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宁冷着眉眼对他说:“不必,人畜殊途,我走的是人间正道,秦市长是走畜生道的。”意讽他为不入流的qín_shòu。
秦勉被她气得满脸涨红,转身上车一拍喇叭,刺耳的声音在上空回响,他怒极反笑:“很好,你有骨气,小心前面遇到狂。”说完继而嚣张地绝尘而去。
留着夏佳宁独自在尾气和雪花中气得发颤,个乌鸦嘴的男人,这种时候咒她什么不行,偏咒这个。
好了,终于气走他了,舒服了吧,可是前面黑溜麻漆的,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办?
哪知五分钟后,熟悉的汽车声又从由远及近的传来,秦勉将车横在她面前,人随意懒散地靠着车座椅背,明知道再讨好她也是白费力气,可还真能把她丢下不管?
“别闹了,这里太偏,还是我送你回去。”他走下车,算够低声下气了。
“呵,是啊,这不是你秦大市长的功劳吗?如果不是你,我们江南巷的居民至于由市中心住到城郊吗?”她冷笑,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
五脏六腑仿佛都打了个结,连呼吸都无法顺畅,他又上车恼怒地捶了下方向盘,骂一声,还是开车追了上去。
“上来!”秦勉见她只是一抬眼,又视若无睹地低头继续走,不由又是憋了一口气,“和你说话呢。”
她清清冷冷的眼神堪比天边的冷月,由他面上扫过,象是不认识他一般。
四周死一样的沉寂,连呼吸也渐渐沉寂……
沉默少许,他轻笑,笑意中些许落寞,“其实你不用故意气我,你越这样越显得你在意我。”
“我没必要气你,和你不熟。”她咬牙,那双平日温和的眼睛此时像淬了毒的冷厉。
他眉心微皱,强忍不悦说:“你打定主意要一直跟我这么犟下去是不是?”
“我和你犟?我怎么敢和一个市长犟?一条人命没了,你们说给点钱打发就打发,说让我拘留就拘留,在你们眼里,我的自尊连只狗都不如。”她眼中湿润起来,雾蒙蒙化作两行清泪,“你们,太欺负人。”
满腹的委屈,不甚堪怜,他一颗心立时被搓揉得七零八落的,直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死死抱着,哪里还敢有半分脾气,“我就知道你还记着那事呢,知道你恨我,可你至少也该给个弥补的机会是不是?”
她开口,语调带着一股凄厉,“弥补?我的尊严可以不要,但我爸的命呢,这个是可以弥补回来的吗?你补啊,你让我爸站在我面前,我发誓这辈子任你秦勉为所欲为。”
她吸吸鼻子咽回眼中的酸楚,冷着脸继续向前走。
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听话,这些都在预料中,秦勉叹气,这女人的倔脾气他也不是第一天领教了,只好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她身边,用最强的车灯为她照亮前面的路。
她突然停住静默地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又继续朝前走,他不由自主地又加大油门追上去。
夏佳宁就这样坚持走了十多米终于咬着牙再停住,他的车也立时停在她身旁,分毫不差,秦勉很淡定地坐在车里继续等待她的咒骂加各种见qín_shòu时的恶心表情。
但她这次没再骂,面色也是冷淡平静到极致,他反而有点恐慌,忙说,“我……我送你到家门口就回去。”
“就到大门吧,我怕万一我妈在楼梯口等我,要是被她看到你,我怕她会被气死,你也讨不到半点好。”她把下唇咬得没一丝血色,然后叹了口气,继续大步朝前走。
你在担心我被你妈妈骂对不对?秦勉开心了,就知道她舍不得他的。
见她平静了些,也平复了一下呼吸,语调依旧平和,问:“你很忙吗?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在学校的宿舍呢?为什么不住?我每天都在你楼下等到十二点,从没见那里亮过灯。”他从车窗探出头说。
“市长还有什么指示吗?”她目不斜视。
“佳佳,你在逼我。”他叹出一口气。
“有平民百姓敢逼市长的吗?”
又来了,秦勉闭了闭眼睛,“佳佳,我们能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聊聊……”
“少假仁假义!她说出的话很干涩,声音也是干涩的,“我只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你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我第一次随口说出记者的身份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我需要了解江南巷居民的想法,如果我说我是市长,你还会给我了解的机会吗?之后我有过不止一次想要和你摊牌的想法,只是你当时对公务员的态度是有多么偏执,如果我承认了,你还会继续相处下去吗?”他回答。
“这么说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我活该被骗行了吧,到现在你也不肯说实话,秦市长,你骗我的动机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我做江南巷居民的工作,让你们的拆迁计划顺利实施,因为你的好兄弟们要挣江南巷的钱,就是这么简单。”她丽容冷若冰霜,凛然地看着前方,加快脚步。
自认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偏偏这人锲而不舍,好在母亲已经睡下了,不在楼下等她,他立马又以楼道黑为由得寸进尺的送她上楼,她开门,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她却连一步都不肯靠近,毫不留情的把他关在了门外,那一刻,任何话都是多余的,所有的希冀都被她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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