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隔壁间也是男女拼桌的,我叫那间的女眷过来跟小姐们拼一桌,公子去跟那几个爷们一桌,两厢都有了位子,皆大欢喜!”
“不必。”南宫弦打断了小二的话,看向里间那个有些不自在的背影,脸色一沉,“既然夏小姐不愿与在下同桌吃饭,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这就告辞。”
“世子爷,请留步。”夏浅汐咬咬唇,起身走过去,向他一礼,“妾听到声音方知世子爷也来此处用膳,我这丫鬟不懂事,还望恕罪。”
“原来小姐与这位爷相识。”小二笑得灿烂,“即是熟人,同桌吃个便饭也无甚要紧,小姐您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浅汐不好婉拒,只得道:“世子爷若不嫌弃,就将就着与我们同用一桌吧。”
“如此,多谢夏小姐。”南宫弦淡然一笑,领着随风阔步走进包厢。
屋子里突然多了两个大男人,她们三人不得不端着淑女的风范,细嚼慢咽吃着烤肉,夏浅汐浑身不自在,觉得这羊肉的味道似乎变了些呢。
子栗拿银著为小姐翻捡脆嫩的烤肉,抬头时注意到站在南宫弦身后的那个男子,看他的模样有些年轻,但生得眉清目朗,风姿俊秀,比平时在铺子里见到的那些粗俗的伙计顺眼多了,于是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恰好那少年也在偷着眼睛看她,目光一遇,她的双眼随即转向别处,那张标致的鹅蛋脸上慢慢浮现忸怩不安的气色。
对面的炙羊上了桌,房内又腾起一阵诱人的肉香。南宫弦从随风手里接过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切起肉来。
夏浅汐想着那日在宫门口的事,犹豫着要不要试探着问他一问。南宫弦警觉地抬起头,发现一双如水秀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些不悦地道:“看本世子作甚?”
夏浅汐沉默一刻,把腰间那只白玉玉牌解下,起身往对面一递,“茶艺比试已经过去,妾无需再到宫中学艺,这玉牌如今物归原主,多谢世子爷相助之情。”
虽说上辈子他对她做的那些混蛋事,足以让她恨之入骨,但这次确实是他帮了她,一码归一码,道个谢总是应该的。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便是了,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不用。”南宫弦淡淡看她一眼,并不打算接下玉牌,“留着,以后或许用得上。”
夏浅汐坐回去,客气道:“那今日这顿饭由妾做东,全记在妾的帐上。”
“不用。”南宫弦头也不抬,声音未有起伏,辨不出喜怒。
一连说了两句不用,真够让人光火的。
夏浅汐心中愤恨,正寻着理由早点开溜,突然留意到随风不时盯着子栗瞧,把子栗羞得都快趴到桌子底下去了。她心里一恼,含着几分戏谑的腔调道:“喂,这位俊俏的小哥怎么称呼?你们世子爷也真是的,光顾着自己吃,也不分你一星半点。这炙羊腿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料,烤得那是一个肉酥味香,嫩而可口,好吃得不得了呢。”
随风本来闻着香味就已经偷偷咽了几回口水了,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勾起腹中馋虫,心痒难耐。这位小姐的两个丫鬟也坐在桌上吃肉,同是下人,这待遇……
随风心里正不是滋味,又听夏浅汐说:“不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把这盘羊肉让我这丫鬟端去给你吃。”
南宫弦听言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他本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只不过是知道她喜欢吃,才会过来。她倒好,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随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随风被她的话堵得心里直打鼓,低头半晌不答话。夏浅汐觉得无趣,又吃两口,叫来小二结了银子,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酒楼。
南宫弦直至酒足饭饱才下了楼去,到门口的时候,先前那个小二提着一个食盒笑嘻嘻走过来。
随风接过一摸,还是热乎的。南宫弦让他赏了小二一块银子,小二喜笑颜开地连声道谢。
刚走两步,南宫弦回头对他道:“这食盒里的羊肉赏你了,拿回去与府里其他几个影卫分了。”
随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感动得不知所以,“谢谢爷。”
“回吧。”南宫弦想起她那双明媚清亮的眸子,笑了笑,朝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不在状态,随便写了一章发上来,明天见。
☆、心结
夏浅汐离开酒楼回到家,才一进门,管事立刻迎上来,拱手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夫人突然昏迷,小人叫了大夫来瞧过,也让丫鬟喂了些药进去,人到现在都没醒呢。老爷去安原郡谈生意,要两日后才能归来,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娘怎会突然病重,昨日见她还好好的。”夏浅汐心中猛一揪紧,叫上两个丫鬟,急匆匆往里面走去,“快随我过去看看。”
主院的内室收拾得干净整洁,多了些盆罐等一应器具,空气中漂浮着苦苦的药味。
周氏闭目躺在云罗圈金绒绣的锦被中,面色苍白,唇间也失了血色。
此情此景,让她忆起上一世,周氏也是这样虚弱憔悴地离开人世,从此天人两隔,她成了没娘的孩子。
夏浅汐在床边坐下,拉过周氏的手握着,不觉湿了眼眶,泪珠哗哗滚落,“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李大夫在屏风外面道:“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夏浅汐擦擦泪痕,从屏风后面绕出来,顾不得行礼,就急问道:“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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