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都同意了,那就尽早将这事给弄了吧,三天之后将名单交上来,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可不能耽误了。”
说完谢凝就让大家退朝了,这一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三,次日便是小年夜。朝政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谢凝难得有一天是空闲的,趁机就跑出宫了,为此她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琼叶,兰桡,青瓷,你们三个都没见过小年夜的集市是什么样子吧?朕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于是乎,谢凝就这么带着三个贴身女官出了宫,一路溜达到了京城东市里。
京城分为三重,最里层是宫城,也就是皇宫。中间一层是皇城,也就是各大官署所在的地方。官员们白天上完朝之后还要在官署呆着,到了更鼓响起才能回家。晚上除非特定的官署留人轮值之外,皇城不得留人,会有骁卫负责巡逻,抓到闲杂人等便是重罪。皇城之外才是日常居住的京城,京城中有东西南北四个集市,集市中有各地的商人,那是街上的小贩不能比的。
比如,就算是皇宫里第一等女官的琼叶,也被来自各地的新奇东西迷花了眼睛,掰着手指头在算自己存下的月银够买多少。兰桡看着直摇头,叮嘱青瓷看好琼叶别弄丢了,跟着谢凝便到了贴告示的公告栏面前。
谢凝对兵部的速度十分满意,她昨天上午才下的旨意,昨天中午就贴出了告示,还在告示旁边搭了个棚子,让官员在那里守着,随时给人登记报名。只是报名的人实在少得可怜,那官员都快睡着了。
“小姐。”兰桡皱眉道,“为何人这样少?不应该啊,上边并无苛刻条件。”
“傻姑娘,百姓也不是傻的呀。”谢凝笑道,“忽然开武举,谁都知道这是给京城世家开的后路,哪个平民百姓还敢来呢?”
“怎会如此?”兰桡叹道,“那小姐要找的人,岂不是……”
“你你你……”忽然一声惊叫响起,“参参参……”
谢凝转身,只见一身绵布袍的孔惟道站在旁边,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她不禁笑了:“孔校尉,有这么惨么?”
孔惟道知道不能在这地方泄露她的身份,但是见到她还是十分畏惧,赶紧规规矩矩地行礼:“拜见小姐。”
“嗯。”谢凝点头,问道:“报名了么?”
孔惟道一愣:“啊?什么……”
“我说啦!我要报名!”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娇喝。
谢凝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翻领袍的纤长身影背对着她,一巴掌拍在那报名官员面前的案桌上,气愤地叫道:“你为何不给我报名?”
官员睡到一半被她吵醒了,登时没好气道:“报什么名?别以为你穿个翻领袍就是男人了,胸前那鼓囊囊的两大团是什么?耳垂上还有耳洞呢,更别说你那声音了,叫谁听谁能当你是个男的?大姑娘回家绣花,小娘子回家侍候你夫君,来这里闹什么?小心本官把你抓去牢里,看你哭不哭!”
“你……”那男装女子咬了咬嘴唇,愤愤问道:“当今圣上都是女的,为何这武举却不许女子报名?什么道理?”
“女帝登基是因为皇室的男子都死绝了,让女子报名参军,难道天下的男儿都死绝了吗?”军官更不耐烦了,挥手道:“走走走!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女子在案桌前跺了跺脚,愤愤地走到旁边站着了,道:“你不许我报名,我便不走了!看你怎么办!”
“你爱站就站,我就当有个侍卫,还是个女侍卫,嘿嘿嘿!”军官笑了两声,继续打盹了。
“小姐?”兰桡看谢凝一直盯着那边看,便轻声问道:“您可是看上这位姑娘了?”
孔惟道听得脸色都变了,何谓“看上”这姑娘?难道女帝与历代皇帝一样,都爱美女么?
谢凝却毫不犹豫地点头了,吩咐道:“孔惟道,去调戏那姑娘一番,我要英雄救美。”
这一回孔惟道如遭雷击,他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反应。兰桡看着奇怪,不禁推了他一下,问道:“孔校尉?”
孔惟道这才醒过来,愤愤地看了谢凝一眼,大步流星地朝那女子走去。他武艺十分不错,身形一晃就到了那女子身后,伸手便要去抓女子的肩膀。不曾想那女子的反应竟也是十分迅速,她左肩一矮,身子向右斜行后迅速转身,再抬手一拳打了回去。孔惟道十分想回她一拳,但是女帝那句“调戏”又在耳边响起,他只能将张开大手将女子的绣拳握住。
“你……!”女子不想他竟会如此,登时脸红,也不知是气是羞,她使劲地抽拳,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登时心中恼怒,将身一矮秀腿横扫。孔惟道正在回忆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无赖该如何说话,不想她竟敢对一个男子用横扫千军,一下子被生生地踹倒在地。
“哼!无耻!无能!无赖!”女子拍了拍手掌,冷笑道:“这点花拳绣腿,还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下次再犯,姑奶奶废了你的第三条腿!”
孔惟道还没开始调戏呢,竟然被她盖上了“无耻”、“花拳绣腿”等许多罪名,登时犹如窦娥含冤,恨不得冬雷夏雪。
“啪啪啪!”正在这时,掌声响起。女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淡红大袖衫罩齐胸襦裙的秀美女子含笑走来,称赞道:“姑娘好身手。”
她身上自然而然有种亲近又华严的气质,叫女子忽然自惭形秽起来,不禁脸红道:“你……你……”
她本想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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