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会,是为监狱里每年只有一次的福利。食堂被布置成了小礼堂,千余犯人全聚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台子上摆着电视机和音响。
缩在人群里齐昂压根没兴趣看台上犯人们自编自演的小节目,全是为了应付检查弄出来的玩意儿,比每天早上的读报时间更垃圾。由于位置是按照监房编号安排的,齐昂和李海都坐在最边上,只有石头挤到了中间,鹰嘴给他占了个好座位。168的白胖子本来位置也在最边上,当然也不甘示弱的带了几个小弟往中间挤。
每个犯人都发了一个饭盒,里面装着瓜子、糖和几块卤牛肉。狱警们今天也收到上面通知,管得不太紧,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台上的二人转表演到了□,脸上搓着两大块腮红反串表演的犯人一个劲儿扭腰摆臀,骚劲十足,引得台下观众不住起哄。齐昂静静的呆在沸腾的人海里,把饭盒里的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又把李海留下的卤牛肉给吃了。年轻的医生被石头叫到中间去了,临走前塞给他一个用卫生纸包好的东西。齐昂没来及的仔细看,匆匆的藏进了袖口。
群情激昂,笑声和叫骂声震天。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食堂中间部分的人群忽然齐刷刷的往后退,留出了一大片空位。再一看,原来是白胖子跟石头打了起来。两人都不是善茬,积怨早深,这回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争执。一干兴奋的犯人叫好声还没停,数个荷枪实弹的狱警拨开人群冲了进来,拷上两人就往外拉。
食堂很快又恢复了节日氛围。穿过人海齐昂看到,李海还是坐在中间的位置,他身边的鹰嘴则是一脸讪笑,把嘴巴凑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李海的面色立马冷了下去,然后毫不犹豫把手中的饭盒砸到了他头上。鹰嘴回手就是一拳,把李海打趴在地,然后觉得不解气上去又是两脚,瘦弱的男人挣扎了两下,嘴里喷出一口血来没了动静。
李海很快被护工抬走,这起暴力事件并没有引起旁人的关注,只有齐昂一丝不苟的看完了整个过程。
披着夜色回到十三号,齐昂毫不意外的看到石头野兽般的裹着被子坐在上铺,一双眼睛满布血丝。
“阿海呢。”喘着粗气,石头恶狠狠的问。
“被鹰嘴打了,现在应该在医疗室。”齐昂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畏惧的表情,身体也颤抖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操他妈的白胖子!”忽然狠狠向地上吐了口唾沫,石头红着眼睛光着膀子从上铺跳下来,扒了裤子后直冲齐昂走过来。
似乎害怕极了,青年回身便想跑,但是立马被石头从后面一把揪住了头发,用力摔到地上,随即把身体压了下去。齐昂剧烈的反抗,曲起腿来猛往上踢,石头挨了好几下,怒火瞬间高涨。巨大的手掌直接扯上齐昂的裤子,没费点劲就硬是拉了下去。用力制住还在不断扭动的齐昂,石头掰开他的腿,用力一挺便刺了进去。
齐昂疼得一声痛呼,手抵上石头的肩膀,在他背上不断乱抓,嘴里发出痛苦的喊声。石头愈加兴奋,动作越来越快,不断大口的喘气。
冷眼看着压在身上机械抽.插的男人,瞅准了他即将高.潮的那一时刻,齐昂曲起右手大拇指、中指和食指,往那个记忆了无数遍还留着李海抓痕的地方狠狠抠下去!强力的指尖瞬间贯穿了石头脆弱颈椎的皮肉,然后用力一抓,那两块骨头被齐昂硬生生抠了出来!
“噢!”强壮的男人忽然瘫在了齐昂身上,却是怎么也无法移动四肢,尚未失去活动能力的嘴里吐出可怖的痛呼,与此同时他不可抑制的射.精了。
微微用劲推开身上的石头,齐昂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摊开手掌把满手血肉扔在了男人脸上。抓起一把棉絮塞进石头的嘴里,齐昂平静的洗干净自己的身体。掏出李海塞给他的东西,原来是一把牙刷。不同的是,牙刷的柄被打磨得无比锋利。
把手里的东西在石头眼前展示了一下,齐昂笑得很无害:“你说,从哪里开始?”
“姓名?”
“齐昂。”
“强?”
“白胖子指使我杀了石头,牙刷也是他给我的。”
一个月后齐昂从禁闭室走出来,久违的阳光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金色的光线衬着蓝天白云非常美丽,美丽得齐昂很想叹息。春天到了,不是吗?
海岛
沉默的翻开薄薄的档案,高启怅在上面盖了章。两个血红的汉字,,伤痕一般狰狞的盘踞在白纸上。
转头看向窗外,和煦的微风吹动着树上的嫩芽,阳光反射进来,刺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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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奇怪的监狱。
坐着油轮前行,远远便能望见岛屿上高大的铁丝网,沿着金黄色的沙滩向两边延伸,望不到尽头。铁丝网后面是两艘巨大的海轮,远看呈现出深沉的暗红色,压抑而古怪。岛屿上满布着高大的树木和矮小的丛林,绿油油很大一片,不时有大群飞鸟鸣叫着离开或者栖息于上。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浮标,黑色的,就像是监视者。油轮在离岸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放下两艘气船,数十个男人分成两批坐了上去。每艘气船上都有四名持枪的狱警,带着墨镜,冰冷的把乌黑的枪口对准这批囚犯。
一个犯人上船时脚滑了一下,“噗通”一声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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