不是很高,刚走进去的时候,一股凉爽扑面而来,这对于处于三伏天的人来说,真所谓是雪中送炭,然而,对于经历过昨夜事情的刘小花来说,这股凉气犹如一阵鬼风,弄得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哆哆嗦嗦地开了旁边灯的开关,节能灯白色的灯光,照亮了西屋,只见西屋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像以前一样,整齐的摆在那里,唯有的就是,装有姥姥刺绣和太姥姥衣服的箱子似乎挪动了。
幽红色檀香木做成的箱子上,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然而今天确是干净一新,红彤彤的散发着鬼魅的亮光,让人有些惊异,那刺绣和衣服其实不怎么值钱,不过就是老人的东西留下来,让后代有个念想罢了。
刘小花,有些害怕,紧紧拽着小黑的绳子,一步一步往前挪着,似是双腿被灌进了上千斤的铅水,挪不动了。
小黑吱吱的叫着,使劲地往后拽绳子,总是不肯往前走一步,很害怕的样子,这让刘小花心里更是害怕了。不过,小黑始终不是刘小花的对手,被抢拽着前进,终于来到了箱子旁边。
刘小花害怕极了,手使劲哆嗦着,小黑的眼里更是有很多泪水涌出来,用头使劲拽着绳子往后倒退。此时的刘小花,不再管那么多,心想,都是自己的亲人,姥姥和太姥姥都是亲人,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想到这里,刘小花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镇静了一会,一手牵着小黑,一手打开了箱子。
“啊。”刘小花大叫了一声,哐的一声晕倒了,小黑在这时挣脱了主人的牵绊,使劲地朝着院子里跑去,不停地狂吠着。
“小花,这小黑怎么了,一大早的叫得那么厉害,干嘛呢?”仍然躺在床上的张建军,刚刚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和村东头的寡妇在树林里相见,相遇,寡妇黝黑但是前凸后翘的身材,让张建军谗言欲滴,那身子比起自己的老婆来,真是妙极了。小树林里很是隐秘,只见寡妇拿着一个大红色的毛毯,扑在了地上,顺便脱去了身上不多的衣服,露出诱人的身材。
张建军如猛虎般扑向寡妇。
可惜的是,梦被院子里狂吠地小黑给搅合了,所以张建军的心里很是恼火,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埋怨。
“小花,我叫你,听见了没,别让小黑叫了,烦死了,在叫我就出去宰了它。”张建军大声嘶叫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建军要真的把那狗给吃了呢。
小黑依旧在院子里狂叫着,那声音都有了嘶哑,那叫声放佛是面对极度地恐惧产生。跟着,村里的所有的狗听见小黑的狂叫,都跟着叫了起来,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响彻在整个村庄。
村里的人都有些惊讶,大清早的这狗要造反吗?
东邻居是张建国,张建军的亲弟弟,正要下地的张建国,听见哥哥家的狗叫得那么嘶声裂肺,整得自己家的狗也是狂吠不止,仍在睡梦中的媳妇王丽丽也是被吵醒了,“这大哥家怎么回事啊,招鬼了啊,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王丽丽比张建国小十岁,貌美清丽,和她的名字一样,让人看了总想再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总想去咬一口,白皙的皮肤更是让村里粗糙黝黑的女人嫉妒。
“恩,老婆,没事的,你快睡觉吧,我去大哥家里看看,把那只吵醒你的小黑揍一顿。”
说着,张建国放下手中的锄头,径直来到了大哥的大门前,拍着油漆斑驳的大门。“大哥,在家吗,开一下门,我是建国。”
听是自己弟弟的声音,张建军溜地下了炕,穿上衬衫和短裤,顾不得洗脸,“来了”,嘴里答应着,来到院子里,小跑着去给弟弟开门。
“这么早,干啥。”张建军给弟弟开了门,哥两个站在院子里,没有往里屋去,张建军发现自己的上衣穿反了,遂脱下来换衣服。
“哥,你们家小黑怎么了,大清早的,叫得那么厉害。”
“小黑?哎,也是啊,我也不知道呢”
张建军见是弟弟来问小黑的事情,忙去看小黑,只见小黑静静地趴在地上,两只眼睛朝下,不看来的人,拴在树上的绳子开了,菈耷在地上,自从弟弟进来以后,小黑竟然不叫了。
“诶,奇怪,你进来,小黑怎么这么老实了,哈哈,或许是想你了。”张建军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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