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会把自己名字写上,回头被老师找去也不算啥,哭啼一通说是初犯,撑死就落一顿批评教育,但对高大壮的影响就不同了,熊熊烈火浇热油啊!
视线落到我身前的滕菲背身,她的头就没抬过,认真做作业的样儿。
“反正这个人,一定得揪出来,如果是咱们班的……”
吴丹来着劲儿,眼睛看了一圈,突然提声儿,“我知道了!滕菲!是不是你干的!!”
全班哗然——
不明白吴丹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出!
我这角度看不到滕菲的表情,就见她抬起脸,对着吴丹,应该是蛮淡定的,没说话。
“是你吧!!”
吴丹指着她,“滕菲,祝好昨天为什么打你?总不能无缘无故!要问咱们班谁跟高大壮最铁,那就是祝好了!信肯定是你写的!所以祝好打了你!我说的对不对!!”
“……”
我静静地卖呆儿,想不到这吴丹还蛮有推理能力。
丹.福尔摩斯。
班里迅速掀起议论,有人直接问我是不是,我不说话,就看滕菲,谁干的事儿让谁自己去兜着,我有再大的气,此刻都没劲儿去发,结果,已经没法改变了。
“都吵吵什么呢?”
齐老师沉着一张脸走进教室,“大老远我就听到你们声音了,早自习不知道要保持安静么?!”
“齐老师……”
被吴丹逼问的滕菲忽的站了起来,“我想跟您谈谈……”
“先等等!”
齐老师抬了抬手,心累的样子,“滕菲你先坐下,有话回头谈……”说着,齐老师就扭头看向教室门口,“高大壮,你进来吧……”
高大壮?!
听到他的名字,班里瞬间安静,我更是直接起身,看向教室门口,一秒,两秒——
高大壮终于从教室门口进来了。
“……”
我眼当即就酸了,应该有一星期没看到他了,他脸上的青紫虽然退了,但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比以前更像是个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学生走错教室了呢。
“同志们好!”
要命的是,他脸还是笑的,喜滋滋的跟过年串门似得,一进来就露出口白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都啥眼神看我,怎么,不认识啦?哥们又变帅啦?!!”
班里没同学答话,都很安静的看着高大壮在前面耍宝,齐老师微叹了口气,“高大壮啊,你和同学们告个别,然后,就去座位收拾好东西……”
“嗨,告什么别啊!整的……”
高大壮笑着,眼却一层一层的红起,“那个……我叫什么!”
“干机毛!!”
班里的同学忽然大声的回道,高大壮却哈的笑了一声,“对喽!我不跟你们一起扯毛蛋啦!哥们这就解放啦!你们慢慢的熬,三年后血渍呼啦的再去挤独木桥吧!那个,擦!佟羽你哭个叼啊。昨晚就蹭我一身鼻涕,今儿又来了,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我了你……”
佟羽不言语,坐在位置上立起书,不停的擦着泪,女同学们普遍泪窝子浅,一见佟羽这样,也纷纷的憋红了眼。
“哟~这么多暗恋我的呢~”
高大壮还是在笑着,不在乎的样儿,“我听说,大家都给我写联名信了,这家伙,为了我都搞起上访了是吧,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吧,我高大壮在这里,谢谢诸位……”
说着,高大壮还抱拳给同学们鞠了几躬,嘴里自己喊着,“一拜天地啊!二拜高堂……不夫妻对拜了啊!我娶好几十个吃不消!”
班里先是哄笑,旋即就是低声的抽泣,高大壮却吐出一口气看向齐老师,“齐老师,我就说这些吧,去收拾东西了……”
我站着一直没动,也没哭,憋回去了,高大壮走到我身旁才看向我,嘴里发出笑音,眼角,却划出液体,“鲁先生说过,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哥们要去做猛兽了,我……猛不?”
见我不答话,高大壮又碰了碰我胳膊,“嘿,哥们……”
“干机毛啊……”
我轻声打断他,嘴角微微挑着,“你娘们唧唧的干啥,我不知道鲁先生啊,不就是搁周树出生的么,你哭什么哭,看上我了?”
“……”
高大壮发出低笑,大力的擦了一把眼泪,摘扔给我,“我这角度看你都费劲……死鬼,哥们以后高低得跟你去趟周树那宝地!”
班里的同学还是低声的落泪,看着我帮着高大壮装书桌里的东西,四处都静悄悄的……
齐老师站在讲台处都红了眼,即便高大壮的有些言辞不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无声的纵容着。
高大壮的东西不多,我却装的很慢,就算知道他离开学校也不会和我断了联系,可还是……
‘嘀嘀——’
尖锐的喇叭声忽然在校内响起,紧接着,一道沉重而又冗长警车笛音径直划破了操场上空。
同学们瞬间骚动,“齐老师,怎么有警车开进校园了?!”
齐老师也是纳闷儿,本能的看了一眼高大壮就走到门外的走廊,同学们噼里啪啦的从座位上站起,一涌而出,趴在走廊边缘视线统一的朝操场上看着,就连高大壮自己都是诧异,自嘲着,“难不成副校长都派警车来接哥们啦?我这么大面子么?”
没人回他的话,我也急匆的走动走廊,抻脖看着操场上的警车,拉笛就是抓人,记得很小时三叔就跟我说过的!
警车的笛声很大,别的班同学也陆续从教室里涌出,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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