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舍不得。可参训就意味着贺熹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难得的朝夕相处的机会,谁放弃谁傻啊。于是厉行和团长同志理论:“耍我是吧?任务给我,然后不让她来,存心让我着急上火呗?我可是把话撂这儿,都是爷们的话,我是不能保证会不会天天兴起,半夜让他们打背包,五公里越野。”
“臭小子!”贺泓勋啪地把手边的文件袋丢过去砸他,调侃道:“和好了是吧?不没事给我雨中加速跑了?有心情和我谈条件了还。”
厉行接住文件袋,眼角眉梢尽是笑意:“谈条件是客气的。要是明天没在训练场上看到她,我就改变策略直接收拾她队友。如果人来了呢,或许可以采取柔和点的方式练他们。”
贺泓勋忍笑训他:“好意思以权谋私。”
看贺泓勋的样子就知道有门,厉行慢条斯理地揭他短:“听说谁家的嫂子也是军训期间拿下的。我仿佛、依稀记得,战场上收妻可是不符合军规的。换成以前,那可是要……”
他话还没说完贺泓勋就跳脚了,咬牙切齿地说:“情报工作做得不错,等我想想怎么犒劳你。”
厉行朗声笑:“就犒劳我个媳妇吧,光棍挺多年了,那滋味你知道。”
贺泓勋被气笑了,他拿手指指厉行:“等你赢不了对抗的,咱们秋后算帐。”
上战场他最擅长了。厉行笑笑,傲气自信的那种:“保证体面地收拾了他们!”
了解了下警队训练的细节,临走时厉行诚恳说道:“谢谢你团长,改天我请你喝茅台。”他知道在自己和贺熹的事情上,贺泓勋的助力很大,还没正式见家长就得到大舅子的认可,厉行心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贺泓勋笑纳了他的感谢,然后嘲笑他的酒量:“和你喝没劲,一杯下肚就钻桌子底下去了。而且据说小七不准你碰酒,被发现了不止收拾你估计还得连累我啊。”
看来是那晚喝酒时说秃撸嘴了,厉行不好意地笑了,有点孩子气地小声说:“咱俩偷着喝。”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牧岩却打来电话,因为临时有任务,警队到部队集训的时间需向后延迟两天。这也恰好给了厉行准备的时间。考虑到不能影响团里士兵的日常训练,厉行领手下的兵去到后山的空地上,短短两天时间就根据那的天然地理环境,在直径十公里范围内设计搭建了一个临时训练场。
集训前一晚,厉行接到贺熹的电话。这是和好后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看到来电显示闪动着她的名字,厉行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不自觉扬起唇角,厉行轻唤:“小七。”
贺熹的声音清甜中透出不加掩饰的兴奋,她说:“我可以参加集训啦,队长居然通知我明早和大家一起出发。你说有多不可思议,我又能去啦,道歉果然有用。”
如果自己不是教官,真是不知该拿这么喜欢受训的女友如何是好。厉行轻笑,别有深意地嘱咐道:“那就好好训,乖乖的。”
贺熹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知道啦,集个训我又不会闯祸。而且我已经听你的话和卓尧道歉了,看样子他是接受了,你不用担心。”
厉行笑:“那就好。”
次日清晨,卓尧集合所有参训队员,统统带往五三二团。
走到半路贺熹就发现不对劲了,她问师傅周定远:“我们是去哪支部队啊?”
周定远正在闭目养神,他平静地说:“十六师五三二团。”
贺熹一惊,追着给厉行发短信:“你居然不告诉集训地点是你们团?!”这等会到了地方让她的队友看见厉行,还不误以为她和队长掀桌是为了他呀?天池那次冲突,警队里谁不知道下了特警枪的厉参谋长啊?尤其现在他们确实是,那种关系。贺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再彪悍,也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厉行的回复稍慢了些,好半天他才说:“你也没问!”
你给我等着!贺熹腹诽着,赶紧发条信息警告他:“我参训这段时间你不许出现,把脸给我蒙上。”
技术难度似乎有点高。厉行反问:“那怎么给你们训练?”
他还是教官?!贺熹彻底风中凌乱了。也不知是被刺激的,还是太兴奋了。总之就是,很复杂。
等警队人员到达训练场,已有两名年轻的军官等在那里。当贺熹从车上跳下来小跑到队列尾端站好,少校参谋长出现在清晨的暮霭之中。身穿作训服的厉行,身姿挺拔,步履铿锵。
晨光中走来的他,轮廓深邃硬挺,眉目飞扬拓达,那种不自觉外现的静谧气质,阳光般直接耀目。贺熹远远地凝望着,一时恍神。
在队列前站定,厉行以目光从参训队员脸上一一掠过,最后锁定在贺熹身上。停留仅是一秒钟,然后他以浑厚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叫厉行,是你们的主教官,后面两位是助教。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各位来到这里就必须遵循,任何人都不要试图破坏。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训练、吃饭、睡觉,没有其它。不过放心,整不死谁。如果真把谁累倒下了,我也会派兵给抬回去,然后通知他的领导家人,因为他的部下儿子太笨,容易 over,请他们领走……”不只贺熹,包括卓尧在内的所有参训人员听到这儿全笑了。
紧张的气氛淡化了些许,厉行适时敛去与贺熹对视时显露出的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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